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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264章:第一場文試
楚驚鴻微微一愣轉頭看向禦龍淵:「王爺想納妾?」她這個王妃還沒進門呢,這人就開始想納妾的事兒了?

當她楚驚鴻是吃素的嗎?

看到楚驚鴻想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全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禦龍淵有些好笑道:「你不是說你不會輸,這會兒又怕了?」

楚驚鴻被禦龍淵一句話給問住了。

是啊,她不會輸,可她為什麼不願堵呢?

可能心中也是怕那一份萬一吧。

果然,拿彼此做賭注,是不明智的選擇,楚驚鴻揮揮手道:「不跟你玩了,沒意思。」

金無雙不想錯過這個拿捏楚驚鴻的好機會啊,當即又想開口挑釁,卻被江桃清死死的拉住了。

江桃清低聲道:「無雙,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金無雙看到禦龍淵對楚驚鴻寵溺的樣子,終究是心中憤憤不平的泄了氣。再憤懣又能如何呢,他改變不了禦龍淵的心意。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沐風何帶著應寒歌從房間裡走出來。

眾人看到步步生風的應寒歌,都忍不住有些驚訝,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剛剛那個連說話都費勁的應寒歌,此刻竟然紅光滿面的站在眾人面前,看起來健康的不得了。

金無雙咽了咽口水,沒腦子的說了一句:「這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說什麼呢你!」武貝怒氣沖沖的訓斥道。

金無雙也自知失言,連忙賠笑道:「應城主別介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應寒歌笑了笑開口道:「無妨,我們走吧。」

——

鎖清宮。

今日應寒歌和應閔生要在這裡一決高下,爭奪蠱城城主一職。

除了當事人之外,還有許多朝中大臣前來,一來是湊個熱鬧,二來也是鑒證一下比試結果。

昭武帝也破天荒的帶著一眾妃嬪離開皇宮,來到了鎖清宮。

只是昭武帝今日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因為龍騰殿大火一事,毫無進展。

此時此刻,昭武帝忍不住有些想念那個死去的夜非白。

雖然夜非白的心不是他的,但是夜非白辦起事情的效率,至今無人能及。

現如今的大內行廠,群龍無首,成了一把生鏽的寶劍,讓昭武帝鬱結於心。

左邊死了夜非白,右邊死了應長彥,若是今天不能將應閔生扶起來。他手上可用之人就更少了。

昭武帝雙唇抿成一條直線,給了應閔生一個只需贏,不許輸的眼神。

應閔生微微點頭,對著昭武帝笑了笑,滿臉都是勝券在握。

……

禦龍淵帶著應寒歌等人,走進鎖清宮的華容殿的時候,難免又吸引了眾多目光。

溫涼玉的眼神忍不住追隨者禦龍淵,當看到禦龍淵和楚驚鴻十指相扣的模樣時,眼中眷戀化作了狠厲,她不得不低下頭,掩蓋住自己的情緒,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衝上去,撕爛楚驚鴻的臉。

四皇子禦衍,只看了一眼禦龍淵,便不敢再看,龍騰殿大火一事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可是昭武帝已經開始在他負責的戶部和工部,安插人手,分散他手上的權利了。

很明顯,禦龍淵那日在禦書房的話,給昭武帝提了醒。

既然禦龍淵看穿了他的把戲,自然也能知道是他陷害了楚驚鴻,以戰王凶名在外的樣子,禦衍覺得自己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中,讓他不敢和禦龍淵對視。

至於二殿下禦衡,那焦灼的眼神,從楚驚鴻一進門,便一直黏在楚驚鴻的身上,眼中有後悔,有愧疚,更多的還是愛慕,複雜的讓人看不透。

楚驚鴻知道禦衡在看她,可她不想有分毫回應。

皇宮著火那一夜,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大殿下禦循和二殿下禦衡的對話,也知道他們口中的呦呦。

可她並不認為自己是那呦呦。

什麼東郊密林救人的事情,別說她自己沒有記憶,就是原主的記憶中,也沒有搜到這麼一塊。

東郊密林,野獸成群,兩個大男人尚且無法全然脫身,她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如何能做到行走自如,還給他們送吃送喝?這根本不可能。

楚驚鴻不明白禦循為何篤定她就是呦呦,但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因為她不喜歡這個身份,也不想和皇家子弟有任何瓜葛。

「禦衍設計陷害禦衡,我替他解了圍。」禦龍淵的聲音忽然在楚驚鴻耳畔響起。

楚驚鴻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禦龍淵,似乎不太明白,禦龍淵為何要幫禦衡。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楚驚鴻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禦衡對她有救命之恩,這個恩,禦龍淵替她還了,所以她不欠禦衡的,以後也不需要對禦衡容忍。

楚驚鴻心中一暖,兩隻手握住禦龍淵一直大手,整個人恨不能掛在禦龍淵身上,語氣嬌嬌的說道:「王爺可真是驚鴻的貼心小棉襖。」

禦龍淵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可這種場合,他又不願意笑,隻得無奈的伸出兩指點了點楚驚鴻的眉心,開口道:「本王不想做棉襖,想做驚鴻貼身的小衣。」這樣才能距離她的心,更近一步。

楚驚鴻連騰地一下就紅了,笑容也僵在了臉上,這傢夥……這傢夥說話怎麼毫無顧忌。這……這是在調戲她嗎?

看著楚驚鴻臉頰紅的不太正常,禦龍淵有些擔憂的身手附上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燙之後,才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

楚驚鴻連忙捂著臉低下頭,有些局促的開口道:「沒……沒什麼……」

禦龍淵挑挑眉,語氣難免帶了幾分揶揄的開口道:「你在想什麼?想的……臉這麼紅?」

「沒有,我什麼都沒想!」楚驚鴻拒絕的太快了,快到讓禦龍淵忍不住去回憶自己說了什麼。

楚驚鴻見他陷入思考的樣子,頓時慌了神,她就知道,肯定是她自己想歪了,禦龍淵八成沒有想到那麼旖旎的畫面。

楚驚鴻連忙拉著禦龍淵的袖子,開口分散他的注意力:「哎呀,王爺,比試要開始了!不知道這第一場文試,陛下會出什麼題,應城主目不能視,昭武帝不至於太無恥吧。」

楚驚鴻的話,很好的拉回了禦龍淵的注意力,二人共同看向站在殿中的李公公,他手上拿著一個捲軸,上面很明顯就是文試的題目。

只是二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還真是低估了昭武帝的無恥程度。

文試嘛,無非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這當中,總能找到一兩種不用眼睛的比試。

比如吟詩作對,又比如音律。

可昭武帝偏偏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覺得太過於偏私的題目——作畫。

楚驚鴻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開口道:「虧他想的出來,竟然要一個盲人來作畫。」

禦龍淵轉頭看向楚驚鴻,開口安撫道:「無妨,第一場本就不好贏,我們只要贏接下來兩場便是。」

楚驚鴻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她楚驚鴻可沒有輕易就認輸的習慣,楚驚鴻靜靜地聽李公公繼續說題目,自己陷入了沉思。

……

大殿高座之上,昭武帝連招呼都不屑跟禦龍淵打了,略顯不耐煩的開口道:「宣題吧。」

李公公接旨,開口道:「今日在華容殿比試,三局兩勝,決定蠱城城主之位,花落誰家,第一題,文試,比作畫,以冬為題。」

聽到這個題目之後,白子墨忍不住開口道:「啟稟陛下,這不妥吧,寒歌目不能視,這不公平。」

不等昭武帝回應,應閔生就從腰間抽出一條黑布,開口道:「為了彰顯公平,此番比試,我會遮住雙眼。同應寒歌一起,盲人作畫。這樣可公平?」

當然是不公平。

不說應閔生的畫工有多好,隻說他這麼多年來都是能視物的,對顏色對景物,都有自己的想象,要他記住色盤中顏色的位置。畫出來的東西,就八九不離十。

可應寒歌已經失明十幾年了,對於繪畫一類的東西,早就十分陌生。

別說他看不見,就算他能看見,估計也畫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這道題,根本就是偏私!

白子墨憤憤不平的還想再說,卻被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

「公平不公平,要看誰來做評判,這作畫和賞花一樣,都是各花入各眼,等應城主和這位應公子都畫好之後,誰來判斷高下呢?」說話的人是楚驚鴻。

昭武帝眉心突突突的跳,竟是一聽到楚驚鴻的聲音,就感覺頭疼。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昭武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訕訕一笑開口道:「驚鴻過慮了,六部尚書各個都是學富五車,除此之外,還有翰林院大學士,和眾位愛卿。這裡每一個人都可以做評判,只要等他們二人畫好之後,眾人表決便是。」

楚驚鴻嗤笑一聲,眾人表決,這裡的眾人,還不都是聽皇帝的。

楚驚鴻開口道:「回皇后娘娘話,驚鴻也覺得這樣很公平,但是……」

「但是什麼?」皇后娘娘開口問道。

沐風何挑了挑眉,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這皇后娘娘,又被楚驚鴻牽著鼻子走了。

楚驚鴻笑眯眯的開口道:「為了更加公平,驚鴻覺得應該把二人作畫的場地圍起來,不要讓眾人看到哪一幅畫是誰畫的,只等他們畫好之後,一同拿出來,眾人盲選,這樣最公平。不然那些蠱城長老礙於應城主的權勢,睜眼說瞎話的選了應城主,那可就不好了,您說對吧皇后娘娘?」

大殿中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偷笑聲。

這楚驚鴻的話,那裡是說應寒歌啊,分明就是在說應閔生。

說那六大長老礙於應閔生的權勢,就選應閔生,也說六部尚書,礙於皇帝的權勢,就睜眼說瞎話。

這北楚公主嘴皮子厲害的,真是跟刀子一樣。

皇帝狠狠的白了一眼皇后,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怪罪皇后愚蠢,又中了楚驚鴻的圈套。

皇后委屈巴巴嘆口氣,她哪裡知道楚驚鴻鬼心思這麼多。

不過……

這應寒歌看不見,應閔生怎麼畫也不至於差過應寒歌吧,就算是眾人不知道每一幅畫的作者,分別是誰。

單單看畫的好壞,也會選中應閔生的吧?

皇后這樣想,昭武帝自然也是這樣想,再看那應閔生完全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昭武帝便把心一橫,開口道:「來人,拿圍布。」

話音一落,宮人們立刻拿來了白色圍布,將應閔生和應寒歌作畫的區域,用圍布包圍了起來,外面的人,只能隱約看到裡面二人的身影,看不到二人作畫的過程了。

比試開始之前,應寒歌和應閔生的侍從,要先進去給二人將一塊塊顏料研磨融化,分別彷彿面前七個小色盤中,然後他們再退出來,應閔生的侍從已經走了進去。

應寒歌身邊的武貝也準備過去,可就在此時,楚驚鴻忽然站起身,開口道:「我去吧。」

眾人紛紛看向楚驚鴻,楚驚鴻卻看向禦龍淵,聲音嬌嬌糯糯開口道:「王爺,驚鴻好奇,想看看那些名貴的顏料,可以嗎?」

禦龍淵淡淡一笑道:「去吧。」語氣中的寵溺之意,簡直要把人溺閉。

昭武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這種小事,難道他還要在眾人面前和禦龍淵吵一架嗎?

吵也就罷了,他又未必能吵得贏,何必自找不痛快。

得了允許的楚驚鴻和應閔生的侍從一同走近圍布中,此時二人作畫的顏料已經分別擺放在二人桌案上,只要侍從取出來用水稀釋便可以使用。

楚驚鴻用手摸索了一圈應寒歌面前的顏料,並沒有急著開始給應寒歌備色,而是皺眉道:「為何二人的顏料如此大相徑庭,明明應公子那一套顏色更漂亮啊。」

應閔生忍不住嘴角抽搐,這顏料明明就是內務府準備的,他根本碰也沒碰過,必勝的比試,他根本不屑去作這個弊,楚驚鴻這麼說,完全就是胡攪蠻纏。

「驚鴻公主,多慮了,顏料是陛下統一準備的。」應閔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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