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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266章:第二場武試
「幹什麼?當然是給各位證明這幅畫是在下所畫。怎麼?你這是心虛了,所以要阻攔麽?」

應閔生被應寒歌問住了,邁出的腳步愣是收了回去。

他倒要看看,應寒歌有什麼本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顛倒黑白。

伴隨著武貝將一盆冰雪灑在化作上之後,眾人看到了奇異的景象。

那一朵朵或綻放,或含苞的紅梅,竟然顏色漸漸變淡,化作了白梅,那白梅影影綽綽,在白紙上並不顯眼,可這幅畫巧就巧在,伴隨著紅梅褪色,白梅浮現的,還有一陣清幽的梅花香。

應寒歌聽到周圍響起一片喟嘆聲,他勾唇輕笑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裡春。」

「好!」沐風何起身應和道:「好一副白梅,梅雖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唔~果然好~香~啊!」白子墨誇張的深吸氣。

眾人也被此話牽住了注意力,忍不住感慨起來。

「果然是梅花香,沁人心脾。」

「應城主好巧妙的心思啊!」

「是啊,這樣即便是畫技上不能勝出,可這心思上卻令人折服。」

「唉,誰說不能勝出,這畫技也分明比那左邊的好太多了啊。」

「嘖嘖嘖,剛剛應閔生還誇下海口,要蒙眼作畫,沒想道他是早就居心不良,意圖偷梁換柱啊。」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應城主用了一點巧心思,這不就被應閔生矇混過關了麽。」

「是啊是啊,說來也是慚愧,是咱們先入為主,認為應城主不會作畫了!」

……

眾人的討論聲不絕於耳,不是在誇讚應寒歌,就是在數落應閔生。

應閔生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他忍住胸腔的劇烈震動,明知道應寒歌看不見,還忍不住指著應寒歌的鼻子質問:「你……你在顏料裡動了手腳?!」

應寒歌大大方方的應下:「沒錯,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李公公宣讀題目的時候,並沒有說,不許允許在顏料裡動手腳。在下目不能視,不能以畫技取勝,便只能以畫意來取巧了。只是沒想到……」

楚驚鴻接話道:「沒想到原來應公子畫技這麼差,哎呀呀,早知道應城主,也不用費這個心思了不是。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眾人鬨笑。

「應寒歌,你……你這是耍無賴!那副畫分明就是我畫的!」應閔生已經氣得顧不得形象了,他總算明白楚驚鴻為什麼非要進來幫應寒歌備色了。

她鬧騰來鬧騰去,為的就是給顏料動手腳。

其實真正被加了料的顏料,是他用的那一套,可是他並不明白其中的蹊蹺所在,所以現在他說這幅畫是他畫的,也沒有人信。

況且兩套顏料已經一同被拿下去了,就算再拿上來,也難以確認哪一個人分別用了哪一套。

那圍布裡面只有他們二人,沒有旁人作證。

所以此刻應閔生沒能說出顏料的奧秘,現在的處境,就是一個百口莫辯。

楚驚鴻沒有理會已經忍不住要罵街的應閔生,而是對著應寒歌笑道:「應城主,恭喜你,獲得了第一場文試的勝利。」

應寒歌爽朗一笑:「承讓了。」

楚驚鴻說完之後,便轉頭看向昭武帝,眉眼之間儘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她也曾想過井水不犯河水,步步相讓,可到頭來換來的不是對方的和睦相處,反而是對方的加倍算計。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對於她來說,往顏料裡加一點遇冷就會褪色的藥劑,簡直不要太容易,她還可以弄出來遇冷就會變色的東西呢。

對方既然跟她玩心機,那她就玩一點手段好了。

狹路相逢……智者勝!

此時此刻楚驚鴻俏生生的站在那,臉上噙著毫不掩飾的笑意,勝利者的姿態擺的高高在上。彷彿她才是那睥睨眾生之人。

白子墨腦海中響起了初次和楚驚鴻相遇時候,她說過的話。

「他禦龍淵無人能及,我楚驚鴻還絕無僅有呢!」

白子墨咧嘴傻笑著,心中暗暗道:「驚鴻公主,果然絕無僅有。」

……

李公公滿頭冷汗的等在一邊,一直到昭武帝咬著後槽牙吐出「應寒歌勝」這幾個字之後,李公公才宣布,第一場文試,應寒歌獲勝,並請禦龍淵出第二道武試的題目。

禦龍淵轉頭看向楚驚鴻,楚驚鴻眉眼彎彎的笑了笑,笑的禦龍淵心都軟了幾分。

過去也不覺得女子容貌會有怎樣視覺享受,直到遇到楚驚鴻,禦龍淵才明白,什麼叫一笑傾城,什麼叫秀色可餐。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很想一直將楚驚鴻抱在懷中,愛難釋手的感覺,原來真的存在。

楚驚鴻起身走到大殿當中,款款行禮後開口道:「啟稟陛下,因為應城主目不能視,且身體也不好,所以第二題武試,王爺授意驚鴻,想了一個比較含蓄,不傷和氣,比武不動武,卻能高低立現的試題。」

昭武帝戒備的微眯雙眸,語氣不悅的開口問道:「囉嗦什麼,把你的題目說出來。」

比武不動武,無非就是沙盤點兵一類的,還能新奇到哪裡去?只要盯住了禦龍淵,不讓他有機會幫應寒歌作弊,應閔生沒道理會輸給一個從未學過兵法的瞎子。

昭武帝給了應閔生一個警告的眼神,很明顯,第一場輸了,這一場必須贏,不然三局兩勝的賽製,第三場豈不是不用比了。

應閔生吞了吞口水,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半天穩下了心神,對著昭武帝重重點點頭。

第二場,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不僅不能輸,若是可以,他還要想辦法弄死應寒歌。

應閔生勾了勾手指,一條黑色泛著五色光暈的線蟲從他袖子裡爬出來,攀爬到手心上。

應閔生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那個線蟲,那蟲子彷彿受到主人寵愛一般,扭了扭身子,隨後又鑽回應閔生的袖口中。

就在應閔生心中算計著如何能加害應寒歌的時候,楚驚鴻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比試的東西。

只見宮人抬上來兩個直徑約有兩尺的青花瓷罈子,似乎是鎖清宮裡夏季用來蓄水養蓮的罈子。

眾人不明白楚驚鴻搬這兩個東西進來做什麼。

然而只是片刻之後,眾人的人疑惑就變成了驚恐。

因為他們看到,戰王府的雷動侍衛,拎著兩個麻布袋子走進來,那麻布袋子一直在蠕動,似乎裡面裝的是活物。

伴隨著雷動將麻布袋子的東西倒進那罈子中的動作,周圍響起了一片壓製不住的驚呼聲。

「啊!天啊!」皇后嚇得臉都白了:「楚驚鴻,你瘋了嗎,弄這麼多蛇,你要幹什麼?!」

沒錯楚驚鴻命雷動帶來的,都是蛇,劇毒的蛇。

雷動將兩袋子蛇分別倒入兩個罈子裡,然後自己白著臉,擦著冷汗退到一旁。

枉他自稱天不怕地不怕,竟是看到這成群的蛇也忍不住頭皮發麻,牙根兒打顫。

還是他家王妃娘娘厲害,完全面不改色。

「回皇后娘娘話,」楚驚鴻笑吟吟的開口道:「戰王府出的第二道武試題目,叫做……勇者無敵。」

楚驚鴻走向兩個裝滿毒蛇的探子,一邊從自己耳朵上拿下兩個耳墜子,分別扔到兩個裝滿蛇的罈子裡,一邊開口道:「這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擂台比武,想要獲勝,都離不開一個勇字,今日這武試一題,就是要看看二位的勇氣。誰先從這蛇罈子裡,拿出我剛剛扔進去的耳墜子,誰便獲勝。」

楚驚鴻說到這裡,對著應閔生笑了笑:「十分簡單。」

應閔生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下意識去看嚮應寒歌,發現應寒歌竟然也面露難色。

看到這種反應的應寒歌,應閔生心下稍安,難道說應寒歌也不知道楚驚鴻出這麼刁鑽的題麽?

說到這裡,皇后略帶疑惑的開口道:「按你這麼說,這些蛇,只是看著嚇人,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是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題倒是不難。

楚驚鴻眉梢微挑,笑了笑道:「謝皇后娘娘給驚鴻提了個醒兒,這醜話確實應該說在前頭,這裡面的蛇,各個都是劇毒。」

楚驚鴻話音一落,雷動那邊已經拎著一個張牙舞爪,全身炸毛,撲稜稜揮著翅膀的大公雞走了進來。

雷動看了楚驚鴻一眼,楚驚鴻對著蛇罈子呶呶嘴,雷動硬著頭皮,咬著牙走向了蛇罈子。

在雷動將雞放進去之前,楚驚鴻開口道:「應公子,您可瞧仔細了,這是風險提示。」

什……什麼風險提示?

就在應閔生還沒明白過這句話的意思時,雷動已經帶著厚厚的棉套子手套,拎著雞腦袋,將雞放進了蛇罈子裡。

吱兒哇一陣慘叫,響徹整個華容殿。

那動靜兒淒厲的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等聲音漸消,一地雞毛的時候,雷動才將雞拎起來。

看到那前一刻還威風凜凜,鳳羽昂揚的大公雞,此刻卻只剩下一副烏漆嘛黑的骨架時,眾人紛紛倒抽涼氣,臉色慘白如紙,控制不住的乾嘔。

「楚驚鴻!你……」昭武帝要被楚驚鴻氣死了,卻不知該罵什麼。

剛剛楚驚鴻都說了,勇者無敵,難道他堂堂一國之君,要說自己看到這些東西害怕了嗎?

再看那禦龍淵,分明就是面不改色,彷彿什麼都沒瞧見一般。

昭武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和身體的不適,輸人不輸陣,他不能開口訓斥。

楚驚鴻見昭武帝那副想罵不能罵的樣子,就覺得忍不住好笑。

不過她現在也沒興趣去逗弄那個一肚子壞水的皇帝,她要對付的是應閔生。

楚驚鴻轉頭對應閔生開口道:「應公子,你看到了,這些蛇可不僅僅是有毒,而且還是冬眠已久,讓我生生給拖出來,飢餓難耐的蛇。不知道應公子,有沒有這個勇氣,伸手去將我的耳墜子取出來呢?」

應閔生氣急敗壞的怒斥道:「你這是拿人命當兒戲!我的手伸進去,還有命活嗎?」

應閔生怕眾人不明白這其中利害,強忍著害怕和噁心,走到蛇罈子旁邊,指著其中一個說道:「這個,七步銀環蛇,見血封喉。這個尖吻蝮蛇,也是見血封喉,還有這個白唇竹葉青、這個圓斑蝰、這個金環烏頭……這裡面的蛇各個都是見血封喉的毒物,就算你手上有解藥,也絕不可能短時間內解除這麼多種毒蛇,伸手進去拿耳墜子,這跟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楚驚鴻盈盈淺笑道:「哦?看來應公子是不敢咯?那這第二局,應公子是不是要直接認輸了?」

應閔生不服氣:「我不敢,難道應寒歌就敢嗎?應寒歌就不要命了嗎?」

……

白子墨聽到這話,略有些擔憂的低聲問沐風何:「風何,他說的,可是真的?」那些蛇真的那麼毒麽?

沐風何點點頭:「兩種蛇毒混在一起,便會出現新的毒性,這麼一罈子混亂的毒蛇,不知道能交叉出多少毒性,若是人被咬了,只怕大羅神仙也難救。」

白子墨眼珠子一瞪,忍不住擔憂道:「那寒歌……」

沐風何示意白子墨低聲:「要相信她。」

沐風何並沒有說相信誰,可白子墨卻明白,他口中說的是「她」而不是「他」。

是的,既然楚驚鴻出了這樣題目,應該已經心中有了盤算,白子墨抿了抿嘴唇,壓下心中的擔憂和不安。

……

那邊被應閔生質問的楚驚鴻,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轉頭看嚮應寒歌,開口問道:「應城主,你也聽到了,這裡都是毒蛇,一個罈子裡少說也有二三十條,且種類不同,各個劇毒無比,我的題目也敘述過了,不知道應城主是否敢於應試呢?」

應寒歌目不能視,看不見那些恐怖的毒蛇,自然恐懼也比旁人少了許多,可從眾人發出那些壓抑的地呼聲中,他也不難判斷其兇險。

如今聽楚驚鴻這麼問,他忽然想起臨行之前,楚驚鴻的那句話「不需要你禦敵,只需要你聽話。今天的比試,你一定會贏,相信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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