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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120章:與你何乾?
楚驚鴻嗤笑道:「怎麼?大商的律法規定,單憑一個莫須有的『可能』就能拍板定論了?那這世上存在的可能太多了,有欲加之罪的『可能』,更有栽贓陷害的『可能』,不是麽?」

「你大膽!楚驚鴻,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和我母后說話!以下犯上,你活膩了不成?!」禦衡蹭地一下站起來,怒不可遏的呵斥楚驚鴻。

楚驚鴻冷笑著說道:「怎麼?我說錯了?難不成在大商,真的是不講究真憑實據,隻講究一個『可能』就能斷案的?那這是非黑白、因果對錯,還不都由一個人說的算了?!公理何在?真相又何在?」

禦衡還想爭辯,卻被鳳舞郡主搶了先:「驚鴻公主,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我們大商內部的事情,你一個鄰國的公主,憑什麼在大殿上置喙。再說了,你和驚瀾太子無故離席這麼久,驚瀾太子至今沒有回來,誰知道你們兄妹倆,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還好意思在眾人面前叫囂。」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忍不住詫異,怎麼話題一下就扯到北楚兄妹身上了?

眾人看向北楚坐席,果然沒有看到驚瀾太子。

照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騷動,驚瀾太子在偏殿更衣,沒道理不被驚動啊!

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

沐風何和白子墨有些擔憂的看向楚驚鴻,這種事一個解釋不清,必定會流言蜚語。

最要命的就是,楚驚鴻不能說自己和楚驚瀾被人算計了。媚毒那種東西,就算你說已經解了毒,也未必有人會信。

就算是少數人相信,大部分心存幸災樂禍的人,也是相信楚驚鴻和楚驚瀾已經不清不楚了,跟本不會去相信楚驚鴻的清白。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造謠生事的嘴,和隔岸觀火的人。

白子墨有些擔心楚驚鴻會衝動的將自己的遭遇說出來,忍不住的一個勁兒朝楚驚鴻遞眼神兒。

這一幕被南秦的袁震燁看到了,袁震燁嗤笑著開口道:「稻城白少主這是怎麼了?恨不能眼珠子甩驚鴻公主身上,你沒看著驚鴻公主掛在戰王身上,扒都扒不下來麽,嘖嘖嘖,北楚民風果然彪悍,女子都能處處留情,引得一家女百家求,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白子墨被氣著了,他是想幫楚驚鴻,沒想到被那個嘴賤的袁震燁曲解成這個意思,這樣一來,不但沒幫到人,反而連累了楚驚鴻的名聲。

白子墨氣的怒聲道:「老子有眼疾,就喜歡眨眼,燁王若是不信大可以自戳雙目,看看是不是要不停的眨眼才能緩解。哼!」

「你……」袁震燁想要反駁,卻被急於證明楚驚鴻和楚驚瀾已經不清白的鳳舞郡主插了話。

「驚鴻公主,你還沒說呢,你皇兄去哪了?別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沒臉見人了吧?」鳳舞顯得有些迫切。

楚驚鴻雙眸微眯,心中長哦了一聲,她原本以為對她和大哥動手的人是皇后和二殿下禦衡,亦或是南秦袁霏雨兄妹二人。

可如今看來,分明就是這位鳳舞郡主啊。

楚驚鴻微微側頭看向禦龍淵,發現禦龍淵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冰塊臉。

楚驚鴻有些摸不透禦龍淵的心思,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她是不會放過鳳舞的。

如果有私怨,害她自己,她可以忍一時,可害她身邊的人,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楚驚鴻微微閉了閉眼,片刻後開口笑道:「陛下恕罪,皇兄他身患心疾,剛剛貪杯多喝了幾杯,如今身體不舒服,所以先行離宮了。就在陛下下令封宮之前。不算抗旨。」

鳳舞有些失望的咬了咬牙,沒想到這楚驚鴻竟然這麼沉得住氣,竟然不在眾人面前揭露青鸞火鳳的事情。

昭武帝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這鳳舞幾次三番咬著北楚兄妹不放是怎麼回事,不過現在旁人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禦龍淵。

昭武帝回道:「無妨,驚瀾太子身子弱先回去休息便是,今日的事情也和驚瀾太子沒什麼關係,說來說去,這只是我大商家門不幸罷了。唉!」

事情繞回到禦龍淵身上,禦龍淵淡淡開口道:「皇兄一口咬定臣弟是那殺人飲血的兇手,可有證據?」

「你身中血咒便是證據!」皇后搶話道。

禦龍淵語氣平淡的繼續道:「哦?如何能證實本王身中血咒?」

「若不是血咒發作,你剛剛為何要逃?」皇后語氣咄咄逼人。

禦龍淵側頭看向身旁的小姑娘,開口道:「驚鴻不勝酒力,本王擔心她,急於去看看,有何不可?她是本王的指定的王妃。」

「若只是去看看驚鴻公主,為何還要換衣服?你這身衣服……看起來也不像親王服製。」皇后繼續質問。

這身衣服確實不是親王服製,甚至不是禦龍淵的衣服,這一身是小果子去馬車上拿回來,準備給楚驚瀾替換的常服。

眼看著禦龍淵要被問住了,楚驚鴻開口接話道:「王爺原來那身衣服不能穿了啊。不能穿了當然要換一身了,這身衣服雖然不是親王服製,只是普通常服,可今日又不是上朝,並沒有規定一定要華服加身吧。」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似乎是在嘲諷楚驚鴻愚蠢。她等的就是這一句「不能穿了」。

「呵,本宮倒是想知道,為何不能穿了?」皇后看向昭武帝,昭武帝回給皇后一個滿意的眼神。

楚驚鴻咬了咬嘴唇,微微低頭,把臉靠在禦龍淵的手臂上,擺出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卻語出驚人的開口回道:「這……衣服撕壞了,自然就不能穿了啊。」

楚驚鴻的聲音很小,在旁人眼裡,她這幅模樣彷彿是難以啟齒的羞怯。

可是在皇后和昭武帝眼裡,她這分明就是欲蓋彌彰的膽怯。

皇后顯得有些急迫的追問:「撕壞了?好好的衣服為什麼要撕壞了?」

楚驚鴻有些驚訝的開口道:「皇后娘娘好生奇怪呢,怎麼對人家閨房樂事這麼好奇?撕壞衣服這種事兒……怎麼好細說呢?」

楚驚鴻話音一落便鬆開了禦龍淵的手臂,整個人投入到禦龍淵的懷中,把臉深深的埋在了禦龍淵的胸口上,完全是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

禦龍淵片刻的愣神之後,立刻收攏右手臂,環抱住了楚驚鴻,將嬌小的她完全包裹在懷抱中。

而楚驚鴻這樣引人遐想的豪言壯語,這樣旁若無人的大膽行徑,一瞬間便讓整個龍騰殿的賓客,都發出了壓抑的驚呼聲。

其實楚驚鴻也不想這麼親密的,但是她能敏銳的感覺到禦龍淵握著她的手溫度升高了,身體也開始變得僵硬。

楚驚鴻算算時辰,才發現已經快要子時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禦龍淵現在露出絲毫破綻。

看到二人這樣抱在一起,再仔細回味楚驚鴻說的那句「閨房樂事」,昭武帝和皇后的臉色毫不意外的變綠了。

然而還不等二人發作,鳳舞就已經忍不了了。

鳳舞直接從座位上沖了下來,蹭蹭蹭地朝著禦龍淵和楚驚鴻走過去。

禦龍淵見鳳舞走過來,下意識側身將楚驚鴻護在懷中,這種無意識的保護舉動,顯然更加打動人。

然而被打動的人,感受卻不同。

楚驚鴻是心頭一暖,鳳舞則是心裡一酸。

「容澤哥哥,你……你這是何意,你以為我會傷她?」鳳舞帶著哭腔的質問著。

禦龍淵沒有正面回答鳳舞的話,而是淡淡開口道:「沒有人可以在本王面前傷她。」

鳳舞倒抽一口涼氣,禦龍淵那個語氣……那語氣分明就是責備。他……他知道了什麼?

鳳舞一邊害怕禦龍淵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一邊又嫉恨於禦龍淵對楚驚鴻毫不掩飾的維護。

當憤怒大於理智的時候,鳳舞便忍不住開口質問道:「容澤哥哥,你就這麼由著這個女人敗壞你的名聲麽?什麼撕衣服,什麼閨房樂事,這種話也是能胡亂說的?簡直不知羞恥!」

禦龍淵臉色一沉,冷聲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與你何乾?」

嘶——

楚驚鴻把臉埋在禦龍淵胸口上,都能聽見周圍人的抽氣聲,尤其是鳳舞郡主的。

一句與你何乾,簡直戳人心窩子啊!

楚驚鴻忍不住竊喜,在不考慮是真情還是假意的前提下,禦龍淵的這種維護,她真的很受用啊。

楚驚鴻臉頰微紅,從禦龍淵懷中抬起頭,歪著腦袋看向已經臉色鐵青的鳳舞,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惱的說道:「嘖,怎回事呀,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打聽人家夫妻關起門來的事情喃?莫不是大商習俗就是聽牆角?」

「楚驚鴻,你要不要臉了!?」鳳舞已經被氣的情緒失控了。

楚驚鴻笑眯眯開口道:「我只要王爺,你奈我何?」

只要王爺,不要臉!你能怎樣呢?!

鳳舞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她就沒見過哪個高門嫡女像楚驚鴻這麼不知羞恥,這麼言語無忌的。

不等鳳舞說出更多訓斥的話,禦龍淵便補了一刀:「本王,也只要驚鴻。」

眾人:「!!!」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若說楚驚鴻的話讓鳳舞氣的臉色脹紅,那麼禦龍淵的話,就直接讓鳳舞的漲紅的臉頰,瞬間退去血色,變得慘白如紙。

……

就在場面僵持的,讓眾人都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的時候,沐風何的話忽然響起:「陛下,已經子時了。」

嗯?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是啊,已經子時了,可是禦龍淵看起來無比的正常,還能氣人呢,哪裡像血咒發作的人?

昭武帝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心中忐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啊!

那神秘人分明十分篤定禦龍淵中了血咒。而他安插在戰王府軍中的人,也清楚的回稟禦龍淵每逢十五就會消失一晚上,直到次日午時才會出現。

而出現之後的禦龍淵都會閉關幾天,對外宣稱是修鍊。

各種消息摻雜在一塊,分明就說明這禦龍淵確實有問題啊!

若說剛剛葡萄酒中的雞血太少了,沒能徹底激發禦龍淵體內的血咒,那麼月圓之夜已經到了子時,他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昭武帝和皇后對視一眼,二人皆有些騎虎難下。

眼看著場面尷尬,昭武帝有些下不來台的時候,那蠱城應家的應大長老,忽然起身道:「啟稟陛下,據老夫所知,那血咒是子時發作不假,可是也有內功深厚的人可以以內力壓製。倒不如老夫想一個法子,一試便知。如果戰王殿下真是冤枉的,也好還殿下清白。」

「好!」不等禦龍淵有所回應,昭武帝就迫不及待的應下,他相信應大長老一定有辦法證實禦龍淵身中血咒。

而且就算是禦龍淵真的沒有中血咒,應大長老的蠱術,也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眾人把目光投向禦龍淵,似乎在等禦龍淵拒絕。

如果他拒絕,那麼一個心虛的帽子就要扣上去了。可如果他同意,那麼應大長老的手段,怕是也不好應付。

與禦龍淵統一戰線的,替他擔憂,與他對立的則是翹首以盼。

皇后生怕禦龍淵開口拒絕,連忙開口幫腔:「十三啊,你就讓應大長老看看吧,若你是清白的,陛下也絕對不會冤枉了你。」

不等禦龍淵開口回答,一道嬌俏而輕鬆的聲音便響起:「那要看看這位什麼什麼大長老,要用什麼法子了,若是他要王爺脫層皮,難不成我們也要答應麽?」

楚驚鴻語氣裡的維護之意,和剛剛禦龍淵的維護之意,簡直如出一轍。

二人儼然已經將彼此當做了自己人。

白子墨張了張嘴,心情有些複雜的嘆口氣。

沐風何微微蹙眉,心裡十分擔憂。

南秦袁家兄妹,翹首以盼等著看好戲。

鳳舞則是橫眉怒目,恨不能上前把楚驚鴻從禦龍淵懷裡扯出來。

眾人心情各異,大殿之上氣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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