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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寵妃之傾世小狂醫》第399章:皇后動手了!
聽了禦龍淵的話,沐桓心道一聲:「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吧!」

見沐桓抬起袖子擦汗,禦龍淵繼續道:「本王沒有拿沐城主當外人,也不會脅迫沐城主歸順於我。四大家族,自古以來都在權謀之外,隻為百姓生計。我不會打破這個規矩。」

禦龍淵的話沐桓明白,只要四城不幫別人,那麼就永遠不是禦龍淵的敵人。

沐桓抬頭看向禦龍淵,又看向楚驚鴻,表情有些複雜的開口道:「你是龍家太子,她或許是花家小女,當年龍家和花家那可是滅族之恨,你們……」這是哪裏是良緣,這分明是孽緣。

楚驚鴻開口道:「我並不能確定我的身份,可就算我是當年的雲茉,花家的小女,我也不會因為前朝舊事,而誤了自己的今生。按照沐城主所言,若我是雲莊主的女兒,我爹那般心性豁達,他也一定不願意我活在仇恨之中。」

沐桓點點頭,開口道:「沒錯,你爹只希望你和你兄長能平安快樂。」

沐桓還有一句話忍住沒說,那就是「如果你爹活著,一定不會允許你嫁給龍家太子啊。」

沐桓看著楚驚鴻和禦龍淵難捨難分的樣子,把後面掃興的這句話,埋在了心中。

……

楚驚鴻和禦龍淵在月微草堂待到了黃昏才告辭離去。

二人離開之後,白子墨也識相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給沐家父子留下單獨的空間。

沐風何低著頭沉默不語,失去母親的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大。

沐桓嘆口氣,伸手攬住沐風何的肩膀,開口道:「風何,記住爹的話,解決問題的方法,永遠不是殺戮和仇恨,而是原諒和釋懷。」

沐風何知道沐桓的話是對的,他從小便接受著這種豁達熏陶,可他仍舊不免難過。

「爹,我想去拜祭母親。」

沐桓點點頭道:「隨爹一道回醫城吧,龍家太子出現了,花家小將軍又頗有手段,九方不會太平了。我們醫城不要站在任何一邊。」

沐風何沉默片刻後,點頭道:「好,不過爹,你剛剛所言那些,都是真的嗎?」沐風何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沐桓看向沐風何,表情嚴肅的開口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為父心知你關心那驚鴻公主,如今我將前塵往事悉數告知,想來她一定會提前有個應對,不會被花弄影牽著鼻子走。風何,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些。」

沐風何微微垂眸,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沒錯的,他爹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所保留。

因為從頭到尾,他爹都沒有開口提起那個名字——江思月。

其實當年凌雲山莊的慘案,可疑人並不只有那個被應成天帶上山的神秘茶商,還有一個可疑人,就是江思月。

是雲麓青堂弟雲彥的妻子。

眼看沐風何又要追問,沐桓開口道:「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還有什麼沒辦的事,儘快去辦,三日後我們啟程離京。」

見自己父親一副不願再多說的樣子,沐風何隻好把滿腹疑惑都壓下。

——

三日後。

沐風何和沐桓打算三日後啟程回京,卻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們父子二人走不了了。

因為……

昭武帝病倒了。

戰王府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楚驚鴻正在和禦龍淵討論什麼時候啟程去找日精烏頭。

聽到昭武帝忽然病倒的消息,楚驚鴻眼睛一亮,開口道:「皇后娘娘動手了。」

禦龍淵點點頭道:「本王要進宮一趟,你在府上……」

說到這裏禦龍淵改口道:「還是一同去。」他不想把楚驚鴻一個人留下。

楚驚鴻笑了笑點頭道:「好,我也想看看皇后娘娘用的什麼手段,讓陛下忽然病倒。」

……

后宮,承明殿。

楚驚鴻和禦龍淵一踏入承明殿,便感受到氣氛有些尷尬。

尷尬?

看著一個個紅著臉,站在旁邊低著頭的妃嬪,再看看跪在地上烏泱泱一片,不敢抬頭的太醫。

楚驚鴻有些好奇了。

這昭武帝到底是怎麼了?

「戰王殿下到,驚鴻公主道——」伴隨著太監的唱名聲,所有人都看向二人。

眾人紛紛朝著禦龍淵行禮,而德貴妃見狀連忙迎上來,淒淒哀哀的開口道:「十三啊,你可算來了,你快看看殿下吧,這……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禦龍淵闊步走向龍床,發現昭武帝竟然沒穿衣服,雖然下半身蓋著錦被,可濃鬱的腥氣還是蔓延出來。

想到楚驚鴻就在身後,禦龍淵連忙轉身走到楚驚鴻身邊,拉著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往前。

楚驚鴻疑惑的看向禦龍淵,禦龍淵則是問向跪在距離龍床最近的太醫,開口道:「陛下如何?」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尷尬的說道:「回王爺話,陛下掌生紅圈,掌布紅筋,腠理開泄,風邪乘虛而入,徑侵腎源,此乃……脫症,民間又稱……又稱……」太醫尷尬的抿了抿嘴,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三個字:「馬上風。」

楚驚鴻臉頰抽了抽,她怎麼也沒想到,昭武帝竟然會在女人肚皮上翻了船。

馬上風,又俗稱做過死,看昭武帝的樣子,應該是還沒死,看來皇后娘娘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既然是馬上風,定然需要一個女子,皇后該不會趁機對麗貴妃下手了吧?楚驚鴻心裏一驚,連忙看向四周。

當她看到衣衫不整,跪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劉美人時,楚驚鴻才微微鬆口氣,還好,不是白若兮。

楚驚鴻想到白若兮,白若兮便到了。

「麗貴妃駕到——」

楚驚鴻聞聲看去,就見到風姿綽約的白若兮走了進來。

白若兮似乎也是剛剛聞訊而來,身上穿的還是常服,可即便是常服,也難掩她青春貌美,和眉宇間的嫵媚柔情。

她這幅樣子,擺明就是被愛情滋潤的模樣,可這就奇怪了,昭武帝明明十分喜愛白若兮,對她百般寵幸,為何會在劉美人身上馬上風呢?

白若兮走進來,想對著楚驚鴻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德貴妃身邊,開口道:「陛下如何了?」

德貴妃冷笑道:「你還捨得來?是不是陛下駕……」說道這裏德貴妃及時打住,沒有說出越矩的詞,可她仍舊對白若兮不滿。

也不知白若兮走了什麼狗屎運,天天和陛下翻雲覆雨,陛下都沒事,偏偏陛下來劉美人這一次,就馬上風了。

德貴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憤懣,開口道:「陛下病的不輕,本宮要處理六宮之事,忙的不可開交,你平日裏無事可做,留下來照顧聖駕吧。」

這個節骨眼照顧聖駕?

若是麗貴妃膝下有子,這個時候照顧聖駕,尚可以給自己兒子謀個出路,說不定陛下駕崩之前,會寫下遺詔什麼的。

可麗貴妃剛剛才進宮幾個月而已,她伺候陛下,伺候的好了,沒有功勞,那是應盡的本分。

伺候的不好了,萬一陛下駕崩了,德貴妃隨便扣個帽子,就能讓麗貴妃去陪葬。

現在照顧聖駕,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楚驚鴻見狀,想開口幫忙說兩句話,可是自己實在沒有開口的立場。若是多嘴,說不定還會讓德貴妃更加嫉恨白若兮。

見楚驚鴻擔憂的看過來,白若兮給了楚驚鴻一個安撫的眼神。

那個眼神似乎是她自己能應對。

白若兮對著德貴妃開口道:「姐姐說的是,妹妹理應留下來照顧陛下,不知陛下現在情況如何?」

提起昭武帝的情況,德貴妃故作擔憂的嘆口氣道:「宮中太醫束手無策,說陛下精元大泄,傷了內臟,短時間怕是很難蘇醒,本宮已經派人去傳醫城城主了,隻盼著沐城主能有個好法子。」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太監便稟報說醫城城主和少主都來了。

德貴妃傳召,沐桓帶著沐風何一同進入了承明殿。

沐桓顯然比那些太醫要醫術高明的多,看完昭武帝之後,隻開口道了一句「需要長時間將養。」

這是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沒說治不好,卻也沒說什麼時候能痊癒。

然而這個答案,還是讓德貴妃比較滿意的。

德貴妃嘆口氣道:「如今陛下身體有恙,可國事又不能耽擱,十三,要本宮看……」

德貴妃這話頭,分明就是想讓禦龍淵代理朝政,可禦龍淵這個節骨眼出來,不是擺明惹人懷疑。他們兄弟不睦的事情,又不是一兩天了。

禦龍淵不屑於當這個出頭鳥,他想要權利,不急於一時。

禦龍淵直接開口拒絕道:「本王日前從北楚邊境回京遇襲,至今為止傷勢未愈,無法擔此重任,皇兄膝下多子,眾位侄兒也都大了,自當為皇兄分擔政務。」

德貴妃等的就是禦龍淵這句話,當即喜形於色道:「十三說的是,那本宮立刻派人將衍兒傳召回京。」

不等禦龍淵作何反應,禦衡的聲音忽然響起:「四皇弟他身負守靈重任,還是不要叨擾他了,前朝的事,本殿會代為處理。」

禦衡闊步走了進來,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錦袍,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與往日有所不同。

楚驚鴻沒想去關注他,可卻莫名的覺得禦衡似乎在模仿禦龍淵。

見禦衡走進來,禦龍淵伸手攬住楚驚鴻的腰,動作自然而親密。

禦衡沒有看向楚驚鴻,可是他分明就頓了頓腳步。

禦衡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來到了昭武帝床前。

「父皇有恙,不能處理朝政,我身為父皇的兒子,自然責無旁貸。大皇兄不良於行,四弟身在皇陵,其他弟弟年幼,為今之計,也只有我來代理朝政了。至於后宮的事……」

德貴妃氣得不輕,憑什麼他就可以代理朝政,她的衍兒就不行?非要衍兒藉此機會回來不可。

而且這禦衡話裡話外的,竟是想連后宮也染指麽?

德貴妃開口道:「后宮的是,就不勞二殿下操心了,陛下命本宮掌管六宮,你還怕本宮管不好麽?」

德貴妃語氣不善,禦衡倒是沒有想要爭辯的意思,隻冷笑道:「那就勞煩德貴妃娘娘了,本殿處理前朝事務,德貴妃掌管后宮大小,希望我們能相互扶持,等父皇痊癒。」

德貴妃不甘心道:「后宮事小,前朝事大,二殿下沒有多少件經驗,只怕是……」

禦衡冷笑一聲,打斷德貴妃的話:「后宮不得乾政。」

德貴妃頓時被氣歪了臉,怒聲道:「你……」

禦衡說完便不再理會德貴妃,而是看向禦龍淵,開口道:「十三皇叔,你說呢?侄兒這樣安排,可好?」

禦龍淵說好,那便是幫了禦衡,說不好那便是幫了德貴妃,顯然禦龍淵誰也不想幫,略作思忖之後,禦龍淵開口道:「皇兄雖然抱恙,可內閣猶在,你不妨去和那些老傢夥商量一下。本王也要回去養病了。」

禦龍淵拉著楚驚鴻的手準備要離開。

禦衡的目光頓時膠著在二人牽在一起的手上,他努力想挪開視線,卻怎麼都控制不住的看。

一直到德貴妃再開口說話,禦衡才收回了心神。

德貴妃道:「不管怎麼樣,陛下抱恙,身為兒子總得盡孝於床前,傳本宮口諭,宣四殿下回京侍疾。」

禦衡知道德貴妃不讓禦衍回來是不會甘心的,如今德貴妃退而求其次,不說回來輔政,而是說回來侍疾,已經是退了一步了,他也不能將人逼的太緊,便由著宮人去傳口諭了。

德貴妃心裏有自己的盤算,既然前朝的事,她爭不過,倒不如先讓自己的兒子回來。

左右昭武帝這不是還沒死麽?臨死之前,肯定要寫詔書的,到時候,哪個體貼孝順,哪個包藏野心。相信昭武帝自然分得清,辯的明。

事情暫時這般落下帷幕,德貴妃便準備讓眾人都散了,臨走前看向礙眼的白若兮,開口道:「麗貴妃妹妹就留下侍疾吧。左右你回去也沒什麼事。」

白若兮如善從流的開口道:「是,妹妹遵……」遵命兩個字還沒說完,白若兮便兩眼一黑險些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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