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牧風剛剛進入了京城。

他一路上花銷的除了一早縫進衣服裡的五十兩銀票之外已經所剩無幾。

他不知葉纖雲那邊是什麼情況，但想來皇上的病應當不好治，不然不會千裡迢迢的去找葉纖雲。

之後八成是要在京城長期住下的，客棧花銷不少自然不能常住，明日倒是可以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在租的房子。

牧風透過馬車窗子看向皇宮的方向，城內大紅燈籠掛的到處都是，卻也沒能將一地的冰雪照暖。

他與葉纖雲一個在裡一個在外要如何才能通信？

他要如何才能讓葉纖雲知道他到了……

翌日，牧風卻是聽到了一個消息，因著皇帝久病纏身，所以這些年從各地找了不少大夫進宮，不過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這次大張旗鼓的將葉纖雲帶回來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且葉纖雲在宮中竟然相當受寵，雖然她到達宮中不久，卻已然成了皇帝的親信。

皇帝近來竟是隻肯讓她醫治，而她醫術高明，竟然真的卓有成效。

得知葉纖雲安然無恙之後，牧風鬆了口氣，但是轉念想到她如今的情況，卻又跟著不放心起來。

她現在是被放到了風口浪尖上，皇上隻肯讓她醫治，這病若是治好了還好，若是治不好，那所有罪責肯定也都會落到她的身上。

夜，牧風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葉纖雲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來了。

當下最要緊的就是找機會認識宮中的人，看能不能打探到葉纖雲更多消息。

若是有機會傳信或者跟葉纖雲見上一面就更好了，之後他再想辦法看如何能夠將葉纖雲帶出來一起遠走高飛。

第二天牧風思前想後之後，找到了早先上京趕考的方子寸。

聽聞之後方子寸苦笑道：「我這邊跟侯府的關係尷尬，否則倒是可以幫些忙，不過說起來你想好怎麼做了麽？」

牧風想到的自然是憑藉畫畫來打通關係，他的畫曾經被皇后賞識，若是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再多畫些類似的畫散出去，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方子寸見他猶豫笑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你聽不聽？」

牧風看向方子寸。

方子寸笑道：「青樓。」

牧風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方子寸見他似乎有些不樂意，笑著勸道:「你一個男人，又已經成婚了，怎麼說到青樓還是這般彆扭？我跟你講，一些大家族的紈絝子弟，雖然不務正業，但卻也因為自己出格，反倒不太在意這些，更好結交些。」

牧風明白方子寸的意思，但他覺得自己與葉纖雲既然都已經決定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應該自愛些。

雖然他和葉纖雲之間都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呢，就算他去了之後什麼也不做，從心裏也覺得有些彆扭。

但若是真的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將自己的畫被皇后賞識一事放出風聲去，後果如何還不太能確定，京中上層畫師的圈子怕也不是那麼好進的。

方子寸繼續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就是去幾趟打探消息，又不是真的讓你做什麼，怎麼就這麼扭捏呢？」

牧風清咳了幾聲，打斷了方子寸的話，「行，我去。」

夜，兩個人分別換好了衣服，拿了牧風白日畫好的摺扇一同出門了。

來到地方後，兩人被引進一個房間內等著，半晌之後，一名女子推門而來，看到正在桌上的兩人後，低頭笑道：「不知您二位是想要打聽哪位恩客的消息呢？」

……

……

自始至終

從一而終

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