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絕世君侯》第417章:益州來使
自淮南之戰以後,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在這期間蕭言一直休養生息,同時加緊徵兵和訓練,隨著越來越多小諸侯被消滅,剩下的都是雄據一方的雄豪,個個都不是易於之輩,眼下雖然平靜,可更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這一日,蕭言正在軍營中觀看諸將操練軍馬,只見得遠遠的一名哨騎飛奔而至:「車騎,奉公達先生口令。」
蕭言擺擺手,示意親兵放開一道口子,讓這名哨騎沖了進來。
「稟報車騎將軍,有益州使者正在驛館等待,他們希望求見車騎將軍。」哨騎大喊道。
「哦?使者都有何人?」蕭言問道。
「聽說為首之人乃是益州別駕從事,姓張名松。」
聽到張松這個名字,蕭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原來是此人,只怕張松此來的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
「好,我這便回城!」
...
長安城,驛館。
張松剛剛前往皇宮朝拜了少年天子劉協,而且獻上了川中特有的蜀錦,劉協大為勉勵了張松一番。
不過張松卻看得明白,見過劉協也沒用,有腦子的都能瞧出來,如今關中真正主事的,就是車騎將軍蕭言,也是張松此來真正的目的。
正當張松坐臥不安之際,忽然有人敲響房門,張松打開之後,門外之人見到張松這副尊容,明顯面有異色,這才道:「閣下可是益州來使,別駕從事張永年麽?」
張松哼了一聲,冷冷道:「不錯,正是某。」
「車騎將軍請張從事入府相見,馬車已經在門外等候了,還請張從事上車吧。」
「哼!」張松哼了一聲,推門走出,他自己長的極醜,平常也是最為忌諱這一點,方才被那人冒犯到,心中很是不快。
驛館外果然有一輛馬車正在等候,張松坐上馬車,便朝著蕭言府上走去。下車之後,自然有府中僕從接引著張松,朝府中走去。
張松走進室內,只見得一個壯年人端坐堂中,氣質深沉,巍然不動好像一座山嶽。
這人見到張松之後便站起身來,笑著走上前去,握住了張松的手,親切道:「閣下便是益州從事張永年否?在下蕭言,早聞張永年是川中俊傑,今日得以相見,實在是令人高興啊。」
張松微微一愣,蕭言是何等身份,堂堂當朝車騎將軍,雄踞關中,比之劉璋的身份都要高出一籌,卻對他如此禮遇,而且對他的容貌並沒有絲毫嘲笑之意,這倒讓張松有些措手不及。
「哦?堂堂當朝車騎將軍竟然也聽說過區區張松的姓名,這倒真讓我有些想不到。」張松卻是不冷不熱道。
蕭言身後的典韋見到張松如此無禮,一對牛眼瞪的溜兒圓,恨不得一斧頭就把張松給劈死。
蕭言卻是笑道:「人言益州張松星宿下凡,有過目不忘之能,蕭某聞名已久了。」
「啊哈哈,雕蟲小技,不想卻能傳入車騎耳中,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張松聽了蕭言這句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之前蕭言的態度雖然熱情,也不過像是客套而已,但是這句話說出口,卻讓張松好感大增。
張松雖然容貌醜陋,可是老天關上了他容貌的這扇門,卻給他打開了一扇窗,那就是超凡的記憶力。張松幾乎有過目不忘之能,一本剛讀過的書,立刻就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這也是張松極為得意之處。
如今蕭言將這一事點出來,自然使得張松大為得意,就連蕭車騎都聽說過我的這門絕技,多有面子。
「哈哈哈哈,來來來,我早已命人擺下宴席,今晚我等不醉不歸,永年速速入座!」
蕭言親切的拉著張松入座,桌案上則是豐盛的菜肴以及陳年佳釀。
眾人入座之後,二八一十六名舞姬蓮步輕移走進室內,在音樂的奏鳴下,佳人緩緩起舞,輕紗飛舞,脂粉香氣,看的落座之人無不大笑。
「永年,這批佳釀乃是取自董卓當年郿塢珍藏,喝一壇少一壇,若非永年到此,我是捨不得拿出來喝得,請!」
蕭言說罷,早有一名舞姬上前,將翡翠一般的酒液倒入張松樽中,一股酒香撲面而來。
張松拱手謝道:「多謝車騎。」
蕭言以及作陪的諸將十分熱情,動不動就灌張松酒,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張松已經是面色一坨紅暈,一張口滿嘴酒氣。
「多謝車騎款待,在下...在下實在是不,不勝酒力!」
「呵呵,德祖,你把永年兄送回去吧。」蕭言對一旁長身玉立的楊修吩咐道。
「喏,車騎。」
楊修是楊彪之子,蕭言便將他徵召到身邊,做了一個主簿。楊修出身大族,學識過人,為蕭言處理日常事務,用起來倒也順手。
張松被楊修送回驛館,呼呼大睡了一夜,第二日剛醒又被蕭言給拉進府中,一番痛飲,直接醉倒在地,如此接連款待了三日之後,張松總算是撐不住了,擺手拒絕蕭言請他喝酒,但還是進入了蕭言府上。
「多日以來蕭車騎熱心款待,實在是讓在下感動不已,想來便是管鮑之交也不過如此了。」張松首先感嘆了一句。
「哎,我仰慕先生久矣,此來長安一定要盡興,呆足一年半載之後,再回去。」蕭言強調道。
張松聞言笑了笑:「多謝車騎如此盛情相待,在下也十分想與車騎日日高歌。」
「只不過,蕭車騎難道就隻想日夜醉飲,無心收復川蜀麽?」張松忽然語氣一轉:「當年劉君郎入主川蜀後,命令張魯攻滅原漢中太守蘇固,又隔絕斜穀道,曾經打造天子所用車駕千餘輛,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若非劉焉發病身死,隻恐現在已經稱帝了!」
「劉君郎死後,其子劉璋即位,依舊不遣使供奉,蕭車騎主政朝廷,難道沒有征伐川蜀,使益州為朝廷掌握之意麽?」
啪!
蕭言猛然拍擊桌案,冷冷道:「哼!本將早有收復巴蜀之心,奈何遠征費時費力,更何況自古以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否則早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