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如蜜:總裁心尖寵》第四百三十七章 玩夠了嗎?
餐廳選得很高檔,M市臨湖區最好的地段,頂層餐廳.沒有包廂,全是卡座.
每個位置都是臨窗,有著絕佳的視野.
尤其晚上,落地窗外幾乎可見半個城市的燈火.
「你的口味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都沒變過的.」韓芷瑜一邊看著餐單,一邊說話.
賀元澤抬了抬眸,「你點個餐還是那麼慢.」
韓芷瑜笑了笑,選好後將餐單遞給服務生.
手還沒收回來,聽到一個磁性帶笑的聲音,「抱歉,我來晚了.餐單我就不看了,跟我太太一樣.」
服務生愣了一下,抬起頭.
走來的男人俊美非凡,那張精緻的臉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塑一般,只有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驚艷無比卻又深邃莫測.
他直接走上前,入席.
可是訂餐的位置不是兩位嗎?
服務生存疑的目光看向韓芷瑜,發現那位很顯然對突然多出一個人也不知情.
「陸先生.」賀元澤率先開口,「行動很快嘛.」
韓芷瑜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化,目光從陸亦然看似帶笑容,瞳子卻冷然的臉上收回來,連忙對服務員吩咐道:「加一位,剛才我點的上兩份.」
服務生點頭退下後,陸亦然才淡淡開口,「賀總百忙中抽空出來,怎麼也應該提請說一聲.」「說什麼,是我要請人家吃飯.」韓芷瑜端著咖啡,不急不慌的說.
明明這段時間,他都是背著自己和賀元澤打交道,把自己蒙在鼓裏.
更何況自己要感謝賀元澤,他來湊什麼熱鬧?
陸亦然抿了下唇,側目看了她一眼.
賀元澤還沒說話,她首先就幫他給懟回來了.
到底誰是她男人?
「雖然是你要請賀總吃飯,但是身為你的丈夫,難道我不該來付錢?」陸亦然似笑非笑,側頭看向她.
「……」
韓芷瑜對這個理由的也是無話可說.
最耐人尋味的是,她約賀元澤來這邊吃飯,根本沒跟任何人說過.
唯一知道這事的人是王梓悅,可這個地點,還是他們在車上臨時決定的.
因為曾經在巴黎的時候,賀元澤有提到過他喜歡這邊的牛扒.
他們才剛落座不久,陸亦然就連位置都一清二楚.
「既然陸總要請客,那我就先謝過了.」賀元澤臉上帶笑,舉起酒杯.
陸亦然不動聲色地回舉著杯子,「謝謝倒不必,我不想欠人情.」
「呵.」賀元澤低頭抿了一口酒,客氣道:「陸總不必這麼見外,我也沒幫上什麼,何況你現在也只是保釋.」
陸亦然眼睛微眯,露出些許寒光,聲音也沉了幾分,「只要我在外面,他們進去是遲早的事!」
「那倒是.」賀元澤難得點頭表示贊同,「殺人是要償命的.」
看到兩張風格迥異卻都帥氣逼人的臉龐,聽到兩人意有所指的話,韓芷瑜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她是萬萬沒想到賀元澤會和陸亦然合作,兩人也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只不過她的想法很快在用餐的時候被打破了.
服務生上完牛扒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賀元澤停下切牛扒的手,突然抬頭對韓芷瑜溫柔一笑,柔聲說道:「還是你有心,記得我喜歡吃這家的牛扒.」
聞言韓芷瑜差點一口被噎著,餘光瞟到身旁的男人也挺停住了手,接著一道冰冷又帶著審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咽了咽口水,乾巴巴笑著解釋:「在巴黎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嘛.」
「那我更感動.」賀元澤臉上笑容不減,甚至還帶上一絲雀躍,「我無意中說過的話,你也能記得這麼清楚.」
韓芷瑜呼吸一窒,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這個賀元澤到底在瞎說什麼?!
明明是他自己每次在和她吃飯的時候就會提起,怎麼就成她有心記住了?!
她能很分明察覺到身旁的人的氣場越來越冷了,慌忙開口道:「賀元澤,我不是……」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面前就被推過來一盤已經切好的牛扒,一隻手順勢端走了她面前那盤切的慘不忍睹的盤子.
同時又響起賀元澤關切的聲音,「有來有往,和以前一樣,我替你弄好了.」
這下韓芷瑜是徹底欲哭無淚了.
自己在巴黎只是偶爾一次因為刀具不好,才請他幫忙一次.
怎麼到他嘴裏變得好像每次他都會替自己做一樣.
韓芷瑜心裏直憋屈,根本都不敢看向身旁,直愣著抬起頭便看到賀元澤正滿足地切著牛扒吃,還不忘向她又投來一貫溫暖的笑顏.
這一下韓芷瑜突然就後悔請賀元澤出來吃飯了.
耳邊聽到身旁傳來餐具和餐盤相碰「叮」的一聲,雖然不大,卻還是被此刻緊張的韓芷瑜給捕捉到了.
她有些僵硬地轉過頭,果然陸亦然沉著一張臉,氣場低下來.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擦了下嘴.
那雙如墨般黑亮的瞳子盯著對面的賀元澤,冷哼了一聲,「玩夠了嗎?」
如果是平常人面對陸亦然這種來自地獄般的眼神攻擊,怕是早就嚇尿了.
但是偏偏對面的人是賀元澤,所以他無畏地答道:「對於韓芷瑜,我可從來不是抱著玩的心態.」
一句話讓兩人又回到剛見面的狀態,雖然面上沒有表情,底下卻暗潮湧動.
韓芷瑜見狀真心頭疼,同時也是不解.
雖然陸亦然不知情,但是她和賀元澤在巴黎就已經說清楚了,不知道為何這會兒他要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激怒他.
最為可怕的是服務員這個時候又過來送菜,見到桌上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間嚇到不敢開口,目光不自覺地投向韓芷瑜求救.
韓芷瑜見他可憐,忙出聲調解著:「牛扒要涼了,我們還是先吃吧.」
話音剛落,陸亦然怒氣更甚,擰眉一記眼刀過來,「你還能吃!」
韓芷瑜嚇得心裏打了一個哆嗦,又委屈地撇了撇嘴.
怎麼,她現在是有罪到連飯都不能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