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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生》第186章 美女與狼
火車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發著呆。

這個社會太過於人道了,所有的規矩和法則都由人類制定,如果其他動物稍有違反,就一定會遭到人類的嚴懲,甚至廉價的生命也會輕易失去。

我開始對這種不為動物們提供容身之地的社會感到不適。這種不適感,在山谷裡從未有過,因為在那裏萬物共生,是真正的弱肉強食、優勝劣汰,而不是在這個發達的人類時代,人們打著「優勝劣汰」的幌子,站在道德最高處對其他動物生命的蔑視和鄙棄。

我親身體會過,作為一個人,身處大自然中時,我才是「弱肉強食」中的那個弱,「優勝劣汰」當中的那個劣。沒有狼群的照顧,我一無是處。

我就這樣昏昏沉沉地一直發獃,時睡時醒。我經常在短暫的輕睡眠中夢到那顆圓溜溜的黑胡桃一般的眼睛,然後驚醒。在平穩而顛簸之中,回了瀋陽。

這一路上蘇幸的手機倒是一直很消停,沒有再響過。我便也聽了一路的歌,《一生所愛》永不過時。

唉,往事彷彿又湧上心頭了。

在腦海裡揮了揮煩心事,很快便回了家。距離家還有好一段距離,就看見一個人急沖沖地衝進我家大門。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蘇幸從房裏走出,一直在不住地後退。

好遠之外便聽見二人的爭吵,但是具體內容聽不清楚,只有嘈雜的叫喊聲。我連忙跑起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你這是在誰家!?你讓他出來!」

「都說了就是一個朋友,我已經長大了不用你管!!」

「朋友?都住人家裏了還朋友?我看你和你媽一樣欠打!!」

說罷,闖進我家裏的那個男人便揮起手掌,蘇幸側過臉去,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傾。

「誒!」我剛要大喊,想要懾住男子,但是我還是離得太遠了。忽然,我看到男子慌了神,連連後退,緊接著蘇幸身後便緩緩走出一隻黑色巨獸。黑夜擋在蘇幸前面,低頭抬眸盯著他,舌頭在牙周邊舔了個遍。

一時,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只是在靜靜地對峙著。黑夜見男子沒有走的意思,便低嘶著又向前走了幾步。男人以為是條狗,便假裝彎腰撿石頭,結果黑夜不為所動。他又大喊大叫地跺腳,但黑夜只是冷冷地瞪著他。

男人明顯亂了陣腳,他嘗試向前嚇退黑夜,不料黑夜隨之向前,二者距離更近了,彷彿黑夜張嘴就能一口咬住他,後者嚇得轉身就跑,在他以為黑夜窮追不捨的時候,轉過頭去黑夜仍在原地。

他太不了解狼了。如果這是一隻犬,或許恐嚇會擊中犬的虛張聲勢的心理,但狼卻從不會害怕這種虛偽的恐嚇。狼也會害怕,但卻是在一番打鬥認清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而開戰前的虛張聲勢只會讓狼覺得更有機可乘,因為狼群就是打心理戰的。

而且,犬是一種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動物,當看到有人追自己的時候就會撒腿就跑,當這個人放棄追趕轉身離開時它們又會反咬一口。狼恰恰相反,如果敵人入侵領地,它們便是敵進我進,敵退我退,誓死保護領地和同伴,但絕不無腦地追趕不值得的敵人。

那個男人指著蘇幸臭罵一頓,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喘了口氣,徑直走過去,在他背後大喊:「你是誰,幹什麼的?」

男人明顯被嚇到了,轉過頭來看著我:「你又是誰!嚇老子一跳!」

「我是這家的主人,我看你這架勢是私闖民宅啊。」我說。

「你就是拐走我女兒的臭小子?」他指著我,「你們兩個沒一個好東西!」

「那麼說,你是蘇幸的父親咯?」我輕蔑地笑道。

「對!我今天就是領她回家的,她在你這誰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蘇幸父親怒氣沖沖地走回院子。

「回不回是她自己的人身自由。」我攤攤手,「如果攤上這麼一個家暴父親,我想不只是蘇幸那樣了——我甚至會斷絕父子關係。」

「你這小子懂什麼?!男人就是要強勢一點,難道你爸是一個懦弱得男人?」他歪著頭看我,「那你爸可真不合格啊。」

「你他媽再說一遍!」我怒火中燒,一把拽著他的領子。但很快,他也狠狠地推了我一把,黑夜瞬間便被點燃,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我連忙做手勢讓他別動。

「我告訴你,我看你是蘇幸的父親,我給你點面子,不然我要你走不出我家!」我指著他說。

「年輕人真是搞笑,老子以前當過兵,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他捏了捏拳頭,躍躍欲試的樣子。蘇幸站在我身後,輕輕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跟幾十個特種兵都交過手,你這種無謂的壓迫力還真是弱啊。」我不屑地笑了笑,「今天,蘇幸你帶不走。」

「我還偏要帶走!」他一步從我身邊跨過,拽著蘇幸的手腕就要走。忽而間黑夜一爪子把他掀翻,蘇幸尖叫一聲,被她父親拽倒,我連忙衝過去一把摟住她,才防止了她摔倒在地。我和她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看過去,黑夜正要一口咬下去,說時遲那時快,我衝過去摟住了黑夜的脖子,但是他強大的力量還是把我拖了個趔趄。

「冷靜,黑夜,別咬。」我在他耳邊說著,然後輕輕把他往後拽。

以黑夜的體型和力量如果發起狠來我覺得拉不住,之前那個被咬掉耳朵的工人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不過黑夜並沒有置他於死地,緩緩退了過來後,橫在了蘇幸的前方。

「現在你明白這是誰的地盤了吧。」我對蘇幸父親說,「蘇幸在我這過得很好,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如果你還認她這個女兒,就應該讓她過得好一點。男人的手是用來遮天的,不是用來打女人的,要是你一直不改掉家暴的毛病,就別想讓蘇幸回去了。」

他站起來,看著我,吐了口唾沫,然後二話沒說,轉身離開了。他走時和隔壁王姨碰上了面,二人對視一眼,彷彿有什麼話要說,但又什麼也沒說。

我懷疑蘇幸的父親是王姨帶過來的,不然就算手機有定位,手機也是在我這裏,他怎麼可能找到這來?

「沒事吧?」我目送她父親走遠,回頭對蘇幸說。

「沒,這種生活我都習慣了,這巴掌還沒落在我身上呢。」蘇幸說。

「他都對你實施過什麼樣的暴力啊?」我試探著問道,「嗯……那方面的有麽?」

「沒有。」蘇幸紅著臉說。

「那還好,說明你爸他還有倫理意識。」我鬆了口氣,「不過就光是毆打就已經夠判刑的了,要報警麽。」

「還是算了吧。」蘇幸搖搖頭。

「為什麼?」我不解。「法律可以保護你,那樣的話你就不用提心弔膽的了。」

「再怎麼說他我是我爸啊,雖然他對我很不好,還讓我失去了媽媽,但是我總不能把他被關進監獄吧。」蘇幸看著我,「他可以做到不愛護他的女兒,可我不能不盡孝心。」

我盯著這個女孩子,心裏忽然湧出一股暖意。

「你是個好姑娘。」我微笑著說。

蘇幸看著我,也笑了笑。

「還好回來得及時啊,路上看你爸一直給你打電話,就覺得他肯定是要找你,但沒想到真的找上門了,幸虧有黑夜。」我拍拍黑夜的腦袋,「話說,黑夜居然會這麼護著你,這才幾天啊你就和他混得這麼熟了?」

「我也不知道……」蘇幸撓了撓頭,「我害怕他會咬我,所以一直沒敢進樹林半步,連喂肉都是離好遠扔進去的。可不知怎的,他忽然就對我沒一點戒備之心,反而總是從樹林裡出來到家門口,撓你家房門叫我出去陪他玩。」

「哈?!」我吃驚於黑夜前所未有的主動,這貨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啊!

黑夜看著我,笑開了花。

「你該不是喜歡這丫頭吧!」我捧住黑夜的大臉,「你也不能因為她長得好看就把我拋棄了呀!」

黑夜皺起鼻子,一下把我撲倒在地,我被壓得直吐舌頭,還是推不開這個大傢夥。

「哈哈哈哈哈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蘇幸笑得前仰後合,我幾乎都能看到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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