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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生》第29章 新的成員
在七棵樹那裏坐得太久了,我也應該意識到時間的寶貴。離開了七棵樹,我便朝著領地趕去了。在沼澤和七棵樹的交界處,向南就是一片金黃色的地方了。

到達這裏,我的第一感覺就是……

像極了小時候,家還沒有搬到蒙古,在鄉村裏,徜徉在金色的麥田裏,自由自在……

那個時候,媽媽還在,爸爸也不是那麼愛酗酒。我們在麥田邊的田埂上放風箏……

啊,真的是滿滿的回憶啊。

我走近那裏,發現這真的是一大片的大麥!

方圓幾裡的大麥!

金黃金黃的,很誘人。空氣中滿是麥子的麥香味兒。真的是太香了。如果說七棵樹的花香味兒沁人心脾,那麼麥香就會令人垂涎欲滴。

我衝進麥草叢裏,驚得麻雀從麥草中飛起,在我頭頂扇了兩下翅膀,氣鼓鼓地啾啾叫著。

我蹲下來,拔了一株大麥草,把麥殼剝掉,捧著一小把亮白亮白的麥粒,注視了幾秒,然後丟進嘴裏嚼了嚼。

野生大麥的味道要比田地裡的小麥淳樸太多了。

我把頭扎在麥堆裡,深深地吸著氣。忽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

麥子?

麵粉?

我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轉了一圈。

誒我去!這麼一大片麥子!我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愁吃了!!

我受寵若驚,嘴角不禁傻傻地勾起一絲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肚子都不由自主地餓了。

但是我的靈魂還是在告訴我,我得先回到領地去。我看了看我拖了一路的雪豹,捕捉到了獵物,就要先送回領地。而且,搞失蹤可不太好。

我穿過大麥原,漸漸地望見了綠色,我知道,距離領地不遠了。

這次環行之旅,我真是大開眼界。本來看見紅色的樹,紫色的草,就夠驚奇的了,沒想到這個山谷竟然這麼奇幻。

當然,它在美的同時,還是提醒我別忘了這可是大自然。生存的競爭和危險還是時刻存在的。

我最終花了兩天時間,結束了這次環行。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領地。感冒讓我沒有什麼精神頭。

狼們都扭過頭看我,然後爬起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鈴鐺圍著我轉了兩圈,一直在關注我的傷口。而銀鼻和三腳則是嗅了嗅我身後的雪豹屍體,然後眼中露出一種驚訝。

裂耳倒是沒管那麼多,在我面前搖了一下尾巴,然後就銜起雪豹,向花斑的山洞走去。

我發現狼王不在領地,不知道去了哪裏。過了一會兒,裂耳從洞穴中出來,動了動那對殘缺的耳朵,看著我,向洞中甩了甩鼻子。

它在叫我進去。

有什麼事嗎?

我疑問地瞅著裂耳,當然,他也不可能回答我,我還是自己去看看好了。

進了山洞,我聞到了一種同往常不一樣的氣息。但是我畢竟不是狼,分辨不太清楚。我看見花斑側躺在地上。她見了我,回過頭,動了動鼻子,然後又轉過去舔著什麼。

我繞過去,驚喜地輕聲叫了出來。

花斑生了!

哦我的天哪!

我歡喜地蹲了下來,但是沒想到花斑竟然兇狠地朝我咬了一下。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剛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

哦,對,我忘了,狼是不會輕易讓別人靠近自己的,何況是自己的孩子。

我離得遠遠的,查了查狼崽的數量。藉著洞外的光線,能看出來有三只和所有草原狼一樣顏色的狼崽,而中間還擠著一隻,似乎有點兒黑的狼。

嗯?不是有點黑,它就是一隻黑狼。

我瞪大了眼睛。為什麼草原狼群中,會有一隻黑色的狼?而且整個山谷,我也沒有見過一隻黑色的狼啊?

草原狼,森林狼,雪狼。

棕黃色,灰色,白色。

不是嗎?

我很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狼崽們的父親是誰?

因為我是半路加入進來的,所以這個問題,我一直也不得知道。從狼們的表現上來看,它們對花斑更多的是尊敬和屈服,連狼王都要待她不薄,但沒有一匹狼對花斑是曖昧的。總覺得花斑的丈夫,並不在這個狼群。

也有可能,花斑興許是和其他狼族的狼交配的。不過,從北方山洞的雕像上來看,已經沒有第四個狼族了。

這在我心底埋下了一個謎。

我靜靜地觀察著狼崽。它們吃奶的力氣真的好大,而且不僅嘴上在用力吃,四肢也在不斷攪動,把其他狼都攪到一邊。

這小狼崽子,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這麼凶了!怪不得狼是這麼兇狠狡詐的動物,原來在天生就練就了一種狼脾氣:畢竟如果吃奶的時候少了力氣,就有可能被餓死。狼這種動物,從小就懂得大自然的殘酷競爭啊。

我看見那隻黑色的小狼異常兇猛,把其他兄弟姐妹都用腳踹開,不斷向奶嘴處爬,張開嘴用力吸允。而且我驚奇地發現,它如果銜住了其中一個,不會就此飽餐一頓,而是品嘗一下就鬆開,繼續去尋找下一個奶嘴。當它吃遍了所有的奶嘴後,才在其中挑選了一個最大最飽滿的進食。

我震驚地搖了搖頭。這隻小狼好聰明。我見過狗崽吃奶,只是聞到奶味兒後就慵懶地爬過去,而狗媽媽也是側過身,把奶嘴都展示給小狗,小狗只需要找到奶嘴即可吃到飽。

可狼不一樣。狼崽剛出生就有一種在大自然戰場上捕食的感覺,犀利,兇狠,不放過任何一個時機,憑藉自己的智慧與力量去爭奪最好的食物。有力量有智慧的狼崽就會挑到最大的,而無所謂的慵懶的,只能撿到最乾癟的。

人,三歲看大七歲看老。狼,一出生就能看出它長大後的模樣了。

黑狼崽滿足地吃著奶,幾乎要把花斑的奶嘴吸掉了。它的肚皮已經圓鼓鼓的,好像再吃就要漲破了。花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去咬住黑狼崽的後脖子,輕輕地向外扯。

但是黑狼崽硬是不幹,咬住奶嘴就是不肯鬆口。隨著花斑力氣的加大,她的奶嘴都扯出老長,看著都疼。

花斑皺了皺眉,轉頭向我求助。可能她也沒生過這麼倔強的孩子。

我走過去,掐住狼崽的腮幫,一使勁就使它鬆了嘴。我把黑狼崽抱在手心裏,感受了一下狼毛的質感。和狗不一樣,狗的毛髮永遠是柔軟的,順滑的。而狼的毛髮竟然有些扎手。我扒開狼崽的毛,發現在它黑色的狼毛下,還有一層幾乎透明的狼毫,十分硬挺,散發著野性的氣息。

之前小青分娩的時候,我沒有機會去觸碰和觀察狼崽,這一次,我還真是大開眼界。

狼啊狼,從小就六親不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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