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勸過蕭氏承認的婦人也有些尷尬，紛紛開始道歉。

蕭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地笑了笑，「沒事，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換做是我可能也會這樣做，誰都怕和心術不正的人待在一起，事情弄清楚就好了。」

「對，以後大家可不要跟風，還是有自己的判斷才好。」一婦人道。

「是的，我就是這樣想的。」

見蕭氏釋懷，楊氏看向孫婆婆，「婆婆，這事您看……」

孫婆婆瞥了一眼哭成淚人的杜氏，沉著臉道：「杜氏，今日這事實在是太過惡劣，是一定要報告給掌櫃的。你自己盜竊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陷害她人，是絕不可能再留你在這裡做工了。」

杜氏一怔，眸光閃了閃，哭泣著哀求道：「婆婆，我不能失去綉莊的活兒，家裡最近實在是困難，一點兒銀子都沒有，孩子們現在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我才會連雞腿都給他留著。要是沒了這份收入，我一家人真的只有餓死的份兒啊。」

見杜氏哭的滿臉都是淚水，在場的婦人立時有好幾個都動了惻隱之心，一臉祈求地看著孫婆婆。

孫婆婆活了幾十年，怎麼可能因為對方幾句話就心軟，冷著臉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咱們東家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要是讓他知道綉莊出了你這種陰險小人，你可能承受的了他的怒火？」

杜氏苦著臉道：「您別說出去不就成了嗎？」

孫婆婆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種心思，她以前怎麼沒看出杜氏居然是這種人，頓時沒好氣道：「不說出去？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東家的身份何其尊貴，如意綉莊可不敢隱瞞，萬一他日後知道追究起來，你是不是想要這個綉莊和你一起陪葬！」

杜氏一噎，她在綉莊的時候也聽說過東家的一些事跡，確實不是她惹得起的人，頓時就打消了留在這裡的念頭。

狠狠地剜了慕容靈然一眼，又討好地看著孫婆婆道：「我可以走，不過，我這之前的工錢是不是可以給我？」

孫婆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不由地拔高了聲音，「工錢？你還有臉和我提工錢！你要知道在這之前可還綉了好些成品都還沒賣出去，你做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哪裡有人肯買你的綉品？」

「以前你賣出去的綉品也是要回收的，綉莊還要派人一一去賠禮道歉。要是別人接受綉莊的道歉還好，要是不答應，肯定又要花費大量的銀錢賠罪。」

「你白白浪費了那麼多上好的絲線和錦緞，對此造成的損失我還沒和你算帳呢，你還好意思和我提工錢？」

慕容靈然看孫婆婆一本正經的說著，頓時抽了抽嘴角。

不愧是管事的，嚇唬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一方手帕而已，又不是什麼值錢物，那些愛乾淨的夫人小姐們怎麼可能用那麼多天？

那些早已賣出去的，在她們手中不出幾個時辰不是髒了變成垃圾扔了，就是被賞賜給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