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良聞言猛地鬆開了手，也立刻遠離了她，站直了身體冷著臉看著劇烈喘息的她，道：「快說，要不然我不只掐死你，反正背上一條人命，回去我再把那個逆子殺了！」

「咳咳咳……咳咳咳……」劉氏劇烈咳嗽了一陣，好一會兒才呼吸急促道：「你……你這個蠢貨，我就算不說你難道不會猜嗎？我有親生兒子的話，我為何要養別人的兒子？當初那個人把慕容哲交給我，我就是因為兒子死了，怕你把我休了，怕你阿娘埋怨我害死親孫子，所以才決定撫養他的。」

慕容良一怔：「你說我的親生兒子已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劉氏此時已經好多了，冷笑道：「當然是因為突然早產死了的啊。」

早產？

慕容良愕然道：「我現在還記得，那個給你接生的大夫說過，你是因為長途跋涉，太過辛苦趕路才會早產加上難產，那個孩子居然真的沒有保住嗎？」

劉氏嘶吼道：「當然沒有！」

慕容良又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劉氏沒有隱瞞：「就在你高興得了兒子，下山悄悄買了酒回來，喝的不省人事的時候。你沒想到吧，你只見過自己親生兒子一眼，之後看到的全都是慕容哲了。」

慕容良回想了一下她生孩子那日的場景，喃喃道：「那個時候孩子我的孩子就已經死了啊。」

劉氏高聲道：「沒錯，但是害死那個孩子的，是你阿娘，是她害死了自己的親孫子！」

「我阿娘？」慕容良震驚道：「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當時又不在你的身邊。」

劉氏冷笑道：「當然有關係，要不是她在我月份大的時候，天天在我耳邊警告我生了女兒要對我如何，天天說女兒是個賠錢貨，我也不會怕以後生了女兒就沒好日子過，也不會不顧危險和辛苦想著來京城的寺廟祈福，孩子也不會因為我的身體過度勞累早產而死！」

「哦，還有。」劉氏又道：「害死他的人還有你，要是你那個時候可以勸我，跟我說無論生男生女你都會護著我，給我安全感，我也不必冒險。你和你娘都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兇手！」

慕容靈然瞧了一眼一點兒都不意外的赫連瑢玖，低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了？」

赫連瑢玖道：「當然。」

「她瞞了三十多年，事情肯定瞞的天衣無縫，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以後我再告訴你。」

慕容靈然無語望天，都這時候了還瞞著她，過分。

慕容良猛地又上前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眼中滿是恨意，咬牙切齒道：「護著你？我以前護著你的時候還少嗎？在和你來京城之前，我沒有勸你嗎？是你，是你用孩子的安全威脅我，讓我不得不帶你來。」

「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說的一句狠話，說不帶你去護國寺，你立刻就去跳河，淹死自己也順便淹死肚子裏的孩子，讓我成為鰥夫。你讓我那個時候怎麼辦？我除了順著你，我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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