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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九章 好奇心(上)
第九章好奇心

這日景白在靈飛派後山練劍,忽然察覺到有人,一道紫光飛過,錢佩狼狽的從樹叢裡滾出來,大聲叫:「昭明君,是我,是我。」

景白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躲在那裏幹什麼,弄的滿頭滿臉都是鳥毛,收起斬霜劍,轉身欲走,忽然又回頭,「聽說你最近到處打聽河洛太微宮的事,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錢佩忙說:「不是我,是小師妹想知道一個叫舒羽賓的女修的事,我幫她打聽而已。」

景白心下一沉,問:「你都打聽到什麼?」

錢佩說:「這個舒羽賓似乎名聲不顯,沒打聽到什麼,反而是當年河洛太微宮為何會一夕覆滅的事讓我更感興趣。」

景白微微皺眉,斥責道:「你有打聽這些事的工夫,還不如用來好好修鍊,現在應該是傳功堂上道法課的時間吧?」

錢佩見他不悅,以為自己打擾到他練劍,忙道:「昭明君說的是,我這就回去。」還未回到傳功堂,便被司憲逮個正著,又被罰去打掃靈獸棚,每天累死累活,再也沒工夫對河洛太微宮的事感興趣了。

錢佩每日與靈獸糞便為伍之餘,一直懷疑昭明君是不是告了他黑狀,不然司師伯怎麼會來得這麼巧!

舒令儀一大早提著一籃蓮花蓮蓬往清波殿去,路上碰到司天晴,見她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問:「師姐,你這是要去哪裏?」

司天晴說:「進山採藥,看看能不能找到碧玉靈芝。」

舒令儀說:「那要去好幾天吧,路上小心啊,等你回來,請你吃蓮子羹。」說著晃了晃手裏的籃子。

司天晴笑著去了。

舒令儀來到清波殿,見顧衍不在,找來一隻玉瓶,插上蓮花蓮蓬擺在窗枱邊,粉紅的蓮花配上碧綠的蓮蓬,映著窗外照進來的初升的朝陽,清冷空曠的凌波殿頓時平添幾分生機活力,顯得頗有雅趣。

顧衍在窗外看著她低頭插花的樣子,忽然有些失神,什麼時候,那個活潑機靈的小姑娘已長成現在這般如花模樣?

舒令儀一抬頭,發現了他,隔著窗戶笑吟吟問:「師父,好看嗎?」

顧衍看著她的笑臉,比朝陽還燦爛,比蓮花還嬌美,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舒令儀指著花瓶問:「好看嗎?」一臉希望得到讚揚的表情。

顧衍微不可見鬆了口氣,點點頭,「不錯。」負手走進來。

舒令儀迎上來,小步跟在他身後,殷勤地說:「師父,還有新鮮蓮子,要不要吃?」

顧衍拿起一顆蓮子,感嘆:「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年,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夏天。」

舒令儀忙附和:「是啊,山裏的天氣都開始變熱了呢。」

顧衍看了眼她,「一大早的,無事獻殷勤,又幹什麼?」

舒令儀討好一笑,「師父,我想去藏書樓,你給我一塊通行令牌好不好?」

顧衍皺眉說:「藏書樓乃是本門傳承之地,所有功法典籍都收藏於此,你去那裏幹嘛?

舒令儀眼睛亂轉,「我,我想找本典籍。」

「什麼典籍?」

「嗯……那個,跟結丹有關的典籍。」

「結丹?」顧衍看了她一眼,慢悠悠說:「你才到築基後期,靈力未滿,離結丹還早著呢,老老實實說,你去藏書樓幹什麼?」

舒令儀見瞞不過去,隻好說:「我想找一找有沒有跟回天珠有關的典籍記載。」

顧衍神情一變,「回天珠?」

「任覺非前輩把回天珠說的太神奇了,又是起死回生,又是有助結嬰的,我就想找找這是什麼東西……」

「胡鬧!」顧衍突然發怒,「你靈力有精進嗎?流火訣練會了嗎?修鍊起來半點定力都無,滿腦子雜念,就你這樣還想結丹?」

舒令儀有點被嚇到了,忙垂手站好,一聲不敢吭。

顧衍冷聲說:「回去好好反省。」

舒令儀趕緊溜了,心想師父今天是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好端端的把她臭罵一頓。

沒有拿到通行令牌,不過這也難不倒好奇心旺盛的舒令儀,當天半夜,她換上便於行動的夜行衣,偷偷跑到藏書樓蹲守,貼了一張隱身符,跟在守樓弟子的身後溜了進去。

藏書樓是一棟佔地寬廣三層樓高的大型建築,通體用青玉石做成,裏面設有各種禁製、法陣,守衛森嚴。一樓只要有通行令牌,便可隨意翻閱;二樓設有禁製,只有掌門長老或是經過特別允許的弟子方可進入;三樓根本就不開放,門口設有法陣,重重靈力罩把整個三樓籠罩的密不透風,猶如一面不透光的鏡子隔絕內外,外面的人根本窺不見裏面是何光景。

舒令儀躲在一樓轉悠半天,眼睛到處亂掃,不滿道:「怎麼都是各種功法典籍,修道心得,連個話本閑書都沒有!這是什麼?東海溟劍宗秘聞?中州極意觀雜談?西蜀長天門風物?怎麼沒有介紹河洛太微宮的?」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跟回天珠有關的記載,別說回天珠了,就是河洛太微宮都很少有人提起,即便提起,也是一筆帶過。看來這宗門世家也跟人一樣,一旦沒落消亡,便無人在意,過往一切都將淹沒在時間的滔滔洪流裡,最終留下的只有一鱗半爪似真似假的傳聞,以供後人想像憑弔。

舒令儀來到二樓,看著門口的禁製,眉頭緊皺,先是拿出弟子令牌,禁製毫無反應,又結了個繁複的手印按上去,禁製裡飛出一道流光朝她直射而來,嚇得她趕緊閃開。無可奈何之下,她正要轉身回去,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何方小賊,竟敢擅闖藏書樓!」緊接著飛出數把冰刃。舒令儀一個旋身躲了過去,眼睜睜看著那些冰刃打在藏書架上,整座藏書架頓時轟然倒塌,滿地狼藉,忙叫道:「段師叔,是我!」

段魏從藏書樓二樓走出來,見她穿著靈飛派的弟子服,正在施法的手放下來,問:「你是誰?」

舒令儀聽見守樓弟子急促趕來的腳步聲,氣得跺了下腳,「段師叔,你能不能弄清楚情況再動手啊!」

段魏哼了一聲,「三更半夜,你到藏書樓來幹嘛?偷偷摸摸的,還想溜進二樓!你師父是誰,平時都怎麼管教你的?」

舒令儀氣得說了句「我師父是你師兄」,真是的,能不能長點記性,每次見人就問你是誰,還當人師叔呢。

段魏被她這話弄的一愣,盯著她看了半天,依稀有些印象,說:「你是掌門師兄的弟子?就是那個小氣鬼,一心鑽在錢眼裏的那個?」

舒令儀氣笑了,也不分辯了,「你說是就是吧。」心想二師兄到底做了什麼,竟然給連人都記不住的段師叔留下如此惡劣的印象。

段魏雖然臉盲不認人,但也不傻,見她這樣,皺眉說:「難道你是司師兄的弟子,司師兄什麼時候新收了徒弟?」

舒令儀懶得理他,問:段師叔,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藏書樓?」他不是長年累月宅在洞府裡,因為久不見太陽,以致於皮膚太白,背後被不少弟子戲稱為「小白臉」嗎!

段魏還在猜測她到底是誰的徒弟,隨口說:「我一直如此。」

舒令儀心想,難道他總是半夜來藏書樓?她這走的什麼霉運啊!

守樓弟子衝進來,見到兩人,還有倒塌的書架,也不說話,直接發了個傳訊符。很快顧衍趕到,看了一眼,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舒令儀見他來了,訕訕的站在一邊,小聲喊:「師父。」

段魏「哦」了一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想起來了,你是掌門師兄新收的那個徒弟,好端端的,幹嘛穿成這樣,不男不女!」

舒令儀腹誹,都二十年了,還新收的徒弟呢,段師叔的時間觀念跟別人可真不一樣,也許二十年對他來說,跟二十天差不多,反正都是關在洞府裡修鍊,一成不變。

顧衍看著段魏,說:「孟直師弟,你先回去吧。」

段魏拱手行禮,二話不說走了。

舒令儀見狀也想溜。顧衍叫住她,淡淡說:「私闖藏書樓,該當何罪?」

舒令儀忙求饒:「師父,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罰你把這些書全抄一遍。」說著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藏書架。

舒令儀驚呆了,「全部抄一遍?」那她手不得抄斷了啊!

顧衍冷哼一聲,甩手欲走。

舒令儀撲通一聲跪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說:「師父,徒兒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私闖藏書樓了,師父,求求你,饒了徒兒這一次吧,藏書架不是徒兒弄塌的,是段師叔的冰刃——」

顧衍打斷她,「你想把整個藏書樓的書都抄一遍?」

舒令儀連忙住嘴,見顧衍臉色不好,小聲打商量:「師父,能不能少抄一點?」

顧衍全然不像平時那樣好說話,似乎打定主意要嚴懲她,「再敢討價還價,抄兩遍!每天修鍊完就到藏書樓抄書,守樓弟子盯著,一本都不能少!抄完的書拿給我過目,看誰敢替你作弊,省的你成天閑著沒事,到處惹事生非!」

舒令儀欲哭無淚。

從此她便過上了苦命的抄書生涯。錢佩來看她,見她老老實實坐在那裏抄書,說:「你真的打算把整個書架的書都抄完啊?」

舒令儀沒好氣說:「要不你幫我抄?」

錢佩趕緊擺手,「別,等會兒我還得去打掃靈獸棚呢。」

兩人互視一眼,頗有種難兄難弟同病相憐之感。

錢佩嘆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拜拜祖師爺?不然怎麼總是這麼倒霉!」為什麼受罰的總是他們!

舒令儀聞言手下一抖,一個字便寫歪了,當即撕了重抄,恨恨說:「拜祖師爺有用,我早去拜了!你說我幹嘛那麼好奇,非要來藏書樓找什麼回天珠的記載,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好了,自作自受!這麼多書,我一天都抄不了幾頁,旁邊還有人盯著,不許人幫忙,師父還要檢查,不能有塗改錯漏,我這要抄到什麼時候啊!」越說越絕望,隻覺生無可戀,舒羽賓、回天珠、河洛太微宮這些事自然而然全都拋到腦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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