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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十三章 靈飛雙嬌(下)
第十三章靈飛雙嬌(下)

此處溫泉三面環山,形成天然一方小池,敞開的那一面又遍植木樨樹,猶如一道屏風,將外面人的視線遮擋的嚴嚴實實,是一處極佳的隱蔽私密之所。

司天晴說:「這樣好的地方,不像是無主的吧?」

舒令儀說:「管他是誰的,反正沒人,咱們借來泡個溫泉而已,溟劍宗的人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萬一有人來呢?」

「那我在旁邊布個小法陣吧,有人來鈴鐺會響,老遠就聽得到。」

來都來了,司天晴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兩人邊泡溫泉邊喝青梅酒,感受著流水沖刷肌膚的舒暢,居高臨下欣賞著蒼溟城的夜景,如此享受,都有點捨不得離開了。泡了半天,舒令儀喝多了酒有點內急,說:「師姐,我找地方方便一下,你要等我哦。」

司天晴一聽說要等她,感覺便有些不妙,「你到底要去哪兒?就不能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下嗎?」

「我很快就回來,師姐,你就多泡一會兒嘛!」舒令儀剛才還在鄙視端木寧重視排場,可她自己在吃穿用度方面,但凡有更好的選擇,也是絕對不願意屈就稍差一點的,骨子裏同樣是實打實的世家子弟脾氣。

司天晴無可奈何,隻好先起來,正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擦拭頭髮,忽然聽的一陣鈴鐺響,忙問:「是誰?」一時沒人回答。她頓了頓又問:「小師妹,是你嗎?」

端木寧從木樨樹叢間走出來,看著剛剛出浴頭髮半濕的司天晴,猶如月下精靈,眼中不由得露出驚艷之色,問:「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司天晴不好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拱手行了一禮,就要走開。

端木寧一把拽住她的手,湊近她語氣狎昵說:「你是新入門的女弟子?不如來當我的劍侍吧!」

司天晴用力甩開他,忍著怒氣說:「端木道友,還請自重。」

端木寧打量著她,沉吟說:「你叫我道友,看來不是溟劍宗弟子,這倒也是,溟劍宗若有像你這樣的絕色人物,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位姑娘,此處乃溟劍宗私地,圍屏山一草一木都是有主的,你怎麼會在這裏,莫不是別有目的?」

司天晴抿嘴不語。

端木寧不懷好意說:「這位姑娘,還請你隨我走一趟,解釋清楚。」說著出其不意使了個擒拿的法術,抓住司天晴不放。

司天晴臉色大變,「端木道友,你最好放開我。」

端木寧充耳不聞,「我不放,你又待如何?私闖圍屏山,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嗎?」

「你別嚇唬我了,私闖不私闖,還輪不到你說了算。」司天晴一邊掙扎,一邊默念口訣,另外一隻手偷偷掐了個指訣。

端木寧眼疾手快將她兩隻手都別在身後,打斷她施法,嘖嘖稱讚:「真是比我院中的白玉蘭還清麗嬌美,楚楚動人。」

司天晴又氣又怒,「你放開!」

這時又是一陣鈴鐺響,兩人不約而同回頭。蔣翊的聲音遠遠傳來,「我道是誰,原來是端木師弟,那我就不打擾了。」端木寧素來有風流倜儻的名聲,蔣翊以為他又在這裏跟女弟子糾纏不清,自然是眼不見為凈,避開為上。

司天晴見他要走,頓時急了,叫道:「蔣道友。」

蔣翊渾身一震,從樹叢裡走出來,「司姑娘!」

端木寧見兩人認識,隻得鬆手,放開司天晴。

司天晴趕緊跑到蔣翊身邊,一臉怒容看著端木寧。

蔣翊質問:「端木師弟,你這是幹什麼?恃強凌弱嗎?」

端木寧毫不畏懼,抽出腰間的摺扇,輕輕拍了拍掌心,蹙眉說:「蔣師兄,你素來知情識趣,怎麼這次管起我的私事來?」眼睛在蔣翊和司天晴身上轉了一圈,「還是說,你對這位司姑娘亦存有愛慕之心?」

蔣翊皺眉,「端木師弟,司姑娘乃是靈飛派司長老的愛女,乃是我派貴客,你怎能對她動手動腳?」

「原來如此。」端木寧立即沖司天晴作揖,躬身道:「司姑娘,抱歉將你當成那些心思浮動欲迎還拒的女弟子,請恕在下有眼無珠,唐突佳人之罪。」

司天晴為人純善,見他又是賠禮又是道歉,語氣誠懇,態度良好,此事又確實有些誤會,不好再計較,隻得說:「端木道友下次見到姑娘家,可要放尊重些。」

「司姑娘教訓的是。」端木寧回頭看向蔣翊,忽然變臉,「我跟司姑娘怎麼樣,這關蔣師兄你什麼事?或者說,蔣師兄是覺得自己有資格管我的事?」手中摺扇忽的張開,千萬道劍光如孔雀開屏一般齊刷刷朝蔣翊射去。

蔣翊從他拿出摺扇那一刻起,便全神戒備著,鋪天蓋地的劍光將他籠罩時,照青劍如一道雷光,衝天而起,破開重重劍光的包圍,直指端木寧而去。

端木寧冷哼一聲,「來得好!」祭出承影劍,兩道劍光頓時如蛟龍一般在空中廝殺起來。

舒令儀回來時,見到的便是兩人鬥的難解難分的情景,說:「師姐,這是端木曼成和蔣仲宣吧,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司天晴頗為焦慮,不管怎麼樣,兩人都是因為她而打架,急道:「這可如何是好,要想辦法讓他們停手才是,萬一磕到碰到怎麼辦,他們還要參加星月法會呢。」

舒令儀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師姐,你急什麼,那就當星月之爭提前上演嘍。」

司天晴忽然轉頭看她。

舒令儀見她臉色不好,眉眼間似乎有怒氣,當即閉嘴,拿出一張傳訊符,說:「那我通知昭明君來救場吧。」

不等景白趕到,空中突然出現一道纏繞著黑氣充滿恐怖氣息的劍光,那劍光直朝蔣翊而去,不偏不倚正好穿透他的肩胛骨。蔣翊身形頓時一晃,照青劍劍光突然變得黯淡,那道纏繞黑氣的劍光還要攻擊時,一道紫色劍光從對面飛來,堪堪將它擋住。

景白飛身趕至,朝空中躬身行禮:「端木師叔。」

端木楓一身黑色道袍,個子瘦小,卻一臉威嚴,走到眾人跟前,二話不說踢了端木寧一腳,直把端木寧踢的口吐鮮血。

端木寧一聲不敢吭,立馬跪下。

端木楓這才朝景白點點頭,掃了蔣翊一眼,根本沒看舒令儀和司天晴,雙手負在身後,轉身又走了。端木寧趕緊跟上。

端木楓從出現到離開,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眾人猶如泰山壓頂,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景白問:「蔣師兄,你沒事吧?」

蔣翊搖頭,「沒事,一點皮肉傷而已。」說著吞了一顆丹藥。

景白見傷口慢慢癒合,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你怎麼跟端木師弟動起手來?」

司天晴蠕動著嘴唇,正要解釋,蔣翊卻搶先道:「我跟端木師弟互相看不順眼由來已久,遲早要打這麼一場。」

景白不好多說什麼,看向舒令儀和司天晴,「兩位姑娘受驚了。」

舒令儀立即笑嘻嘻說:「我們沒事,反倒是看了一場熱鬧。」

景白放下心來,「夜裏風涼,我送兩位姑娘下山吧。」

舒令儀知道他是怕兩人再碰到什麼麻煩事,隻得說:「那好吧,本來我和師姐還沒玩夠呢,原來圍屏山這麼大啊!」

景白笑道:「不必遺憾,圍屏山不算什麼,東海還有許多更好玩的地方,下次再帶舒姑娘去。」

舒令儀眼睛一亮,「更好玩的地方?那是什麼地方?昭明君,你可不要食言哦,不然的話,會變得和沖和真人一樣又圓又肥的。」

景白失笑,「放心,絕不會忘記。」

一行人就在舒令儀的嘰嘰喳喳聲中下了山。山下便是溟劍宗猶如宮殿一般四四方方密密麻麻的建築群。蔣翊拱手:「我先走了。」徑自離開。

舒令儀便說:「昭明君,你也不用送了,我和師姐還有點事。」她還惦記著桂花糕呢。

蒼溟城戒備森嚴,倒是不虞安全問題,景白知道她肯定不會乖乖回去,叮囑道:「那你們早點回去,不然玄臨君問起來,可就不好交代了。」

舒令儀隨口敷衍:「知道了,知道了。」心想昭明君什麼時候變得跟司師伯一樣了。

司天晴從下山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一句話都沒說過。兩人走到內城城門口時,司天晴終於忍不住,說:「小師妹,蔣道友受傷很重。」

「啊,真的?可是他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司天晴搖頭,「那是他假裝沒事。小師妹,蔣道友因為我才會受傷,於情於理,我都要去看看他,你先回去吧。」

「師姐,我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去了你也幫不上忙。」

舒令儀見她嫌自己添亂,隻好說:「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司天晴急匆匆跑走,循著蔣翊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一路走一路尋找。

眾人一分開,蔣翊便在附近尋了個僻靜處,坐下查看傷勢。本該痊癒的傷口卻留有手指大一個□□,裏面劍氣翻騰,像是藏了一柄調皮小劍,在他肩胛那裏到處亂竄,疼的他時不時皺眉。蔣翊忍著痛,正要施法將劍氣逼出來,忽然察覺有人靠近,忙將道袍穿好,轉頭髮現司天晴站在一株紫薇花樹旁,靜靜看著他。

蔣翊頗為意外,「司姑娘!」

「你為什麼不找人幫你療傷?」

「一點小傷,何必興師動眾。」

司天晴走過來,「給我看看。」

「不必了——」

司天晴也不說話,扯住他領口,往下一拉,黑洞洞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眼前,看的神情一怔,「端木長老為何下如此狠手?」

蔣翊扯上衣服,將傷口遮好,「大概是為了給我一個教訓。」

司天晴半晌說:「端木家如此勢大跋扈嗎?」連歸元真人的首席大弟子都不放在眼裏?

「都是素日積怨。」蔣翊不欲多說此事,「司姑娘怎麼來了?」

司天晴盯著他外袍肩胛處殷紅的血漬,半晌說:「對不起,都怪我,害你受此重傷,過兩天就是星月之爭,你要是因此落敗,我,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越說越內疚,眼中不由得落下一行清淚。

蔣翊見她突然哭了,神情有些慌亂,「司姑娘,我真的沒事,這傷不過是讓我痛上幾天,養一養就好了,真的,很快就會好的。」

司天晴哽咽道:「痛上幾天,這還叫沒事嗎?」

蔣翊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清麗臉龐,銅牆鐵壁般堅硬的內心忽然化為繞指柔,輕聲道:「司姑娘,謝謝你。」

司天晴沒好氣說:「你這人是不是傻,我害你傷成這樣,你還謝我!」

蔣翊微笑道:「人人都說我聰慧機敏,說我傻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太聰明的人又有什麼好,聰明反被聰明誤,還不如我們這樣笨笨的,傻人有傻福。」

蔣翊神情溫柔看著她,意味深長說:「是,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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