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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十五章 首戰告捷(下)
第十五章首戰告捷(下)

大早上的,舒令儀又做男弟子裝扮。司天晴見了搖頭,說她:「你又要幹什麼?」

舒令儀故意把臉色抹黑,眉毛畫粗,她對男裝打扮早就得心應手,哼道:「那些男弟子真是無聊,成天在背後議論女弟子,還根據年齡外貌把女弟子分成一到十等,就他們那德行,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有什麼資格對別人橫挑鼻子豎挑眼!我討厭別人叫我什麼『靈飛雙嬌』,討厭他們因為我是女弟子就對我指指點點,討厭那些以貌取人的人,從現在起,我要做男裝打扮,一直到星月法會結束為止!」

司天晴瞠目結舌看著她,好半天說:「師妹,這樣不太好吧,要是在靈飛派你隨便胡鬧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在外面,好歹注意點形象。」

舒令儀立即說:「我這形象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挺好的啊,又帥氣又精神!靈飛派有哪一條門規不允許弟子女扮男裝或男扮女裝嗎?」

司天晴扶額,「你一個女孩子,穿成這樣,不覺得奇怪嗎?」

「我當然不覺得奇怪,至於別人奇不奇怪,關我什麼事。」

「那要是掌門師叔說你呢?」

「師父要是說我,那他也是以貌取人的人!師姐,不但是我,你也要做男裝打扮才是,看散修盟的那些人還敢不敢對著你吹口哨瞎起鬨!」

司天晴連連擺手,「人家也沒有怎樣,不過是說兩句玩笑話,你不聽就是了,何必置這個閑氣!算了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我不管你,你也別拉我下水。」

舒令儀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沒什麼問題,昂首挺胸出了院子,明天她就要上鬥法台了,決定今天去築基試那邊看看。

比起星月之爭,築基之間的鬥法就顯得有些小兒科了,法器不夠厲害,手段沒那麼多樣,打鬥的時間也不夠長,通常十來個回合就決定了勝負。若是碰到築基初期之間的鬥法,雙方都沒什麼經驗,上了台你看我我看你,又緊張又害怕,互相繞著鬥法台遊走,半天都不出手,看的下面的人昏昏欲睡,哈欠連天。如此幾次後,築基試新增了一條規定,半個時辰決不出勝負的話,兩人全部取消晉級資格。參加築基試的人可是金丹的好幾倍,若是每一個比試的人都這麼磨蹭拖延,一天也比不了幾場,還怎麼如期完成築基之爭?

不過築基試也有打的精彩的,比如舒令儀看的這場,溟劍宗的劍修對陣散修盟的散修,兩人都是築基後期,一個劍法使得花團錦簇,另一個傀儡應用的爐火純青,那傀儡竟然在主人危險時,主動攻擊敵人,看的她大開眼界,心想原來傀儡不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也可以像親密朋友那樣互相配合。最後散修盟的那個修士憑藉詭譎莫測的手段,竟然贏了公認難贏的劍修,舒令儀對傀儡之術不由得產生濃厚的興趣,等那修士離開時,跟了上去,拱手說:「這位道友,敢問高姓大名?」

那人鬥法手段詭譎,為人倒很隨意,說:「不敢,在下袁復禮。」打量著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心想這人看著好生面善,像是在哪裏見過。

舒令儀好奇地看著他身旁的傀儡,嘖嘖稱嘆:「袁道友,你的傀儡可真厲害,他有心跳嗎?我能摸摸嗎?」

袁復禮心想你要是知道這傀儡是活人煉製的,就不會這麼說了,看著她微笑不語。

舒令儀見他不說話,訕訕笑道:「袁道友,我小地方來的,沒見過傀儡,不懂規矩,見笑了。」

袁復禮搖頭表示沒事,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說:「這位道友,你可是姓鍾?來自哪裏?」

舒令儀愕然,半晌說:「不,我姓舒,乃是南越靈飛派弟子。」

袁復禮哦了一聲,心想天下之人,重名重姓不知凡幾,更別說長得有點像的了,只要是南方人,都是這般細皮嫩肉,身材纖瘦,再說他跟太微宮姓鐘的那小子不過是一面之緣,又過去這麼多年,其實他也不怎麼記得那位鍾道友長什麼樣,忙道歉:「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原來舒道友是靈飛派的,靈飛雙嬌,早有耳聞,可惜一直不得一見,甚為遺憾,不知舒道友可否引見啊?」

舒令儀把臉一沉,冷哼:「原來袁道友也是如此輕浮之人嗎?」

袁復禮訝道:「看一看美人,也是輕浮嗎?難道你們靈飛派的規矩這麼嚴?」

「袁道友,你名復禮,克己復禮,乃為君子,身為君子,便應當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窺視女弟子,也可以稱得上有禮嗎?」

袁復禮被她好一通搶白弄的啞口無言,克己復禮,正是父母對他的殷殷期望,因此無法反駁。

這時旁邊一人不屑道:「我們散修盟的人什麼時候自稱過君子了?我們一向隨心所欲,順其自然,不像你們名門正派的人,表面上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卻藏汙納垢無所不為,都是一群偽君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美人怎麼了?我們就是看美人,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看,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舒令儀被他這一番歪理氣得臉漲的通紅,「可是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給別人造成麻煩困擾,也是堂堂正正嗎,明明就是自私自利!」

袁復禮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少說兩句,各退一步,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爭個面紅耳赤,你死我活的。今天我好不容易取勝,可不想聽人吵嘴,賀兄,去喝一杯如何?」

被稱為「賀兄」的賀俊鳴厚著臉皮說:「袁兄請的話,我倒是可以作陪。」

袁復禮笑罵他吝嗇鬼,看了眼舒令儀,問:「舒道友要一起去嗎?」他不過是這麼順口一說,根本沒指望對方會答應,散修盟和四大門派的弟子向來看不慣彼此。沒想到舒令儀猶豫了一下,竟然點頭說:「好啊。」

袁復禮和賀俊鳴均面露詫異之色。袁復禮當即說:「好好,一起去,我知道一家酒館,他家的酒雖是自釀的,卻相當不錯。」

賀俊鳴突然沖她拱手行禮,說:「沒想到舒道友竟是不俗之人,剛才是我失禮了。」

舒令儀忙回禮,說自己亦有不對。

袁復禮笑道:「大家化乾戈為玉帛,更值得喝一杯了,走走走!」

傍晚時分,舒令儀興盡而返,剛走進巷子口,便見景白站在那裏,皺眉看著她,「你去哪兒了?」

舒令儀有些意外,「昭明君,你怎麼會在這裏?」

景白聞到她身上的酒氣,搖頭,「明天就要上台比試,你竟然跑去喝酒!」心想難道她這麼緊張,借喝酒放鬆自己?

舒令儀笑道:「認識了兩個新朋友,便一起喝了兩杯,放心,我沒醉。」

景白見她神情放鬆,醉眼微醺的樣子,嘆道:「你總是這樣嗎?」總是有這麼多新朋,轉頭就把舊友丟在一邊。

舒令儀忙否認:「沒有,自從來了蒼溟城,我還是第一次跟朋友喝酒,昨天慶祝的不算,還有跟師姐泡溫泉喝青梅酒也不算——」

景白越聽臉色越差,「你穿成這樣,跟誰一起喝酒?」

「散修盟的兩個朋友。」

景白聽的蹙眉,「散修盟?你怎麼會跟散修盟的人認識?」

「大家意氣相投,自然就認識了嘛,昭明君,難道你對散修盟的人也有偏見嗎?」

景白抿嘴不語。

舒令儀還在那裏喋喋不休:「其實只要你跟他們接觸過,就會發現他們人挺不錯的,熱情豪爽,不拘小節。我才知道,原來千機真人姓李諱道乾,他從未拜入過任何門派,卻天資過人,性情堅毅,踏遍三山五嶽,歷經數十年,一路求法問道,終於自成一派!他除了精通機關傀儡術,修鍊的功法竟然是自創的,自創功法啊,開一代人之先河,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吾輩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景白打斷她:「千機真人為人縱情任性,行事亦正亦邪,實非我輩之楷模,你別被別人忽悠兩句,就暈頭轉向,認不清散修盟的真實面目,你忘了傀儡夜襲一事嗎?」

「可是那不是散修盟的人做的啊。」

「那麼多傀儡屍體,哪裏來的?散修盟莫非還是好人不成?」

舒令儀想到靈飛派死去的兩個弟子,隻好訕訕住嘴,偷偷看了景白一眼,轉移話題:「昭明君,你是來找我的嗎?」

景白拿出一個通體透明巴掌大小的盒子遞給她,說:「這是寒冰盒,又叫封劍盒,裏面儲存有我的三道劍氣,危急時候可以用來禦敵。」

「我知道了,就跟鄒家莊的桃木劍一樣!」舒令儀興緻勃勃接過來,沒想到封劍盒陰寒之極,凍的她趕緊撒手,「哎呀,這盒子什麼做的啊,怎麼比萬年寒冰還冷啊!」

景白說:「別直接用手碰,先用靈力包裹盒子,隔絕寒冰之氣,再拿起來。明天鬥法若是有危險,你就直接放出劍氣。」又手把手教她怎麼用封劍盒。

舒令儀把玩著封劍盒,忽然想起來,忙說:「昭明君,這個封劍盒裏有你的劍氣,那應該屬於金丹期法器吧,築基試不能用的。」築基比試明文規定,參賽弟子所用法器、靈獸、傀儡等輔助手段,其攻擊能力不能超過築基範圍,不然大家也不用比了,只看誰的法器更厲害,誰的靈獸、傀儡更強大就是了。

景白說:「我打聽了一下,你的對手,長天門那個叫薛川東的男修,為人陰沉,行事鬼祟,喜歡暗中傷人,這種人一旦急了,可不知道什麼叫點到即止,到時他若真對你下狠手,你也別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保護自己最要緊。」

舒令儀還是決定明天鬥法不到生死關頭,絕不用他的封劍盒,忽然一笑,說:「昭明君,我很好奇,你怎麼對那個薛川東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你跟誰打聽的啊?」

景白可是費了不少靈石,自然不會跟她說,當即不理她。

舒令儀一臉戲謔問:「是不是那個譚孔雀啊?」

景白聽到她給譚悅音取的綽號,倒是頗為形象,有些好笑,「別亂說,這是溟劍宗,我自有辦法。」

舒令儀明白了,景白怎麼說也是地頭蛇,這點小事當然難不倒他,沒聽到八卦,不免有些無聊,不死心又問:「昭明君,瑤華仙子就住旁邊,你不進去看看嗎?」

景白掃了她一眼,輕咳一聲,說:「你對譚姑娘似乎很在意啊?」情不自禁想,難道是因為我嗎?

舒令儀心想,當然在意了,兩人可是冤家對頭,卻不回答,沖著景白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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