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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五十八章 鬼迷心竅(下)
第五十八章鬼迷心竅(下)

喝完茶聽完書,鍾令儀回了司家別院。景白因顧衍司憲他們來了,不好再在司家別院住著,便回了趙桓那裏暫住。他正有事找趙桓,問執事弟子他在不在。那執事弟子回說趙師叔回來了。蔣翊卻走過來說:「依我說,你這會兒還是別找他。」

景白便問怎麼了。

蔣翊朝後院方向努了努嘴,「一回來就被傅夫人請走了,只怕不到明天不會出來,你我還是識相點,少去打擾人家。」傅佳人雖然只是嫁給趙桓為妾,不過兩人正值新婚燕爾之際,正是好的蜜裏調油的時候。他頓了頓又問景白:「你找趙師弟什麼事?」

景白說:「趙師弟被派來晉原城修築驛館,門派支援了不少財物,不知道他手裏有沒有金精。」

蔣翊轉頭看他,挑眉道:「你要金精,要多少?」心裏暗自揣測景白要金精做什麼。

景白聽他似乎有門路的樣子,忙說:「我要金精破陣之用,須得拳頭那麼大一塊才行,師兄,你那裏有嗎?」

蔣翊說:「我以前倒是收集了一些,不過沒有帶在身邊,在蒼溟城擱著呢,你若不急,我讓方同跑一趟,三天就能回來。」

景白朝他拱拱手,以示感謝,說:「我倒不急,只是要辛苦方同了。」

「這有什麼,反正他一天到晚也沒正經事,不過是跑跑腿罷了。」蔣翊叫來蔣方同,吩咐一番,蔣方同立即出發了。

蔣翊又問:「師弟,你要這金精破什麼陣啊?」

景白說:「不是我要,是阿如要。」

蔣翊想起鍾令儀的身份,不由得想起河洛太微宮距離此地不遠,只怕這所謂的破陣十有八九跟昔日太微宮有關。

鍾令儀也在為金精的事頭疼。她向徐珣打聽門派庫房裏有沒有金精。徐珣說:「有是有,不過門派一應財物都歸度支堂管,你想從度支堂那裏拿到金精,需要提出申請,顏師伯同意方可,當然你得自己出靈石購買。」

鍾令儀便問:「那一塊拳頭大的金精要多少錢?」

徐珣說:「具體多少不知道,不過我估摸著不要一萬也要八千靈石。」

鍾令儀瞪大眼睛,「度支堂這麼黑?我才在外面問過,人家只要兩千靈石!」

徐珣說:「進了度支堂的東西,都要經過登記造冊,向來只會比外面貴,不會比外面便宜,不過質量有保證,絕沒有假冒偽劣之虞,若是不滿意,還可以退貨。」

鍾令儀氣得直嘀咕:「我以前單知道佈陣費材料費靈石,沒想到破陣也這麼花錢!賣了我也拿不出一萬靈石!」

徐珣攤手,「那就沒辦法了,金精本來就是貴重之物。」

兩人坐在院子裏說話,司天晴經過時都聽到了,便出主意說:「你若急需金精,暫時又拿不出那麼多靈石,可以讓度支堂給你打個白條,先把東西領出來,回頭再慢慢還便是。」

鍾令儀想了想問:「顏師伯不會還收利息吧?」

司天晴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度支堂有度支堂的規章制度,只是象徵性的收一點利息,不然下面弟子全問度支堂借錢,我娘也不好做。」

鍾令儀連連搖頭,「我才不要問顏師伯借錢!」顏佑真掌管度支堂,素有貔貅之稱,這錢豈是好借的?別到時候她被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到了晚上,因天氣炎熱,鍾令儀熱的在屋子裏待不住,拿著把扇子坐在走廊上吹風乘涼,那裏正好有穿堂風,比別處涼快。過了會兒顧衍走來,站在她面前說:「你要用錢,我這裏還有一些。」說著扔給她一個儲物袋,不等她說話就走了。

鍾令儀打開儲物袋看了眼,足足有一萬靈石之多,想來顧衍也聽說了她需要金精的事,讓她拿這個錢去買。反應過來後,她忙追了上去,將靈石袋還給顧衍,垂著眼說:「金精的事已經解決了,這些錢用不上。」

顧衍沒接,而是問:「怎麼解決的?」

鍾令儀頓了頓方說:「昭明君會解決的。」

顧衍靜靜看著她,一時沒說話。

這些天師徒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彆扭又古怪,鍾令儀一直避免跟他待在一塊,這會兒面對面站在昏暗的燈光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鍾令儀感覺頗不自在,想了想躬身將靈石袋放在顧衍腳下,轉身一溜煙跑了。

顧衍低頭看著地上,失去佳人手溫的靈石袋,是如此的孤寂清冷。

因司天晴堅持要等傅銘出完殯並做完頭七才肯回南越,靈飛派一行人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留下來陪她。這天早上,顧衍和司憲正在用朝食,執事弟子回稟說蔣翊來了。司憲聞言啪的一聲扔下筷子,不悅道:「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趕他出去,不許再來!」這些天蔣翊來找司天晴次數之多,門檻都快被他踩爛了,司憲心裏早就窩著一團火。

那執事弟子神情無措地看向顧衍,不明白以前蔣翊每次來時都暢通無阻,怎麼今兒突然又要趕他走了?

顧衍隻好說:「有客上門可沒有往外趕的道理,去請觀塵君進來。」

司憲站起來說:「我不見他。也不知晴兒是不是鬼迷了心竅,被他哄的暈頭轉向!」

顧衍安撫道:「長平的頭七就要到了,到時免不了又是一場痛哭,有蔣仲宣開解,好歹能少哭些,且忍耐幾日,離了這裏回到靈飛派就好了。」

司憲重重哼了一聲,不想見蔣翊,避席而去。

顧衍跟蔣翊寒暄一番,讓人帶他去見司天晴,剛應付完蔣翊,才走出花廳,就見鍾令儀提著裙角急匆匆往外跑。

顧衍叫住她,「一大早的,又去哪裏?」

鍾令儀見到他,比起以前雖然態度生疏冷淡許多,還是朝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卻雙唇緊抿,沒有說話的意思。

顧衍見她如此,沒好氣說:「怎麼,我連問一聲都不行了?」

鍾令儀硬邦邦說:「這兩天我可能不在。」

顧衍眉頭微皺,「你要去哪裏?」

鍾令儀不回答,把頭一甩,徑直走了。

顧衍氣得額頭青筋直跳,讓人跟出去看她去了哪裏。過了會兒那人回來說:「舒師叔,哦不,鍾師叔在門口跟昭明君會合,兩人一起往城門的方向走了。」

顧衍頓時氣悶,這兩師兄弟敢情是一塊來的,一個在門外等著,一個進門獻殷勤,全都沒安好心!

鍾令儀出來,見到等在那裏的景白,他身邊還跟著蔣方同。蔣方同看到她,掏出一個玉盒遞過去。鍾令儀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塊拳頭大的金精,靈氣濃鬱,幾乎沒有雜質,品質極佳,謝道:「小方同,這回真是多謝你啦。」

蔣方同忙說不敢,「我只是跑個腿而已,沒有誤事就好。」

鍾令儀笑嘻嘻在他臉上拍了拍,打趣道:「小方同,你也大了,要不要我介紹個好姑娘給你認識啊?你們溟劍宗都是些隻知練劍的臭男人,我們靈飛派可是有許多又美貌又溫柔的可愛少女哦!」

蔣方同年紀小臉皮薄,被她調侃的滿臉通紅,訥訥說:「鍾姑娘又說笑了。」

鍾令儀一本正經說:「我可沒有說笑,而是認真替你打算吶,你要想認識哪個姑娘,只要跟我說一聲就成,有我居中牽線,包你心想事成。」

蔣方同紅著臉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景白解圍道:「好了,別拿方同開玩笑了,他這年紀,最要緊的練習道法,打好基礎,他還沒築基呢。」又對蔣方同說:「你進去找蔣師兄吧,我們先走了。」

因在城內,兩人沒有禦劍飛行,而是朝城門的方向款步慢行。鍾令儀抬頭看天,邊走邊說:「別看現在晴空萬裡,今天一定會下雨。」說著看向景白,得意地挑了挑眉,「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嗎?」

景白一臉心虛地請教:「願聞其詳。」

鍾令儀興緻勃勃說:「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技,你看好了。」她施展靈力,手心刷的一下騰出一團藍色火焰,又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往那火焰上一揚,藍色火焰頓時變成黃色,那火焰原本有饅頭大,此刻像是縮了水,只有雞蛋大,一副隨時會熄滅的樣子。

鍾令儀收起靈力,解釋道:「火焰變色變小,說明空氣裡水分增多,便是即將下雨的徵兆,就是不知道今兒這場雨下得夠不夠大,神女湖會不會因此產生漩渦。」

景白說:「放心,今天這場雨肯定小不了。」

鍾令儀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咦,你還會看天象不成?」

「我雖不會看天象,不過悶了這些天,也該下一場大雨了。」

鍾令儀搖手說:「那可不見得,河洛一帶的天氣跟東海可不一樣,變化無常,說不定只是下一場綿綿細雨,隻沾濕地面就完呢。」

景白笑道:「要不我們打個賭?今天這場雨早則下午,遲則晚上,一定會下下來,並且下得不小。」

鍾令儀斜眼看他,「我才不上當呢,說的這麼清楚,你是不是特地找人看過天象?」

景白也不賣關子了,「這一時半會兒,我上哪兒找人看天象去?是打掃院子的一個雜役,他年紀大了,有老寒腿,一大早就嚷嚷腿疼,他是本地人,會看天氣,還說這雨只怕要下好幾天呢。」

兩人一路說著閑話,出了城後,便禦劍往太微宮的方向飛去。

且說蔣方同進了司家別院見到蔣翊,回稟說:「東西已經給了鍾姑娘,鍾姑娘讓我多謝少主。」

蔣翊點頭,看了眼坐在屋簷下發獃的司天晴,放低聲音問:「鍾姑娘和景師弟在做什麼?」

蔣方同亦小聲說:「兩人似乎要出城。」

蔣翊眉頭緊蹙,這是一拿到東西,就要趕往太微宮嗎?

蔣翊沉吟一番,走回去跟司天晴輕聲細語說:「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司天晴橫了他一眼,「明天你別再來了,小心我爹把你趕出去。」

蔣翊笑道:「他要趕就讓他趕,我就是死皮賴臉不走,他能拿我怎麼辦。」

司天晴氣得捶了他一下。

蔣翊笑著走了,一出了司家別院,臉上笑容立即消失不見,對蔣方同說:「你隨我來。」隨即祭出飛劍。

蔣方同小心翼翼問:「少主,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蔣翊顯得很不耐煩,「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蔣方同不敢再說話,默默跟在蔣翊身後,出了晉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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