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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圖案卷集·續》第 404 章 404 追蹤
王飛羽給白玉堂和展昭講述了當年她知道的,關於鬼車案的始末。

她在整理伯父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對馬的吊墜。

再加上鬼頭車廂和她養父留給她的兩個四手小人兒的吊墜,總共有三個吊墜。

當時她雖說覺得三個吊墜風格很相似,但也沒想到把這三樣給組到一起。而且她忙著處理錢莊的事情,想忙完了趕緊回江南,家裏還好些個事兒要忙,所以也沒多在意。

但幾天之後,突然錢莊附近的那條街上,就出了幾莊失蹤的案子,然後就開始傳關於鬼車的謠言。

詳細詢問了鬼車的事情之後,王飛羽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手裏的那三個掛墜,組合到一起,發現竟然就是一輛鬼車。

當時王飛羽就覺得,這鬼車可能跟王家三兄弟有些關係。她記憶中,小時候跟著王輈東奔西跑這些年,好似漫無目的,但實則王輈是有清晰的意圖的,他應該是在找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而且,王輈的刀,揮舞起來的時候也會有青色的火焰。

在確定王輈可能跟鬼車有關係之後,王飛羽就去傳聞中鬼車出沒的街巷走了走,觀察了一下……最後,她注意到了車家。

就是當年被很多人懷疑跟鬼車案有關的,車蒯家開的車行。

王飛羽說她被車蒯家往外租的馬車吸引了。這些馬車應該都是車蒯親手做的,在馬車的車廂以及馬匹套索上,有很多裝飾。這些裝飾花紋和但年王輈穿的盔甲上的花紋是一樣的。

王飛羽對關於王輈的事情記得特別清楚,而且她小時候老幫王輈洗盔甲,所以猜測王輈的盔甲沒準就是車蒯做的……或者是這種花紋有什麼共同的意義。

她就假裝租車,去跟車蒯打聽。

車蒯說他做車的手藝是從叔父那裏學來的,這些裝飾的花紋也是學他叔父,覺得好看就照著畫了,沒打聽過什麼意義,估計也沒啥特殊意思。

車蒯那會兒也焦頭爛額的,所以王飛羽沒多打聽,想著過陣子再說。

可誰知鬼車案出了不多久,她家錢莊就被盜了。

當時錢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先皇的侍衛突然來找她,因為錢莊失竊了,所以來跟她打聽一下有沒有損失。

王飛羽聽著也挺納悶的,錢莊都空了,怎麼還被偷啊?

跟侍衛一起跑去錢莊一看,的確,錢莊門鎖被毀壞,裏面的桌椅櫃枱之類的也被損壞了,似乎是有人在翻找什麼。最誇張的是連書房的地都給挖開了,王飛羽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藏起來的東西被偷走了。

後來傳言起來了,先皇就找到王飛羽,說可能是因為他的緣故,把她給卷進皇位爭奪中了,就讓她趕緊回江南,留在開封恐有性命之憂。就這麼著,王飛羽就先回江南了……

想通過王飛羽來找線索的展昭他們不免有些遺憾——雖說當年親歷了,但王飛羽似乎也知道的不多。

「不過麽。」

王飛羽那邊卻話鋒一轉,「我當時留了眼線在開封城裏,就在車家不遠處的一間客棧,全程監視車家和這趟街……結果他們跟我說,那輛鬼車叫個會飛的怪物抓走了。」

眾人都點頭——還是跟車蒯說的一樣啊,看來那種怪物真的存在……

「那種怪物我見過!」

王飛羽一句話,眾人都盯著她看,心情大起大落啊!

展昭忙問,「那是大型的蝙蝠麽?」

王飛羽搖搖頭,「那倒是不清楚,但是我見過王輈殺那種怪物。王輈有時候出門,回來身上不是有血麽,我一直以為他是去殺人,但後來才知道,他可能是殺怪物。因為有一次,他回來之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他回來了,躲在樹上。那東西黑色的,會飛,突然就撲過來襲擊我……這時王輈就給了那玩意兒一刀。」

邊說,王飛羽邊指著腦門正中間的位置,「就捅穿了這裏,那東西就死了。那玩意兒長得可醜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翅膀老大。後來又從暗處飛出來了一隻還把我們的兩匹馬都給咬死了。後來雖然費了點勁,但那怪物也被王輈給殺了,好像殺那東西,都是捅腦門這邊的位置……每次都是杵個血窟窿出來。」

聽王飛羽說完,眾人彼此看了看——該不會……

「那後來,那些怪物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展昭問。

「王輈把怪物的頭和馬頭都砍了下來,屍體丟盡了枯井裏,頭就埋在了地裡。」王飛羽回憶說,「埋的地方好似也是開封城附近……」

眾人都搖頭苦笑——破案了!原來老太學地裡那四顆人頭是這麼來的啊,好傢夥,還以為是鬼車!

「他把馬和怪物的軀幹都丟井裏了?」白玉堂跟王飛羽打聽,「是什麼井啊?」

王飛羽說是山裏的井,還說王輈對井很在意的,凡是有井他都會去研究一番,有些他還會往裏丟塊石頭。但卻不讓她靠近井。而且王輈不喝井水,有時候她到井邊打水,王輈都跟著,一直看著井裏。

展昭覺得,這案子還是有點進展,起碼搞清楚了不是三眼人的頭骨,而是被王輈捅了一刀的大蝙蝠的頭。

關於其他的,王飛羽也不知道太多了,當年那個鬼車案,隨著城西的一具浮屍消失而終結了,鬼車和怪物都再沒出現過。

將老太太送回去之後,展昭拿著錢莊的案捲髮呆——作為當事人,王飛羽能證明先皇的確沒殺人,傳言不實。但鬼車事件卻依然撲朔迷離,這下子又跑出來了個無頭將軍。

……

「外公!」展昭好奇問殷候,「王輈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臨死前跟王飛羽講了你的名字?」

白玉堂也挺好奇,他倆還帶著個小丫頭,從開封送到江南給王輈的兄弟撫養,難不成跟王輈是朋友麽?

霖夜火則是抱著胳膊搖頭,「無頭將軍名聲可壞了啊……怎麼的原來是好人麽?」

「王輈也不算好人吧……」殷候想了想「很難用好和壞來形容。」

幾個小的都好奇看他。

天尊有些嫌棄地一撇嘴,「都是那老鬼多管閑事!」

殷候瞧著他——講的你當年沒管一樣!

天尊一扭臉——老沒正經!

殷候不滿——我哪兒不正經了?

展昭在拌嘴的醬油組眼前晃手——嫑吵了,說正經事!

殷候就給眾人介紹了一下王輈這個人,「他原本是北邊來的蠻將,非常的善戰。蠻軍後來內訌了,整支隊伍土崩瓦解。王輈當年帶著一些手下四處投靠……原本很多人都想拉攏善戰的他,但是王輈的脖子受傷了,沒法騎馬。好些原本拉攏他的同族將領,非但不接納他還嘲諷他。之後,王輈被賀晚風給收留了……賀晚風給他做了那麼個盔甲,放出來打仗的時候說他是刑天后人,那架勢正經挺嚇人。」

眾人都有些想笑——賀晚風真是……哪哪兒都有他,而且這主意也太好了吧,脖子傷了所以才做了那麼高的盔甲固定加保護,老虧他想得出來。

「戰事結束之後,按理賀晚風把手下都安頓好了,也的確那麼多年都銷聲匿跡。但王輈不知為何,多年後重新出現在了江湖上。而且有些奇奇怪怪的傳言,說一個無頭將軍到處殺人。那陣子我跟老鬼正好在開封城附近,怎麼聽怎麼覺得那無頭將軍就是王輈,所以去找找他。我倆頭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打了個照面,他好像有什麼急事。第二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是傷,坐在青山的一片樹林子裏。他的刀都斷了,就剩下一口氣,臨死前跟我說,廟裏有個丫頭,交給他弟弟撫養。之後就斷氣了。我跟老鬼把他埋了,之後我去找他說的丫頭,老鬼則是發現附近有很多人在活動,所以去看看。我到了廟裏,看到篝火沒看到人,可能跟那丫頭錯過了。老鬼倒是找到了很多屍體,還有一幫打扮像是被雇傭的殺手的人,就追了過去……之後就是在墳前的事情了。本來想抓個殺手問問的,結果那老鬼把人都宰了。」

天尊一攤手——這事兒也怪不得我呀,那幫人當時圍著個姑娘舉著刀,我要救人只能把外面那一圈人都宰了。

「那幫人抓住王飛羽之後,問她『東西在哪兒』。」霖夜火摸著下巴,「他們在找什麼呢?」

「會不會跟錢莊失竊有關係?」白玉堂也覺得可能兩件事情要分開看,「進去錢莊找東西的人,和放出謠言來汙衊先皇的,沒準並不是一夥人。」

「鬼車會在車蒯家附近出現,可能也是因為車蒯家車上的花紋問題……車蒯也許不認識王輈,但他叔父沒準認識,他叔父不也認識賀晚風麽?」展昭覺得,線索能連起來,但還是不夠。

晌午飯的時候,趙普拿回來了以前開封府的地形圖。

眾人把圖紙鋪開,找到了原本王記錢莊的地址。

「這不是條河麽?」霖夜火覺得沒戲,「難怪找不到了,原來變成河了啊!」

白玉堂倒是知道這片的地形,「當年車家的巷子應該也在附近。」

「這條河挖的很反常。」趙普說,「挖了這一片,也沒連通什麼其他重要的水道,倒反而把挺好的一條大路給攔腰截斷了,害得車馬經過這裏得繞路。」

五爺也覺得挖河道不合算,這片兒地寸土寸金的。

「所以挖了這一片,會不會就是為了掩藏些什麼?」展昭好奇問趙普,「要挖那麼大條河,又是在開封城裏動工,得有宮裏同意吧?誰挖的呀?」

趙普也是這麼想的,「剛才查了,挖這片的時候應該是在皇上登基之前不久。先皇后期因為迷信祭祀之類的事情,再加上身體不好,好些事情應該也管不過來。我找了一下,沒有相關的工程的記載。那段時間疏浚水利之類的公文也都丟失了。」

「有點可疑!」展昭覺得這倒是條可疑查的線索,「可以去戶部查查有沒有相關的工程撥款帳目,要不就去吏部查查那段時間負責開封相關事宜的官員是誰。」

眾人正討論案情,外頭王朝馬漢跑進來了,「展大人,出事了!」

展昭有點猝不及防,沒怎麼做好心理準備,就問,「出什麼事了?」

「吏部鬧出人命了。」馬漢說。

展昭一聽吏部,就想到早上不小心捉姦那事兒了,忙問,「出什麼人命?侍郎和司馬打起來了麽?」

王朝和馬漢都愣了愣,一起搖頭,「不是啊,吏部收拾庫房閣樓的時候,找到了個箱子,裏頭竟然有具屍體。」

展昭眨眨眼,「誰被殺了?侍郎還是司馬?」

王朝和馬漢都歪著頭看展昭——這是跟侍郎還有司馬乾上了麽?

「侍郎和司馬都活著呢。」王朝和馬漢無奈地說,「要不去瞧瞧吧?吏部的人來報案,就說找到了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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