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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難寵,爹地放開我媽咪》第287章 這一次,是沒有複合可言的
說實話,蔣川看著韓旌羽醉生夢死的樣子,著實有些心疼。

而蔣川幫韓旌羽走出這段最困難的時候的辦法就是,叫來了會所一堆的小姑娘。

蔣川說:「老韓你看,你想要什麼類型的姑娘都有。清純可人的,性感妖嬈的,知書達理,溫柔大方……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韓旌羽對於蔣川喊人來這件事,有點反感,所以沒說話。

他沒說話,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可偏偏蔣川這人腦子有時候就是犯抽,覺得韓旌羽是不好意思。

「行吧,我幫你挑兩個。」蔣川往那一排盤條順溜的姑娘看去,看到了一個穿著酒紅色長裙的長捲髮姑娘。

乍一看,和祁慕顏還有幾分神似。

蔣川說:「就你了,過來陪老韓喝酒。」

韓旌羽瞪了眼自說自話的蔣川,轉頭就想讓這些姑娘都離開。

卻在轉頭的時候,看到了款款走來的……祁慕顏?

韓旌羽剛才已經喝了幾杯,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韓旌羽看向那個姑娘的時候,竟然有幾秒鐘恍神。

「顏顏?」韓旌羽愕然開口,使勁地揉了一下眼睛,才看清楚那人不過是和祁慕顏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並非真的祁慕顏。

「韓先生知道我的名字?」許言深情款款地走到韓旌羽身邊,常年遊走於酒桌之間讓許言變得圓滑世故,也深知這些豪門公子哥的脾氣。

也許是因為這人長得和祁慕顏有幾分神似,所以韓旌羽並未對她太凶。

「不是,認錯人了。」韓旌羽淡聲說道,並且不動神色地往沙發另一邊挪了幾分,試圖與許言拉開距離。

「昂,那就是我和韓先生的故人長得有幾分相似,那真的是許言的榮幸了。」許言給韓旌羽倒酒,見他不怎麼開口說話,加上周身散發出的沉冷氣息,就知道他並非一般的紈絝子弟。

所以,許言只需要安靜地陪在韓旌羽身邊就行了。

酒過三巡,桌上擺著不少空了的酒瓶。

蔣川覺得韓旌羽再這麼喝下去,怕是得喝死過去。

「老韓,回家不?」蔣川問了一句。

韓旌羽卻有些恍然,「回什麼家?沒有家。」

沒有祁慕顏的地方,就不是家。

旁邊的許言倒是說道:「韓先生要是覺得累了的話,可以去會所的客房休息。」

「不了。」蔣川幫韓旌羽拒絕。

讓姑娘陪著喝酒是一回事兒,要是喝著喝著最後出事了,蔣川可是沒辦法跟韓旌羽交代。

而且韓旌羽可能會弄死他。

為了小命兒,蔣川才不會將韓旌羽交給許言。

雖然蔣川覺得韓旌羽都和祁慕顏分手了,就算和別的女人發生什麼,也不算犯錯。

但想著也許韓旌羽與祁慕顏這次又是鬧了一段時間之後和好,那蔣川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千古罪人。

所以,他得將韓旌羽完好地帶回去。

深夜,蔣川將韓旌羽往韓宅送,半路,韓旌羽說不回韓宅。

他這個樣子要是回去了,必然會被父親說,也會給星闌做不好的榜樣。

「那送你去哪兒?」

「去……」韓旌羽想了想,「去我以前和祁慕顏住的婚房。」

「草……」蔣川罵了一句,「你這不是找虐嗎?」

都分手了,還要回兩人以前住過的婚房,每一處都能勾起回憶,這簡直就和凌遲沒什麼區別。

算了,韓旌羽要自己找虐,蔣川就送他過去。

五年前經歷了這麼一遭,五年後還要來這麼一次。

蔣川真的是服了韓旌羽。

韓旌羽回到與祁慕顏的婚房當中,就將蔣川給趕走了,啪地一聲將門關上。

蔣川在門外像個傻子一樣罵了兩句,最後又說有什麼事兒給他打電話。

那有什麼辦法?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們見過對方最光線的時刻,當然也見過他們最糟糕最落魄的時刻。

說實話,蔣川還挺擔心韓旌羽可能挺不過去這一遭的,畢竟祁慕顏的殺傷力,對韓旌羽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見裡面沒有人回應,蔣川嘆了一口氣之後,也就離開了。

此時此刻,在祁慕顏和韓旌羽五年前的婚房裡,韓旌羽是無比的清醒。

他看著熟悉的一切,感覺有些事情彷彿就發生在昨天,可想要伸手去觸碰的時候,卻又是遙不可及的。

韓旌羽想說他後悔了,他不想和祁慕顏分開的,他想和她在一起,彌補她給她幸福的。

但是,他又怎麼去跟祁慕顏開這個口?

難道他要再傷害祁慕顏一次?

他心底裡想著的是要對她好,要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每一次,都會深深地傷害祁慕顏。

所以他怕了,退縮了。

他會開始反省,是否放手才能讓祁慕顏更開心一些。

要痛苦,就讓他來痛苦吧。

酗酒、抽煙、熬夜、失眠……

韓旌羽覺得失戀真的會讓人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躺在這裡,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

躺在床上的韓旌羽,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面想著的全是祁慕顏。

……

祁慕顏在很積極地接受治療,她和吳醫生之間已經建立了比較堅固的信任。

而這個信任,就是吳醫生給祁慕顏分享如何帶好孩子。

從一開始說孩子,到後面說家庭,再說起了流掉的兩個孩子。

吳醫生感同身受地對祁慕顏說:「其實我最開始流產的時候,和你這個狀態是一樣的,感覺世界都坍塌了一樣。雖然我自己是心理醫生,但是我卻治不好自己。」

醫生沒辦法給自己做手術,心理醫生自然也沒辦法開導自己。

「後來,我老公就跟我說分散注意力。所以我有空就會去福利院,免費給小朋友們上課。也會給他們進行募捐,我資助的幾個孩子,有兩個已經上大學了。」

聽吳醫生說起這些事,祁慕顏眼神裡有了些許的光芒。

她自己的孩子沒了,自然就想將注意力放在別的事情上面。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下次我去福利院的時候,可以跟我一起去。」

祁慕顏點了點頭,也許做做慈善,就是給自己,給身邊的人積福。

「真羨慕你,走過了那段時間。」祁慕顏由衷地表示羨慕。

吳醫生笑了笑,「多虧我先生在那個時候一直陪著我,否則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吳醫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韓先生也一直陪著你啊,看得出,在韓先生不善言語的外表下,有一顆非常關心你的心。以後,你們也會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

提起韓旌羽,祁慕顏的表情有些凝重。

原本敞開的心扉好像在此時又關上了一樣。

「你和韓先生之間……」

祁慕顏凝重的表情忽然化開,淡淡地笑了一聲,「分手了。」

沒等吳醫生問,祁慕顏便繼續說下去,「我和他分分合合那麼多年,糾纏了那麼多年,但每一次的結果都告訴我們,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這一次分手,沒有吵架,沒有紅臉,心平氣和,是兩人都同意的結果。」

她像是鬆了一口氣,但表情依舊很凝重。

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啊。

「我想我大部分的痛苦都來自於這個男人,分開之後,我和他都不會再有痛苦。」祁慕顏覺得,只要分開了,他們兩都不會再痛苦。

病房的門是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打開的。

來人是蔣川。

他表情非常不善,甚至是帶著惱意的,對祁慕顏的惱意。

他說:「誰告訴你老韓跟你分開之後不會有痛苦的?那你是不知道他這些天到底是怎麼過的!」

蔣川真的不想再看到韓旌羽一天接著一天地去買醉。

晚上喝酒,白天跟正常人一樣裝作什麼都發生。

說實話,蔣川不知道韓旌羽還能抗多久,說不定哪天忽然間就爆發了,然後就涼了。

蔣川看不得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樣,所以來找祁慕顏。

「祁慕顏,你沒了孩子,大家都遷就你順著你,覺得你是受害者。但是老韓也是,他是孩子的父親!但就因為你所表現出的悲傷有那麼大,所以他就只能什麼都憋在心裡!你要是有過一秒鐘為他著想,就不會和他提分手!」

蔣川氣都不帶喘地指控著祁慕顏,「你的悲傷是悲傷,他的悲傷就不是了?祁慕顏,我求求你做個人,要麼放過老韓,要麼就和他好好過日子!」

祁慕顏被蔣川說得一愣一愣的。

因為她所看到的韓旌羽,表現得很淡然,好像分手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現在蔣川忽然說了這些話出來,讓祁慕顏忽然意識到,分手這件事帶給他們兩的傷害,都是巨大的。

可在巨大的衝擊之後,祁慕顏又覺得分手,是對的。

她對蔣川說:「長痛不如短痛。」

「你——怎麼和你說不清呢?」蔣川覺得是白來找祁慕顏了,跟她說韓旌羽很痛苦,結果來了一句長痛不如短痛?

祁慕顏只是在堅持自己的選擇,她必須得果斷,才能讓當初的決定看起來是對的。

因為,過去的一次次複合,最後的結果他們都知道。

那麼,這一次,是沒有複合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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