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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難寵,爹地放開我媽咪》第39章 你給我離她遠點
韓旌羽回想一下剛才的事情,估摸著他受傷這件事,星闌也告訴了祁慕顏。

否則剛才那一下,那個女人不會那麼眼疾手快地擋在他身前防止他被撞到而牽動到背後的傷口。

倒是想起五年前有一次他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子彈擦傷手臂。

對他來說那不過是家常便飯,整天槍裡來刀裡去的,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

但那在祁慕顏眼裏,好像他整條手臂都廢了一樣。

不讓他拿筷子吃飯,就親自餵給他吃。

不讓他自己洗臉,她幫他洗。

然後他問她,洗澡怎麼辦?

她差點脫口而出幫他洗,最後在他手臂上套了膠袋,防止沾水。

思緒從回憶裡抽出,韓旌羽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酒吧,前路卻被人擋住。

要說冤家路窄,也不過是韓旌羽與秦遇時現在這個樣子。

韓旌羽神色淡淡地瞥了眼秦遇時,他倨傲的眼神似乎從未正眼瞧他一樣。

男人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往出口處走去。

「韓旌羽,」秦遇時喊了他的名字,「你們兩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小七也不願意和你多糾纏什麼,你最好別想狗皮膏藥一樣地粘著她。她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韓旌羽聽著秦遇時的話,當真覺得好笑,他轉身看著一副似乎要幫祁慕顏出頭的樣子的秦遇時,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

秦遇時往前走了半步,藉著酒吧昏暗的燈光看著面前桀驁不馴的韓旌羽。

「要不是你韓旌羽,小七不會淪落到有家回不去的境地。你要是還念著她當年喜歡你的那份情,就立刻放手給她一個清靜的生活。」

韓旌羽笑了。

男人的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並不那麼明顯,但仔細一看的話,他的笑未達眼底。

「秦公子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話的?」韓旌羽問,「祁慕顏的青梅竹馬?還是差點結婚但又沒結成婚的前未婚夫?」

韓旌羽很討厭他一口一個「小七」,好像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關係親密到能叫小名的地步。

「我是她的朋友。」秦遇時強調。

「你心裏想著別的女人,你老婆知道嗎?三更半夜約人出來見面,你老婆又知道嗎?」韓旌羽兩個問題問得秦遇時啞口無言。

身後是鬧騰的音樂,氣氛活躍。

這邊是兩個男人的對峙,氣氛緊張。

但是此時此刻,韓旌羽的氣勢明顯更盛一些。

他冷眼看著秦遇時,那雙冷厲的眸子釋放出攝人的光芒,「我估摸著祁慕顏還沒有淪落到給你當小三的份兒,所以,你給我離她遠點。」

他用他波瀾不驚的語氣不疾不徐地說出字字誅心的話。

秦遇時徹底啞口。

韓旌羽旗開得勝,雖然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值得慶祝的。

他沒再多看秦遇時一眼,轉身從酒吧出去。

這邊,秦遇時其實是想追出去的,剛才看到韓旌羽和祁慕顏在這邊糾纏。

依照韓旌羽的性格,估計不會放過祁慕顏。

但是秦遇時剛要走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

「你說說你,人家兩夫妻的事情,你跟著瞎雞兒摻和幹什麼?你要真喜歡人家祁慕顏,離婚和老韓硬剛啊!」蔣川擋住秦遇時的去路。

今晚上的他佔據了最好的位置,觀看了最有意思的一齣戲。

但是呢,看著秦遇時似乎要追出去,蔣川就不樂意了,趕緊過來攔著。

秦遇時擰眉看向蔣川,蔣川風評不好,傳言和親兄弟爭家產,身邊女人多如衣服。

果然,韓旌羽的朋友果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你那什麼眼神?」蔣川從秦遇時眼裏讀出一絲不屑是怎麼回事?

「物以類聚。」秦遇時淡淡的丟下這四個字,便從酒吧離開。

蔣川就納悶了,秦遇時說的那話什麼意思?

物不以類聚,難道還要分開。

反正他是沒辦法和秦遇時那種人當朋友,虛偽就一個字,不說第二遍。

秦遇時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沒在外面看到韓旌羽或者祁慕顏。

本來想給祁慕顏打個電話,但是想想……祁慕顏也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他時時刻刻盯著。

……

祁慕顏在路邊打車。

天氣很冷,她背上的衣服先前在酒吧裏面的時候被雞尾酒打濕,現在黏在身上,又冷又難受。

這個時間點,車子也打不到,更不太敢打網約車。

她隻得一邊往小區的方向走去,一邊等待路過的計程車。

她心思也沒在等車這件事上,想著的,一直都是剛才秦遇時在電話裏面說的那些話。

弟弟祁景和大概率是被陷害的,敢拿那種事來陷害弟弟的,並且有能力陷害他的,放眼整個四九城,也就只有韓家了。

是韓旌羽……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不多時,一輛黑色亞光超跑以龜速跟著祁慕顏,一直到駕駛座上的男人按了喇叭,祁慕顏才回過神來。

轉頭,看到一輛黑色超跑,駕駛座上的男人,不是韓旌羽,又是誰?

他微微偏頭示意,讓祁慕顏上車。

隔著擋風玻璃,祁慕顏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韓旌羽,他面無表情,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對待她的方式,從來都只有命令。

她先前不同意被他羞辱,當他見不得光的情人,所以他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逼她就範?

他知道現在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除了星闌之外,就是她對不起的家人。

他不會拿星闌來威脅她,就拿她心存愧疚的家人。

因為知道拿家人來威脅她,她就一定會答應。

是的,祁慕顏妥協了。

她在原地怔了兩秒之後,機械地走到韓旌羽車邊,打開車門,上車,關門,繫上安全帶。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猶豫。

韓旌羽見祁慕顏一言不發地上車,在她連貫性地做好那些動作之後,韓旌羽啟動車子。

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

祁慕顏沒說地點,韓旌羽也沒問。

最後,車子停在祁慕顏家樓下。

看來他對這裏也是非常熟悉了。

但是到了地方之後,祁慕顏並沒有立刻就從車上下來,只是將安全帶解開。

車子裏面很暖和,她上車之後沒多久,就感覺到他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

在這一路上,祁慕顏想了很多。

覺得韓旌羽要的就是羞辱她,通過羞辱她來報復她,好讓她為當初犯下的「錯事」付出代價,給韓楚楚一個交代。

她明白。

如果她答應韓旌羽的要求,他就能放過她的家裏人,好,她答應。

就當是為五年前自己執意要嫁給韓旌羽而傷透了家人的心,現在這麼做是為了彌補他們而做出的補償。

「我答應你。」祁慕顏說道,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近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氣。

韓旌羽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祁慕顏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好了,答應當你見不得人的情人,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祁慕顏毫無感情地說著,但是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下擺。

韓旌羽藉著並不明亮的燈光看著祁慕顏一臉視死如歸,她得是多不情願,才能做出這種表情。

「條件?」他靠在椅背上,打開車窗,從儀錶盤裏摸了煙,抽了一支出來點燃。

饒是開了車窗,車內也很快瀰漫著一股子淡淡的煙草味。

她以前很不喜歡聞煙味,一聞就覺得噁心。

但是後來韓旌羽抽煙的時候從來不會避諱她,她一開始隻覺得韓旌羽是北方人,心思粗,考慮不到那些事情。

直到有次當韓楚楚也在的時候,他反倒是和蔣川出去抽煙。

「祁家,平安無恙。」祁慕顏道。

如果這件事變成一件交易,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

男人吐了煙圈,青白的煙霧氤氳,模糊了男人原本分明的面部線條,他將拿煙的手支在窗外。

他低笑一聲,道:「為了你,我還要去護祁家周全,你覺得你值我那麼做?」

是啊,她不值。

他用弟弟來威脅她,如果她只要弟弟平安,要是以後韓旌羽又用父母來威脅她,她又該怎麼辦?

「如果韓公子覺得不值,那就當我剛才沒說過這話。」

「也是,多的是男人排著隊想要幫你。你打算去找唐嘯,還是秦遇時?」韓旌羽神色淡淡,但話語中明顯感覺出這個男人的慍怒。

祁慕顏真的很想一巴掌甩上去。

他自導自演了怎麼一出,現在又不許她找人幫忙,他要不要那麼卑鄙?

「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我誰都不會求。」祁慕顏開口,聲音中透露著無奈。

「哪怕人家是有婦之夫,你也敢三更半夜地去找人家,祁慕顏你的臉都去哪兒了?」

祁慕顏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韓旌羽此時的生氣,好像是因為她去找了秦遇時?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莫名地笑了一聲,「韓公子,你說的這番話會讓我誤以為你因為我去找阿時而生氣吃醋。」

還阿時?

喊他要麼連名帶姓,要麼是生疏客套甚至還有點嘲諷意味的「韓公子」。

叫秦遇時就是「阿時」!

等等,吃醋?

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少自作多情。」

祁慕顏倒也不生氣,忽然想到什麼,到真的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是,阿時的老婆是你年少時的歡喜,你只是害怕我插足人家婚姻,讓你的小初戀婚姻不幸福。」祁慕顏笑著說出這番話的,可心裏,涼得透徹。

他可以為了一個八百年前喜歡的姑娘籌謀,卻對曾經同床共枕的前妻,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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