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簫也夾了一塊，小心翼翼地放入嘴中，慢慢咀嚼著。

「好吃嗎？」秦琵琶一臉期待地問道。那樣子，像極了第一次做飯的人在問對方做得怎麼樣。

「嗯。」李雨簫點點頭。

秦琵琶長舒了一口氣，又往他那邊夾了一點：「喜歡的話就多吃點。」

「好。」李雨簫也不客氣，又夾了一塊。

「姐姐也要多吃點。」小首富給秦琵琶往盤子裏夾了一塊。

「我們的小可愛真好。」秦琵琶把那塊黃喉放進嘴裏，跟他頂著額頭。

突然，秦琵琶一個壞心眼兒湧上心頭：「李雨簫，你知道你吃的是哪裏嗎？」

「不知道。」李雨簫徑自往嘴裏送著吃的。

方琴看李雨簫那一副怡然的表情，聽著他的回答，感覺有些奇怪：「李雨簫，你沒吃過黃喉嗎？」

「吃過。」李雨簫從不跟方琴說謊話。

只是他這一句，惹惱了秦琵琶：「吃過你給我在這裏裝大尾巴狼呢？還一副沒見過的樣子。」

李雨簫抬眼看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涮這麼老的沒吃過。」

「要殺菌涮熟，懂不懂？」秦琵琶氣得直想沖他翻白眼。

「都咬不動了。」李雨簫閉著嘴咀嚼著，但是不妨礙大家聽到他那故意使勁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你牙口不好還怪我咯？放著不吃就是了。」秦琵琶說著，伸手繞過小首富，直接把那盤煮熟的黃喉端到自己這邊來。

「哎……」李雨簫眼看著煮熟的黃喉就這麼飛了，撇了撇嘴，往自己鍋裡下了兩筷子菠菜，還使勁把它們往鍋裡戳了戳，讓水沒過。

秦琵琶自己夾了一大筷子的黃喉塞進嘴裏：「哪兒老了？哼，老年人。」

「姐姐……」小首富本來也想再吃點兒的，可是看秦琵琶那氣呼呼的樣子，不好意思開口。

「小可愛，那個涼了，姐姐給你涮新的。」秦琵琶說著，換了副筷子，給他往鍋裡放了幾片毛肚。

「琵琶姐，七上八下。」方琴提醒道。

「我知道，十五秒。」秦琵琶嘴上說著，可還是涮了至少一分鐘，看著水在鍋裡沸騰，才把那些毛肚撈出來。

「哎呀，姐姐，這個好好玩也好好吃呀。」小首富看著縮了水的毛肚上還有那一排排的褶皺，很有興趣。

「那你多吃點兒。」秦琵琶露出姨母笑。

李雨簫看著他倆那其樂融融的樣子有些羨慕，忍不住又往鍋裡戳了兩下。

「你瞅啥？」秦琵琶抬眼看到他就是一臉嫌棄。

李雨簫趕忙把視線轉移到那碗毛肚上：「我能嘗嘗不？」

「你自己不會涮呀？」秦琵琶把剩下的那半盒子生毛肚遞給他。

「……串味兒。」李雨簫不接，示意她鍋裡還有很多青菜。

「你怎麼這麼多毛病呢？」秦琵琶嘴上厭煩著，手上卻又把毛肚拿回來，稀裡糊塗一股腦兒地往自己鍋裡倒了小半盒子。

「攪攪。」李雨簫看著她的鍋提醒道。

「用得著你說？」秦琵琶用筷子把鍋裡的毛肚弄分散。

「差不多就行了。」李雨簫默數了秒數之後提醒道。

「要殺菌，知不知道？」秦琵琶又拿筷子攪了攪，過了好一會兒才換了雙筷子，左手拿了個撈東西的杓子，左右開弓地給他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