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他那裏也就是拍照合適，真住的話，總感覺少點什麼，與人有關的。」方琴意有所指地說道。

秦琵琶立即附和：「是吧是吧？你也覺得是少點兒人味兒吧？弄得跟樣板間似的。我都不知道該把垃圾丟在哪兒。」

「有垃圾桶。」李雨簫回答道。

「總覺得那裏無形當中樹了一塊類似『小草在睡覺，不要踩踏』的牌子。」秦琵琶給方琴解釋道。

李雨簫：「沒有草。」

秦琵琶想沖他翻白眼：「不過說實話，那個地方拍照倒是真的蠻有味道的。」

「有氣味嗎？」李雨簫馬上掏出手機來，給家政公司，要求她們馬上做消毒去異味的處理。

「……李雨簫，你拉屎不？」秦琵琶問道。

李雨簫以為她在問他有沒有現在去洗手間的意思，便回道：「不拉。」

「果然，神仙是沒有咱們這種凡人的煩惱。」秦琵琶無奈地看向方琴。

方琴此刻在努力做表情管理，但還是被她倆的對話逗笑了：「你們倆真有意思。」

「有毛線意思？」秦琵琶秒瞪眼，「而且，誰跟他倆呀？」

「……李雨簫人挺好的。」方琴條件反射般為李雨簫說好話。

「好嗎？」秦琵琶斜睨了李雨簫一眼。

方琴：「他的新房，裝好了沒怎麼住就借給我們拍照了。」

秦琵琶：「那是你們幫他吸了甲醛，做了凈化器。」

方琴：「小傢夥們弄壞了他的裝修他也沒讓賠。」

秦琵琶：「一家人，賠個毛線啊？反正他那套房子也是花的家裏的錢。」

方琴：「李雨簫很早就出來工作了。」

秦琵琶：「那以正常李氏集團員工的收入，能買得起那套房子嗎？」

方琴：「全款好像是不大行。不過可以貸款買。」

秦琵琶：「那就是了。出租場地賺錢還貸款也應該嘛。最近你沒少給他錢吧？」

方琴：「還好。」

說完，方琴突然回過神來，吃驚地看著她：「你都知道啦？」

「那是，兩百塊錢一顆的草莓吶。」秦琵琶舊事重提。

「一盒。」李雨簫糾正道。

「去掉那些壞掉的，不就是兩百塊錢一顆嗎？」秦琵琶反駁道。

李雨簫：「十七顆。」

「你兩百塊錢買十七顆還有禮了？你卡都停掉了，哪兒來的那麼多錢？」秦琵琶叉腰瞪他。

李雨簫低下了頭。

方琴像看戲一樣地看著她倆這一來一回，當秦琵琶又把目光轉向她的時候，雙手投降承認了：「對，是我給的。就算是場地租用費吧。」

「這不就結了？」秦琵琶很滿意這個回合的勝利，「不過他那個地方，倒是真挺適合作為網紅地打卡什麼的。現在還是個混搭風。」

方琴：「這麼說，我們倒是有先見。」

「時尚潮流的弄潮兒。」秦琵琶豎起了大拇指。

終於從秦琵琶的口中聽到了對自己屋子的中肯評價，李雨簫滿心歡喜：「你要不要去拍一套？」

但是秦琵琶秒變臉：「幹嘛？想賺我的場地使用費嗎？我告訴你……」

秦琵琶擼起袖子：「看了嗎？」

「什麼？」李雨簫不解地盯著她那白皙的胳膊，不長，有點像白蓮藕。

秦琵琶：「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