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人。」桂姨壞笑。

「調皮。」張清芳無奈地搖搖頭，又看了眼卷著麵條吃的秦琵琶，撇了撇嘴，也吃了起來。

桂姨率先吃完了面。

張清芳看著她空掉的碗：「再分你一點？」

「不用了。」桂姨笑笑，起身把碗收去廚房。

張清芳轉頭又看向秦琵琶和李雨簫。

兩個人好像在比誰吃得慢一樣，一個好像牙口不好般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速食麵咬斷了吃，另外一個還在那裏吹呀吹的。

張清芳看著他倆那慢條斯理的模樣，也不得不放慢自己吃麵的速度，抽了張面巾紙，擦了擦嘴角，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不熱了。」

「嗯。」秦琵琶自然知道那是說給她聽的，但是她只是應了一聲，頭也不抬地繼續按自己的節奏吃麵。

張清芳又回頭叮囑桂姨：「阿桂，把碗放那裏就行。」

「好的。」桂姨應著走回來，雖然看到張清芳碗裏還有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您不吃了？」

「大晚上的吃太多了不好，會水腫的。」張清芳把身子往後靠了靠，桂姨心領神會地把碗拿走了。

「吃完了早點睡。」看著還沉浸在吃麵中的兩個人，張清芳叮囑了一句，叫著桂姨上樓去了。

「阿姨要睡這裏？」吃完面的秦琵琶，抬頭問李雨簫。

「嗯。」李雨簫分別給她和自己各抽了張紙。

「坐這裏幹嘛？」秦琵琶看他一點兒收拾碗筷的意識都沒有。

「你還沒吃完。」李雨簫看著她碗裏的湯說道。

「我吃泡麵不喝湯的。」秦琵琶解釋道。

「營養都在湯裡。」李雨簫勸說道。

「你愛喝你喝。」秦琵琶拉開椅子要走，李雨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回去睡覺啊。」秦琵琶說道。

「你不把碗放過去嗎？」李雨簫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碗，又看了看廚房。

「我是客人，怎麼可以在主人家幹活呢？」秦琵琶把自己的手從李雨簫手中抽出來，大搖大擺地走上樓去。

「你是女主人。」李雨簫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走到樓梯口的秦琵琶回頭看他，「有阿姨在，你這是向想讓我裝什麼大瓣蒜兒啊？」

李雨簫被懟了回來，有些無奈，又想再耍個無賴，就抱住自己：「我病了。」

「又燒了？」秦琵琶於心不忍地折返回來，摸了摸他的頭，是有點溫度，「那我陪你把碗拿過去吧。」

「好。」李雨簫自認為陰謀得逞，乖巧地點了點頭。

但是兩個人遲遲都沒有動作。

李雨簫看著秦琵琶，秦琵琶也看著他。

最後秦琵琶反應過來解釋道：「我說了陪你把碗拿過去，當然是你拿了。」

「那你？」李雨簫不知道秦琵琶所謂的「陪」是指什麼意思。

「我當然是這樣了。」秦琵琶挽起李雨簫的胳膊，仰臉看著他，「現在你可以拿碗了吧？」

「嗯。」李雨簫趁其不備親了她一下，這才開開心心地把摞起來放上筷子杓子單手把它們端到廚房去。

「小心台階。」秦琵琶挽著他，是不忘提醒道。

在秦琵琶的授意下，李雨簫把所有的碗都放進了洗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