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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抵》第63章 63.談話
「話別說得太滿,我們的牌面是生是死還不確定,何鑫確診了新冠不一定會死,而我們行步踏錯最終的結果才是真的要死。」齊茗需要提醒正在和他通電話的人,「還有一點就是你最近別再去見其他人了,行蹤最好是除了陳政之外,誰都不要見,我和你之間的聯繫盡量是視頻通電話,余禛國那邊你聯繫上先別提何鑫的事情。」

「市醫院那邊需要安排你和她見面嗎?」彭彝語見人都跑來了漢武城卻不見面,倒是說不過去了,「你是不想見呢,還是有所顧慮。」

「臭小子,人家是醫生,工作可忙了,哪有閑工夫見我,還有你別弄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一個人的事情夠我忙了。」

「你至於吐槽我嘛。」

「不至於嗎?還有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見一個人的面需要你來鋪張?」齊茗一時間和他對上了,「三十多歲還沒個女朋友,要不是外界一直不知道你取向正常,我都不想和你出現在公眾場合了,敗壞我的名聲。」

彭彝語見對面的人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一下子跟著冷嘲熱諷起來,「也是,我怎麼能跟著齊大律師有什麼牽扯呢,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的,哪有般配的地方呢。」

齊茗聽出來他話裏有話,不急著生氣,神情氣定地看著屏幕的人,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小弧度,眼睛流露出淡淡的笑意,雙手抱拳環起在胸膛前,黑色西轉外套早已被脫下扔到不知何處,白襯衫的上領早已被他扯開得凌亂,正是這樣的人出現在屏幕面前也影響不了他俊逸帥氣的臉龐,薄薄地紅唇微微輕啟:「有一件事情我確實需要和你求證一下,你和梁月亮真的沒有任何的私情嗎?兒女私情也不曾有過嗎?」眼神微微眯起,神情認真地盯著屏幕上的彭彝語,這個回答很重要。

對於這場戰役,若要拿下,就必須有犧牲者。

彭彝語沉默了,這個人說到底提起來,心底有些奇怪的異樣。

「很重要嗎?」這句話說出口,彷彿是在反問他自己。

重要嗎?

梁月亮在這場戰役中佔什麼位置,誰知道呢?

「鬼知道呢。」齊茗在這個回答中得到了答案。

「我看你好像都知道了。」

「我猜你肯定對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然就是暗戀人家不敢說。」齊茗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你不缺錢,大街上隨隨便便找個女人都可以,非得要一個已婚婦女?」

「我看你就不想和我好好說話,什麼非得一個已婚婦女,老子和她真的沒關係,真的說關係大概就是她曾經順手救過我,在我還沒進入陸氏集團前,沒有她就沒有如今的我,我可能早已被亂棍打死了。」這些話對於彭彝語來講,說出來並沒有多難,話語裡多少有些沉重,誰能夠知道如今意氣風發的彭彝語曾經像卑賤如一隻螻蟻般扔人隨手捏死,又有誰會想到梁月亮隨手救他會成為後來拖她如深淵的人呢?

是孽緣還是命中注定如此相遇?

彭彝語一直沒有回憶這段難堪而卑賤的回憶,從他孤身一人活著的每一天,異樣的目光伴隨他的成長,刻薄的聲音從來無休止地在他耳邊響起,一次又一次的在命運中掙扎,冷笑地在深淵看著光的方向,不斷地爬起又被人一步一步地推向深淵,到底是誰為他寫下了這一章這一節難以逾越的故事。

齊茗認識他是在初中,一身戾氣地對待每一個人,從來沒有笑容在彭彝語的臉上見過,而後是陰差陽錯之下和彭彝語做了朋友,彭彝語救了他,而他反而幫了彭彝語助紂為虐。

陸氏集團的事情,多半和梁月亮沒有關係,把她牽扯出來,彭彝語一聲不吭地就讓他執行了這場原本可以避免梁月亮陷入深淵。

深淵是什麼樣子,難道真的沒有人好奇嗎?

「我只是想讓她也了解我曾經住在的深淵裏,哪怕方法是如此見不得人,我還是希望讓她見一見世界本就如此殘酷。」彭彝語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對待梁月亮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成大事的人哪有不踩著人上位的,這個世界的規則簡單得不費一點點智商,心夠狠就能在社會的一角佔據一個位置。

齊茗見到這個人依舊還是老樣子,寧肯傷害自己也不願意打開心房,「希望你不會後悔吧,走到這一步,我不能和你一直在私人感情上面有過多的停留。」

「齊茗,你難道不怕余希陽因為這一點而討厭你嗎?」彭彝語好奇余希陽知道當初的真相會不會恨他。

「我不會後悔,無論讓我選擇多少次,一個人的心不夠堅定,談何說真愛。」齊茗使了一點小手段讓余希陽的前任,也就是上一任男朋友,談了四年,大學一畢業就逼得人家官司背身,負債纍纍。

當然,其中少不了彭彝語的幫忙。

「這件事,余希陽怕是早就知道,一直不回復我的感情,在那小子情願坐三年的牢也不願再見她一面,最壞的結果我不是沒有想過。」余希陽真的知道了,齊茗在想他也許會鬆了一口氣,而那個人坐牢的時候,他見過一次面,而對方一點都不怕他,大笑地說著:「齊律師,我不會告訴希陽你做過的事情,現在不會以後說不定出去了會告訴,既然我們魚死網破了,我要在她真的對你有感情的那一刻才揭露你,你說希陽的表情會有多好看呢。」余希陽的男朋友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卻對余希陽是付出了真感情,至少從來以余希陽為第一位,無論齊茗花了多少錢雇傭清純可愛、嫵媚動人的女生去引誘,那個人從來都不為所動。

私生活乾淨地讓人無從下手。

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個賭徒,即便戒掉了,齊茗也有辦法弄得他賭癮發作。

被抓到了漏洞,簡直就是......

一招斃命。

「替你可憐,栽在余希陽身上。」彭彝語和余禛國交手過,商場上唯一一個敢和他對著乾卻不怕事後被他找人打的人,余禛國一身正氣,很少見他因為什麼事情慌張,恰巧他和自己一樣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推到陸氏集團。

在這條路上,梁月亮之所以被拿了出來,少不了余禛國從中作梗,為了梁月亮放棄了興業貿易的競爭。

誰能夠想到,這麼多人和梁月亮有關係。

周圳在梁月亮的眼裏就是一個木頭醫生,卻不知道余禛國和周圳私底下有聯繫,就連齊茗余希陽恐怕也不曉得推到陸氏集團這條路上有周圳。

大家都只知道他彭彝語迫切地想要推到陸氏集團,而周圳在其中的作用可比他重要多了。

「你比我還可憐,我起碼還有個未婚少女可以追,你那位已經結婚了。」齊茗絲毫不甘下風地回擊。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適合我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罷了。」

「陳政送過來的資料怎麼少了市醫院的名單?」齊茗收到陳政的資料已經是十點多,抽空檢查了一下資料,發現少了市醫院的名單,「宋清是被調走到漢武醫院,周圳怎麼在市醫院的名單上,最後沒去的原因是什麼?」

「你知道市醫院的名單?」

「你不告訴我,我難道就不認識人了嗎?大哥,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看來是你做了手腳,到底是為什麼?」

「我確實是調走了周圳,本人作出的選擇,我怎好意思推了呢。」彭彝語一句話表明他只是好心幫忙。

齊茗意外地收到了不明信息,「你......怎麼和周圳聯繫上了。」還是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說呢,難道人就不會生病了嗎?我手頭上的客戶多少會去醫院,周圳和宋清的名聲你不會現在都沒聽說過吧?雖然不是天才,後天的努力在醫學界闖出屬於他們的一片天,我又不是走醫學道路,不至於把人連做醫生的資格也沒有吧。」彭彝語這番話說得真切,齊茗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

彭彝語不等他反應,接著說:「他知道我和梁月亮打過官司,見面的話,他肯定也是警告我不要接近他老婆。」

齊茗不禁失笑,「人家是正牌丈夫,你什麼都不是,專門找人家打官司,你說你好意思接近人家嗎?是我肯定亂棍打死你了,這件事說明周圳氣度大,屬於做大事的人。」

「漢武醫院有個叫朝陽的人,你調查一下,他的妻子好像感染了新冠,你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幫忙。」

「朝陽?這個名字有點熟。」

「是個真正的天才醫生,一身天賦貢獻在醫學上,聽說發表的論文在哪個網站一次就通過,還不用修改直接發表錄用了。」彭彝語記不起來是什麼網站,「還有這個人能進入我們的戰隊,不免增加了我們的贏面。」

齊茗深感無語,「我們走貿易戰,還需要牽扯醫生嗎?」

彭彝語反駁道:「新冠面前,貿易戰不如一個醫生重要。」

簡單的一句話,把齊茗接下來的話堵死了,確實在新冠面前,什麼鬼戰爭都得低頭示弱,躲在家裏不出門才是正道。

南城。

第二天早上李妍早早發了短訊給梁月亮,短訊上面是彭彝語和齊茗的聯繫方式。

彭彝語的私人電話還真被李妍弄到手了,而齊茗是名片上的電話,李妍說齊茗是個見錢眼開的傢夥,只要有錢就能聘請到齊茗。

梁月亮倒是好奇這位齊茗律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前只是在他回母校進行講座演講遠遠見過一面,具體的談話還真是很少,除去她第一個官司,還真沒有什麼能夠和齊茗聯繫上的關係。

她看了看短訊上的電話號碼,和李妍道了謝,說是這個人情會還的。

李妍沒一會就發消息催促她趕緊聯繫人,不然周圳打電話一問,多半就會露餡了。

「宋末知道了才慘。」梁月亮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很快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半,應該不算太早吧?

最後沒忍住按下了撥號鍵。

新冠的出現,導致所有聯繫方式變成了語音電話、視頻電話,簡直是無法面對面溝通,特殊的情況下,她不知道給多少人打電話比以往的十年打的電話時長還要長上很多。

富喜酒店。

首先進入眼簾的是袖長的大長腿,一身休閑的服裝,飽滿而光潔的額頭下是直挺的鼻樑,如櫻桃紅的紅唇微微緊閉,雙眼在手機震動下忽然睜開,也許是有些起床氣,難免在接起電話的時候,語氣不太和善,質問道:「是誰一大早打過來?」惺忪睡眼下一面變成澄澈明亮地看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你是誰?」

「我是梁月亮。」

簡潔的一句介紹,稍微有點睡意的人兒瞬間坐起來,語氣帶有一絲絲驚訝地問道:「你說你是誰?」

梁月亮怕是知道有些唐突,壓下尷尬的心情,繼續回復道:「額,我是梁月亮。」她的聲音像她的名字一樣,如皎潔的月亮般乾淨溫柔。

一大早打過來,齊茗沒有反應過來昨晚還在討論的人就給他打電話過來,沒有人教過他如何應對梁月亮,頭疼之下,他扶額低頭地看著地面,「你打過來不會是想和我諮詢法律問題吧?」他不是在開玩笑,同行間彼此有各自擅長的領域,他專攻刑事案件,可其他案件他處理上來也是遊刃有餘,除了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說什麼。

「算是有法律問題想要和你諮詢。」她說到這裏,猶豫地思考一下,理清問題有一小會,兩人在沉默的氣氛中,聽著彼此的呼吸聲,莫名地感覺有股隱形的壓力感。

齊茗不主動開口問,在等她說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居家的氣息,他選擇從床上起身拉開窗簾推開陽台的門,他看了時間,八點半剛過幾分鐘,這個時間確實是他的上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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