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的替嫁寶貝(又名:神秘總裁的心頭肉)》第929章 你不會忘了我,對嗎?
晚晚抿了抿嘴,的確是這樣。如果傅司寒做出這樣的行為,她會覺得是情理之中——甚至在一開始他就有這個打算,不過是被她給勸住了。
換句話說,就是傅司寒想做的事情別言驍給做了而已。
「既然原本就是他要做的事情,受惠者也是我們,那後續後果由我們來承擔也很合理,是不是?」晚晚說。
「不是。」
「……」
言驍似乎笑了一下,他說:「言晚晚,你什麼時候學會忽悠人了?」
「我怎麼忽悠人了?」晚晚一邊迷惑,一邊又有些本能的心虛。
她剛才說的話,的確有套路人的嫌疑。
「言晚晚,這件事是我做的就是我的做,你和傅司寒誰也不要插手,別給我添亂知道嗎?」
「可是……」
言驍打斷她,「我不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麽,但什麼事。」
晚晚被他堵得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言晚晚。」言驍突然叫了她一聲,問,「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記住我的,對嗎?」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晚晚心生異樣,問完就反應過來。
言驍是南宮以驍的第二人格,二人分裂雖然在全世界內的案例都不多,但是並非不可痊癒,有一些人格甚至會在發揮完其作用後就自動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過痕跡。
言驍……也許也有這麼一天。
「會。」晚晚毫不猶豫的說。
——那如果消失的是南宮以驍,你會一輩子記得南宮以驍嗎?
但是這句話,他不敢問。
怕一問,就會引起言晚晚的懷疑。
掛了電話,男人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不清楚別的雙重人格的患者是如何和自己副人格溝通,但是他可以這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彷彿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甚至可以精神的交流。
他說:「言驍,以後你替我活著,從一個影子成為正主,你會開心吧?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約定:帶著我對晚晚的那一份愛,繼續守護她,但是要,遠離她。
南宮以驍說:「言驍,我裝你裝你很像,對吧?晚晚應該沒發現我就是南宮以驍吧?……大概的確如你所言,我們本就是一個人,所以我偽裝起來你,才那麼的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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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晨睿的手術非常成功。
人從手術室出來先進ICU繼續觀察,度過危險期就轉入了普通VIP病房,身體的各項數據和身體狀態都非常不錯,晚晚喜不自勝。
米西可一個總是一天天樂呵的人,喪了兩個月的臉終於放晴。
她一向是最憋不住情緒的人。
「言晨睿,你如果死了那可真是太不劃算了,我有我們米氏集團很大一部分的股份,每年的分紅隨便花都花不完,我爹地都給我存著當嫁妝,你娶了我,你就成小富翁了!」
米氏家族的小公主對金錢依舊沒有什麼概念,但凡有一點,她就應該把那個「小」字改成「超級大」。
等言晨睿病情一穩定,米西可迫不及待的開啟碎碎念的模式。
小姑娘這兩個月瘦了不少,之前跟在言晚晚身邊當助理被言晚晚養起了幾斤肉,這一下子全給瘦沒了。
言晨睿心疼的看著她,想抱,但是他現在身上的各種導管還沒拆,沒有擁抱的條件。
「米西可。」他喚了一聲。
「啊?」
言晨睿認真的說:「米西可,你這次也看到了,我這病隨時可能走人,即使移植了骨髓,也並非絕對不複發,你……要考慮清楚。」
「考慮什麼?」米西可沒反應過來,掙扎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望著言晨睿。
「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言晨睿深切望著她,捨不得眨一下眼,吐字的時候喉嚨有些乾澀,「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如果你還是要和我在一起,你可能會當寡婦。」
言晨睿話音未落,眼前一個影子晃動。
小矮子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來,牢牢的抱緊:「言晨睿,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休想嚇跑我,不是嚇到的!我不會走的!你再說這樣的話,我要向晚晚告狀了!」
「嘟嘟嘟嘟!」
言晨睿身上的儀器勁爆突然響起來。
言晨睿還沒來得及叫身上的人起來,門外守著的護士已經衝進來,「怎麼了!」
一邊驚呼,一邊就看到常年跟在言小姐身邊的那個混血小姑娘撲在病人身上。
「沒事!應、應該是她壓到儀器了……小白癡,快起來!」饒是言晨睿臉皮挺厚,這一刻也感到無比尷尬。
言晚晚聞訊趕來,恰好看到這尷尬的一幕。
晚晚:「……」
言晨睿:「…………」
米西可身形敏捷的站直,心虛的眼珠子到處轉,「護士小姐姐,對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
晚晚不放心兩個人,正叮囑他們,隨行的保鏢來敲了兩下門。
「太太,蘇夫人想見您,您要見嗎?」
晚晚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對陳蘭的印象。
腦海裡卻只有她對自己陰陽怪氣說話、尖酸刻薄作風的場面,還有對蘇羽潔無底線的維護,對自己無理由的指責。
她聽保鏢說,陳蘭在哭,一邊哭一邊說想見她。而且這不是陳蘭*想見她,之前幾次都被保鏢在傅司寒示意下把人給擋住了。
晚晚聽完這話就條件反射的蹙眉,實在不想和只知道哭的女人打交道。
陳蘭沒有進醫院,而是在醫院VIP區的車庫。
因為晚晚之前說過,如果她不是來醫院看病,最後別進——這樣一個容易情緒激動的人,在醫院很容易打擾醫務人員以及病人。
「蘇夫人。」
站在賓利車旁的貴婦轉過身來,「晚、晚晚……」
陳蘭明顯是精細打扮過,穿著香奶奶家最新一季出的成衣,花了精緻的妝容,還做了頭髮,不過氣色不好,大概是哭多了,雙眼有些腫。
她含著淚,深切而溫柔的望著言晚晚,就像是一個思女成疾的慈母。
陳蘭兩步並兩步走上來,想握住言晚晚的手。
晚晚先一步後退,避開她,眉頭壓深,對此有些抵觸,甚至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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