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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仙武錄》第三百五十章 莫逆
劍西峰緊守的是雲夢門的南大門。

這一方向的魔獸是最強大的,一旦失守,雲夢門將徹底暴露在魔獸的迅猛衝擊之下。

若出現那種極端情況,雲夢門是否存在,還真不好說。

難怪此次招收的外門弟子中,劍西峰的弟子最多,並且,還向其他峰請求增援,可見形勢並不樂觀。

看那雷姓老頭的模樣,此次獸潮,早已發生多時,只是,雲夢門沒有外傳,外界的人自然不會得知。

可能因為門下弟子傷亡慘重,戰線又吃緊,急需增添人手;又可能是,實在隱瞞不下去了,招收的外門弟子,才在經過初試之後,就匆匆結束。

花失容估算著,以東南城為例,方才走下飛船的劍西峰的弟子,足有四五萬人之多,隨著其他七郡招收的弟子一同歸來,光一個劍西峰,就有十幾、二十萬之多。

危情之下,雲夢門也不得不降低標準來擴招。

如此一來,雲夢門能在獸潮的對抗中贏得勝利嗎?

想讓這些新招收的弟子充當主力軍,基本不可能,作為後備人才的儲備,倒是可以的。

以目前的情形看,最終對抗獸潮的主力軍,還是雲夢門的大佬及那些內門、精英和親傳弟子們。

具備決定性的,還是長老們及雲夢門的各個老祖。

只是,這些人長年閉關,幾乎不聞世事,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被打擾到的。

翼獸載著百名望月峰的新收弟子,向南疾行了半個時辰,就能聞嗅到人類跟獸潮激戰的味道了。

遠處的叢林中,人類的尖叫,魔獸的嘶吼,此起彼伏。

眾人坐在翼獸的背脊上,可以俯瞰全境。

在前方一條長達數百裡長的戰線上,山峰、河谷、平地上,全是人類跟魔獸纏鬥的情景。

看到這一幕,花失容很容易想起易水鎮那次遭遇獸潮的情景。

當初加入右軍時,遭遇了一次獸潮,沒想到剛加入雲夢門,又要遭遇一次,自己跟獸潮真是有緣啊。

「雷」姓老頭駕著翼獸,沖向戰線後方十餘裡左右的一條峽谷,那裏已十分接近戰場了。

在這條峽谷的山體兩側,有十數個寬闊的平台,上面搭有帳篷,不時有人進出。

在峽谷西側的一個平台上,已經停駐著十數隻翼獸。

「雷」老頭駕著翼獸降落下去,望著身後跟著跳下翼獸、臉色蒼白的新收外門弟子,咧嘴一笑。

隨後,他朗聲道:「我望月峰的弟子,都已分散在戰場的各處,協助其他各峰共同抵禦獸潮。

這兒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每天都有人傷亡,我望月峰也有近百名弟子在協助過程中死傷。

據說,你們是這次招收的弟子當中,陣法初試時,表現最優秀的,所以,被我點名來到這戰況吃緊的前線。

接下來,你們需要做什麼,自有內門弟子給你們分配,這兒是安全的,但危險隨時會降臨,注意保護好自己。」

「雷」姓老頭說罷,回頭向那數十個帳篷方向大聲嚷道:「望津,滾過來!」

帳篷那邊有人應了一聲,立馬輕跑過來。

花失容等人看時,是個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的青年,長得俊朗,面帶笑意,可掩飾不住連日辛勞帶來的倦容。

「師父,您老有何吩咐?」

還沒跑到跟前,年輕人就跟「雷」姓老者打招呼,態度很是恭敬。

「西門望津,我的弟子。」

「雷」姓老頭向大家介紹這名青年,說話一點也不客氣,「你不是天天嚷著手下人手緊缺嘛,老子向峰主給你討要了百名新收弟子,你看著分配任務。」

說著,他跨身上了那隻翼獸,帶著平台上的所有翼獸,呼嘯而去。

西門望津目送師父遠去,直到身影消失,這才轉過身來。

他收起了方才一臉笑意的面容,目光嚴厲地審視眾人,神態與方才判若兩人。

「重新介紹一下。」

西門望津大聲道:「我叫西門望津,天寶府西門世家子弟,剛才那位就是我的師父,望月峰內門十長老雷震天。」

「雷」姓老頭果然是長老級人物,來頭不小。

這西門望津的來頭更大,居然是天寶府西門氏的族人。

花失容心裏想著,自己加入了雲夢門,不知會不會碰到天寶府四大家族的熟人。

花失容記得,天寶府的四大家族中,西門一族以煉器為主,搶佔了天寶府百分之七十左右的煉器市場。

西門望津出現在以陣法為主的望月峰,想來,在陣法方面的天賦,肯定遠超常人。

也不能排除西門家族利用西門望津的天賦,有跟秦氏一族搶佔天寶府陣法市場利益的考量。

四大家族之間,別看平日裏表面上相敬如賓,你好我好的,私底下的競爭,不知道有多血腥呢。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協助各位師兄、師姐,煉製一些陣旗、陣基等簡單事物,一句話,聽候他們的差遣就是了。」

接下來,西門望津分配人手,有兩人一組的,也有三人一組的,估計是看缺人手的程度。

所有的帳篷上都有編號,分別以天乾、地支命名,很容易尋找。

當看到花失容時,西門望津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不可察地掩飾過去,顯然,他驚訝於花失容的境界之低。

在百人中,花失容的境界是最低的,武生境八重,其他人都已突破了武士境,達到武士境三重以上。

稍作沉吟,西門望津將花失容分配到「亥」字帳篷。

花失容不做多想,聽清自己的工作場所後,便隨著眾人前往帳篷區域尋找。

「亥」字帳篷稍稍遠離帳篷區,成為獨立的一處,不時有人自帳篷內走出,然後再奔赴各個帳篷。

花失容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見一人從裏面急匆匆地跑出來,差點跟他撞個滿懷。

那人顯然很不高興,急紅著臉,見到花失容一張陌生面孔,還穿著不屬於雲夢門的服飾,立即就爆發了。

「瞎闖什麼呢?」

此人大發雷霆之火,「哪來的混帳東西?不知道這兒是陣法重地,閑人不得靠近?」

此人連珠炮似地發問,即便花失容氣量再大,承受能力強,也被罵得懵懵的。

我招誰惹誰了?

花失容很委屈:依著秦旭的性子,應該是小心謹慎,得忍讓。

我忍!

那人臭罵花失容一頓後,心中的鬱悶情緒得到宣洩,面色稍好些,恨恨地瞪了花失容一眼,快速離去。

這時,從帳篷裡走出一人來,盯著花失容瞧了半響,「你是誰?沒事趕緊離開。」

這人語氣不善,上來就趕人。

這是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武者,一襲雲白長衫,襯托出他修長的身材,俊朗的臉龐上,顯露的只有疲倦。

顯然,多日不曾好好休息了,說話間,哈欠連著打了好幾個。

花失從趕緊自我介紹,「師兄,我是新入門的弟子,叫秦旭。剛剛西門師兄將我分配到『亥』字帳篷,有什麼事,您請吩咐。」

「就你一人?」

中年武者轉首東張西望,看看周圍再沒有其他人後,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

花失容點點頭。

「你一個人頂個屁用!」

中年武者頓時開口大罵,「老子問西門望津那小子討要三個人,當時,他可是痛痛快快地答應了的。」

中年武者很生氣,說完再不理會花失容,轉身進了帳篷,直接將花失容涼在那兒。

得,成所有人的出氣筒了!

花失容很無奈,不過,他不在意地跟了進去。

頂頭上司發怒,就得有覺悟,雖不需歡顏討好,至少得有眼力。

帳篷內很亂,堆滿了各種陣法的陣旗、陣基,以及各種玉石。

花失容一眼看出,這些陣旗、陣基都是破損的,有殘疵。

一張不大的桌幾橫在帳篷門口處,上面還擺著數件從陣法上拆卸下來的「零部件」。

看著這凌亂的帳篷,幾無下腳之處。

花失容想到了「倉庫」一詞,而根據花失容的判斷,這應該是個陣法維修倉庫。

沒看到全是一些殘損、廢棄的陣法「零部件」嗎?

那中年武者進入帳篷後,繞過桌幾,直接在「零部件」中鋪開的一塊寬大的獸皮上躺下,呼呼睡去!

這是做什麼?

鬧情緒罷工嗎?

花失容在桌幾前站定,看著桌上廢棄的「零部件」,大部分都有細微的裂縫,先前肯定遭受過重力的攻擊。

這樣的陣旗跟陣基,已不能使用,需要修理。

所謂的「修理」,就是重新煉製,看這中年人的模樣,真是累的。

「修理」比煉製新的部件更費事,在「修理」的同時,還要保持它本身紋路的完整不因修理而被破壞。

一句話,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主因是為了不浪費材料。

而且,刻畫陣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一個人「修理」這麼多陣法的「零部件」,即便沒日沒夜的趕工,沒有數月時間,也完成不了。

難怪人家要求增添人手了!

這時,一名身著雲夢門特製雲白長衫的弟子急匆匆跨進帳篷,叫道:「莫師兄,我這陣基急需重新煉製,您……」

他看到了坐在桌幾前的花失容,愣神了一下。

終於,他看到了躺倒在獸皮上的「莫師兄」,張口就要叫,卻被花失容阻住了。

「這位師兄,莫師兄累了,需要休息。」花失容面帶微笑,聲音柔和,十分親切。

這名弟子急忙解釋,「可我這急著……」

花失容笑著從旁邊拿過來一張紙,遞給那青年,「麻煩師兄將這陣基留下,然後將您的名字、陣基所屬哪個帳篷、送來的時辰等,一一註明在紙上。」

那弟子愣愣地接過紙張,莫名地望著花失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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