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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一百五十六章媚蠶的毒真無解?
暗沉沉的夜色彷彿要將整座城市吞噬。

別墅區偶爾會有豪車進出。

漂亮到極致的女人窈窕身影僵立在大雨中,會惹來驚人一瞥。

阮蘇看著被暴雨沖刷的夜,和身體裏面的媚蠶做垂死掙扎。

她的心跳很快,幾乎要躍出喉嚨眼。

渾身痛楚的彷彿要將她撕裂。

「阮蘇……你還不屈服嗎?」

突然,一個鬼魅一般的聲音自她的耳邊響起。

她猛的抬頭,就看到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

男人身材高大的立在雨中,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後面掩藏著一雙令人窒息的眼眸,帶著邪惡的玩味,帶著藐視所有一切的蔑視。

彷彿所有人命在他的眼中,不過都是螻蟻。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在他銀色面具上,越發駭人。

出現了,面具男人又一次出現了。

四年前,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帶了近千人對她圍追堵截,最後將她製服,給她強行種上了媚蠶之毒。

阮蘇看著他那張可怖的臉,努力控制著情緒,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四年前那個男人。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男人就站在那裏,距離她大約五步之遠。

她痛得幾乎要爆裂,瞳仁不停的劇烈收縮。

俏臉扭曲的神情,落在面具男人的眼裏,格外賞心悅目。

「看著這麼漂亮的女人痛苦,我還真是不忍心啊!」

男人低笑出聲,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熟悉的陰森腔調,熟悉的彷彿在看螻蟻一樣的目光。

阮蘇已經在心中越發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四年前給她種媚蠶的男人。

男人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朝著阮蘇一步一步靠近。

此時的阮蘇毒發,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她忍不住往後退去。

他低沉冷酷的嗓音響起,「女人,我以為你會找我,求我……沒想到,你竟然嫁給那個男人四年。真是不乖呵——現如今,離了婚,還跟他藕斷絲連,當真是讓我失望至極。不如……我幫你做個了斷如何?」

阮蘇雙手微微收緊捏成拳。

她冷聲道,「你要做什麼?薄行止和我已經離婚,我們兩個再無瓜葛。」

「是嗎?」男人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測,陰惻惻的盯著阮蘇那張忽紅忽白的俏臉,「還真是……呵……」

他頓了頓,突然道,「你最好和那個男人沒有關係,否則,我不能保證他是否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

男人戴著面具的臉,在路燈上泛著冷酷的陰狠。

令人琢磨不透。

阮蘇默默的盯著他,她可以從這個男人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致命的殺氣。

「你若是想殺我,大可直接動手。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對方往她身上下了媚蠶,卻僅此而已,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她深深的不解。

男人眉眼深沉的看她一眼,「我看上的東西,被人捷足先登。還真是不爽啊……」

阮蘇的唇角掠過一絲譏誚。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出手,撫上她的面頰,「瞧瞧,你是不是很想要?來我懷裏?恩?」

男人的嗓音帶著莫名的蠱惑。

「我對你沒興趣。」阮蘇的聲音很冷。

她胸腔裡的情緒膨脹到一個最高點,難受和痛楚,瘋狂的襲擊著她。

尤其是在男人伸出手掌的剎那,她隻覺得媚蠶渾身難受的痛楚,消散了許多。

她震驚的望著男人。

媚蠶是個很奇怪的毒,或者說是蠱。它認血,最喜罕見血型,普通的血型根本就讓它無法平靜。

而薄行止是罕見的RH陰性血,所以這也是當初阮蘇會找上薄行止結婚的原因之一。

媚蠶很喜歡薄行止的碰觸,很喜歡薄行止的血。

難道面前這個男人也是RH陰性血?

阮蘇用力咬住唇瓣,不想讓沸騰的媚蠶因為這個男人的碰觸而產生異樣的爽感。

她一定可以戰勝的……她一定可以。

她不能屈服!

她雖然和薄行止離婚了,但是她並不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發生關係。

不!不可以!

男人嗜血又狂妄的幽眸睨著她,冷硬的唇角微挑,「還真是頑強啊!」

阮蘇沒有說話。

雨越來越大。

她僵直著身體就站在那裏,彷彿是一座雕像。

一輛賓利車緩緩駛出車庫。

「少爺,阮小姐!」宋言小聲的道。

薄行止坐在車內,往外看去。

他閉了閉眼,腦海裡有那麼幾秒的無聲和空白。

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極力壓製心底騰升出的情緒。

阮蘇和一個男人,在大雨昏黃的路燈光下對視。

一秒,兩秒……

那個男人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她一動不動。

薄行止身子陡然緊繃,無盡的痛楚和窒息撲天蓋地襲來。

阮蘇!我真是犯賤,竟然要出來找你!你果然身邊當真缺不了男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和一個男人如此曖昧。

他的身體好像掉進了寒冬臘月的冰湖裏。

雨下得還是很大,阮蘇濃密而纖長的睫毛眨了眨,雙手用力搓絞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突了出來。

媚蠶在漸漸平息,她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厲聲道,「別碰我!」

「性子還真是烈呢!」男人的臉上帶著陰鬱與貪婪,「總有一天,你會哭著跪在我面前,求我。上。你。」

他對阮蘇的征服欲赤果果的,絲毫不加任何掩飾。

這令人作嘔的話,讓阮蘇的隔夜飯差點沒有吐出來。

「這輩子,不,下輩子,都不可能會有那麼一天。」

「呵呵——我們拭目以待。」男人抬眸就看到不遠處那輛賓利裡,走下來的薄行止。

他微微眯眸,邪佞的盯著薄行止。

「剛出我的別墅,就迫不及待會情郎?」薄行止冰冷的視線落在阮蘇身上,最後定在面具男人的臉上。

熟悉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一絲驚訝自薄行止心中一閃而過。

「你前夫來了,還真是對你放心不下呢!」男人勾唇一笑,挑釁的看一眼薄行止,轉身離去。

在男人離去的瞬間,阮蘇整個人好像全部鬆懈下來。

她鬆開緊握的拳頭,令人窒息的痛楚再次來襲。

阮蘇的視線,隔著迷朦的雨霧,看著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影一點一點從黑暗裏走過來。

薄行止盯著她蒼白的容顏,他抬起手,太陽穴那裏一跳一跳的泛著疼痛。

他的胸腔裡情緒劇烈翻湧。

但是俊臉上卻保持著剋製的平靜。

大雨沖刷著兩人的身體。

阮蘇緩緩的閉上雙眼,意識在漸漸遠離。

薄行止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下意識伸出手臂,承接住那纖細瘦薄的身軀。

嘩啦啦的雨聲中,傳來女人虛弱沙啞的聲音,「薄行止……我可以信你嗎?」

「阮蘇?阮蘇?」

渾身濕透的男人將渾身濕透的女人抱進別墅。

宋言也快步跟過來,趕緊給他遞乾淨浴巾。

薄行止將阮蘇放到臥室的床上,然後用浴巾將她緊緊包裹。

過了一會兒,覺得她的身體暖和許多,這才扯開。

宋言走出來,「少爺,熱水放好了。」

「恩。」薄行止沒有多說,抱著濕透的阮蘇進了浴室,砰一聲關上門。

宋言識趣的走了出去。

薄行止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小女人,怎麼突然就昏迷不醒。

之前看到面具男人將手放到阮蘇臉上時,胸中的憤怒和窒息,在看到阮蘇暈倒的瞬間就化為烏有。

浴缸裏面的女人身體忽冷忽冷,臉頰忽燙忽白。

她發燒了?

卻又不像,因為隔一會兒,她的身體就會冰冷得好像一塊冰。

薄行止想到上一次江心宇打電話,說阮蘇需要他的事情。

他的心臟忍不住往下沉。

阮蘇究竟有什麼秘密瞞著他?

他叫了私人醫生過來,醫生檢查了好一會兒,臉色凝重的望著他。

「薄總,這位小姐的身體很異常,必須要住院專家會診研究。」

「你說什麼?」薄行止英俊的臉龐上還滴著雨水,輪廓線條根根緊繃,透著凌厲和冷硬。

醫生瑟縮了一下,「她的病好像不太常見,需要進行醫學實驗的研究才能夠得出結論。」

「滾!庸醫!」薄行止怒吼一聲。

她平時身體素質極好,怎麼可能會突然得什麼疑難雜症?

這個醫生究竟會不會給人看病?

醫生嚇了一大跳,可是他人微言輕,隻好趕緊收拾收藥箱走人。、

醫生前腳離開,後腳門鈴就被按響。

江心宇一身濕濘衝進來,「阮蘇在嗎?」

他在江松別墅裡找了一大圈,也沒有看到阮蘇的身影。

她既然讓他來接,自然不可能會私自離開。

他去門衛室查過,阮蘇還沒有離開別墅區。

薄行止唇線冷硬的盯著江心宇,「她在這裏。」

二分鐘以後,江心宇被帶到了臥室。

當看到柔軟的大床上,蒼白無生氣的阮蘇的時候,江心宇眼眶一紅。

快步走過去,握住阮蘇的手。

忽冷忽熱的體溫驚到他。

「你和她現在關係很……親密,她得了什麼病,你知道嗎?」薄行止咬牙切齒的問道。

事關阮蘇的身體,他強壓著心底的醋意問出這句話。

心頭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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