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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二百零二章狂躁症發作恐怖嚇人,她的下落
景彎別墅門口。

薄行止等了阮蘇一整天,這裏所有車輛他都派人緊密注意。

然而……阮蘇的影兒都沒見著。

他從昨晚上就一直守在這裏,景彎別墅裡空蕩蕩的,就連平時那些保鏢都不在。

薄行止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坐在賓利車裏,望著車窗外沉沉的雨幕。

男人漆黑的眼眸沉了沉,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凌厲冷銳,「派所有人找到她的下落。」

阮蘇,不管你藏在哪裏,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宋言通知完手下以後問道,「少爺,現在我們回去嗎?」

他們已經呆在這裏一天一夜了,少爺滴水未進。

就是擔心阮小姐,也不能這樣子熬壞了身子啊!

薄行止劍眉一凜,英俊的面色泛著黑沉,「回江松別墅。」

既然她不在這裏,他也沒有繼續守在這裏的必要。

就在黑色賓利調頭的瞬前。

數十輛豪車停到了景彎別墅門前,為首的白色路虎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打橫抱著一個女人,女人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

薄行止呼吸一緊,抿緊利刃般的薄唇。

漆黑的眸子冷厲的盯著那一男一女。

她竟然允許別的男人如此親密的抱著她?

該死!

瓢潑大雨裡,梁白打橫抱著在回來的路上就昏睡過去的阮蘇,目光有些心痛的落到她蒼白的臉頰上。

出了傅家,她就支撐不住昏睡不醒。

明明那個李卓妍和老大沒有半點關係,他不明白,為什麼老大在身體這麼差的情況下還要去費盡心力找她,甚至不惜得罪傅家人。

唉!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大踏步朝著別墅大廳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形攔在他面前,男人眼神犀利的盯著他懷裏的阮蘇,俊美的下顎線條緊繃,冰冷的嗓音自薄唇中吐出,「她只能我抱。」

說著,男人就伸手將阮蘇自他懷中搶走。

梁白望著自己空蕩蕩的臂彎,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薄總?你……你怎麼在這裏?」

阮蘇隻覺得自己渾身好冷好冰,突然自己冰冷的身體被擁進了暖烘烘的火爐裡。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汲取更多的熱源,兩隻小手環住男人的勁腰,以便帖得更緊。

哪怕隔著布料,但是男人的胸膛寬闊結實,心跳強勁有力。

好安心……好熟悉……

她很快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男人的眼神霸道中透著一絲溫柔,落到她秀致的小臉上,不過片刻,他收回視線。

筆直的望向梁白,極具壓迫力的嗓音透著一絲不容人拒絕的霸氣,「她中了返童葯的毒。」

梁白心頭一緊,在薄行止那彷彿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是真的。」看著梁白的反應,薄行止已經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猜測。

他抱著阮蘇邁開修長的雙腿,直抵大廳。

哪怕大雨打濕了他的肩膀,他的頭髮,但是他懷裏的女人卻毫髮未濕。

男人小心翼翼的上樓,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溫柔寵溺的目光深深的凝視著她。

他的大掌輕輕的握住女人戴了透明手套的手。

掌心裏那漆黑的印跡深深刺痛他的瞳孔。

他的目光往上移,最後來到她的手臂上,那黑痕竟已經蔓延至她手臂上端,以前那瓷白細膩的手臂此時漆黑如墨。

彷彿是被墨染一般的黑。

薄行止薄唇緊抿,深邃的眸子裏浮現痛楚,他不敢想像,阮蘇究竟承受著如何巨大的傷痛。

她竟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那麼多。

他默默的將她的衣袖放下,又將手套幫她重新戴好。

薄行止進了浴室,快速沖了一個熱水澡。

這才躺到床上,伸出手臂將她擁進懷裏。

他的身上充斥著一股濃鬱自然的男性氣息,清冽迷人。

阮蘇依偎在他懷裏,睡得極沉。

很安心。

很溫暖。

薄行止卻輾轉難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閉上了雙眼。

阮蘇是被身邊男人的厲吼聲給驚醒。

她睜開雙眼,藉著房間裡暈黃的壁燈看著身邊雙眼緊閉,神情痛苦的薄行止。

秀眉不由緊皺。

他怎麼在她床上?

「不——不要!不要!」

「姐姐,姐姐!」

他做惡夢了。

阮蘇抬手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想要幫男人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但是還沒觸到他,男人卻突然睜開雙眼,眼神冷戾嗜血。

那輪廓分明的面容,彷彿罩了層層冰霜,神色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

阮蘇挑了挑眉,「薄行止,你做惡夢了。」

薄行止眼底透著紅血絲,緩了一會兒才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他重新睜開,薄唇吐出一句話,「對不起,嚇到你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做夢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沒有。你怎麼在這?」阮蘇斜睨了他一眼。

薄行止深吸了一口氣,去沖了個涼水澡這才回來。

重新躺到床上,他的心緒才漸漸平復。

「我夢到了我姐姐。」他伸長手臂,將阮蘇摟到懷裏,「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夢到她。」

「你還有個姐姐?」阮蘇一直以為薄家只有薄文皓和薄文語是他的弟妹。

「是的,那一年我和姐姐一起到鄉下郊遊,姐姐和我卻丟走了,還倒霉的遇上了人販子。後來是一個小姑娘救了我們,那個小姑娘力氣很大,也很機智。小小年紀竟然就會製作土炮,她用土炮把人販子炸暈。解開了捆著我和姐姐的繩子。可是……那土炮的威力並不大,沒多久人販子就醒了。追上來的時候,姐姐不慎跌倒了山崖。」

薄行止撫摸著阮蘇如同潑墨般的長發,他的聲音又沉又啞,這是他一生都不願意回憶的記憶。

阮蘇歪頭看著他,她沒有想到薄行止竟然會告訴她。

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她也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喜歡探究別人私隱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她決定配合薄行止。於是,她問道,「後來呢?姐姐找到了嗎?」

「姐姐沒有找到,她死了。」薄行止的目光暗沉痛楚,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那個救了我的小姑娘,讓我躲到山洞裏,她引開人販子,她說,她對山裏很熟,不會有事。我永遠無法忘記她沖我回頭一笑的那一瞬間,她的笑容那麼純美,那麼清澈。」

「看不出來,你小時候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幸好你被小姑娘救了。」阮蘇心裏有點亂,不知道為什麼在薄行止說起小姑娘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閃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斷。

深山,老林……

她來不及細想,就又聽到薄行止說,「後來我在山洞裏睡著了,我父母也找過來,可是我再也沒有見過小姑娘。以此後的歲月裡,我一直在尋找她。」

「你找到她了嗎?」

「我找到了,她就是程子茵,可是……她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不再是當初那個善良勇敢的小姑娘了。」薄行止遺憾的閉了閉眼,「我姐姐也被宣告死亡。這麼多年,她一直是我心裏的一根刺。當時如果我拉住姐姐的手,她一定不會死。」

「你當時也是孩子,她的去世,不是你的錯。」阮蘇忍不住握住薄行止的大掌,「那一切都是意外。」

「親眼目睹姐姐的去世,對我而言,是極大的打擊。」薄行止眼角猩紅,巨大的痛楚如同海水一般席捲而來,漫過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讓他情緒失控。

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胸口翻湧的躁鬱,他突然起身,一拳頭狠狠砸向雪白的牆壁。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胸中所有的煩躁抑鬱痛楚!

砰一聲巨響!

嚇了阮蘇一大跳。

她跳下床,抓住男人鮮血直流的拳頭,「薄行止,你瘋了!」

「這裏是景彎別墅,不是你家!你清醒一點。」

薄行止英俊的面容泛著不羈的落拓,黑髮散亂在額頭上,他心裏的焦慮空虛狠狠的驅使著他。

「放手!」

「薄行止,不要讓負面情緒控制你,薄行止你醒醒!」

男人發出如同困獸一般的嘶吼,「走開!啊!」

她的心底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男人的狂躁症複發了!

阮蘇伸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面對薄行止發病。

「放開我!」薄行止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沒有了平時望向她時候的溫柔光茫,有的只是暴躁憤怒,嗜血的冷。

「薄行止!」

看著爆怒的男人,阮蘇又急又氣,現在的薄行止已經失去理智,無論她說什麼,估計他都會不會聽。

她水眸裡瀰漫上一絲焦急,現在怎麼辦?

失去理智的男人力氣極大,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好像鐵鉗一樣。

捏得她生痛生痛!

眼看著就要將她的下巴捏碎,她想也不想,踮起腳尖,柔軟的唇就落到男人的薄唇上。

女子熟悉的幽香竄進鼻間,薄行止渾身好像被觸電一般,彷彿有一股電流瘋狂劃過!竄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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