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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六百五十二章敬畏生命,人還活著嗎?
程老爺子隻想讓阮蘇回到他身邊,幫他好好管理公司,如果能夠將程家更上一層樓的話,那就太好了。

他心裏面做著美夢,但是阮蘇卻神色依舊很冷淡,「我看二叔二嬸都挺有能力的,還是交給他們吧。」

程家二叔和二嬸一愣,都沒有想到阮蘇竟然會這麼說。

原本他們還以為……

她一回來,就要入駐程家。

程二嬸狐疑的看了一眼阮蘇,好像是在思考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程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小蘇,你是不是……還是對我有意見啊?你媽媽那時候……」

「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了,我又不姓程,我一個外姓人還是算了吧。」阮蘇喝了一口水,她心情很沉重,來的路上看到很多市民都朝著市第一醫院湧過去。

現在她的心思都在吳蒙逝世的事情上,根本沒有太多的心思和程家人一起吃飯。

但是……一想到程老爺子的身體狀況還有年紀,她又忍住了離開的衝動。

好歹也是他將母親養大成人。

席間不管程老爺子如何說,阮蘇都不為所動。

能來吃飯已經是給面子,至於其他的,她沒有義務。

倒是原本還想著如何作妖的程家二叔和二嬸,沉默了。

阮蘇和他們想像中的好像不大一樣。

吃完飯以後,阮蘇就離開了。

程老爺子難過的站在飯店門口,望著女子筆直的背影,重重嘆了一口氣,「下一次再見到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爸……你要不,就考慮一下我?她說的不錯她終究不是程家人。再說了,錦鳳當年……」程二叔想要說什麼,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老爺子不悅的打斷,「給你?你有那能力嗎?錦鳳當年如果不是你們都欺負她……她……」

程老爺子說了一半,又重重嘆氣,「算了!」

程二嬸臉色一變,也沒有再說話,悄悄拉了一下程二叔的衣袖。

程錦鳳那女人當年意外懷孕,懷了野男人種的事情,她一直以為瞞得很好,難道老傢夥知道了?

不,不可能。

阮蘇去了花店,然後買了一束祭奠用的白菊,白菊花得鮮艷。

她剛出花店就看到路上的車子紛紛停了下來,她一愣,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靈車,那是……

吳蒙的靈車?

道路上的車子紛紛開始鳴笛致哀。

她愣愣的站在路邊,混跡在人群裏面,有不少人都在跟著車子跑。

她捧著那束白菊也朝著車子的方向追過去,那是……殯儀館的方向。

有很多市民排隊往前走,幾乎每個人手裏面都捧了祭奠的鮮花。

還有許多外賣小哥穿梭在城市的各個花店裏面,那是一些外地的網友們。

點了外賣鮮花送上自己的祭奠。

人群排了大約五六裡的長隊,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門口指揮著交通,安排著這些來祭奠的市民們。

「尊重老人家的遺言,葬禮一切從簡,不能鋪張浪費,所以不允許市民進去弔唁。大家請自覺排隊在殯儀館前祭奠,不要打擾了老人家。」

阮蘇遠遠的就看到殯儀館前有這麼一張大大的告示。

她心頭微震。

頗為觸動。

現場還有一些市民哭泣出聲,一邊獻花一邊說,「爺爺,你走好。」

她正排隊排得出神,結果就看到了人群裏面的薄行止還有宋言。

不僅如此,還有江心宇,江心風兄弟倆,帶著百歲醫藥的員工們都湧了過來。

還有蘇大師基金會的同事們。

就在這時,阮蘇的微信響了,是林其。「老大,我們在排隊,你在嗎?」

阮蘇很快就回了他,「我也在排隊,暗門的兄弟們也來了嗎?」

「是的。」

南星航空的許多許多的空少空姐們還有機長們也都來了。

大家就站在人群裏面,手裏面捧著鮮花,默默的隨著人流往前走。

殯儀館前面,排滿了鮮花,都是大家送過來的。

有人時不時的高聲叫道,「爺爺,走好!」

「你是偉人!」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細雨,薄行止不方便插隊,隻好跟隨著人流往前走,他特別想要和阮蘇呆在一起。

尤其是吳蒙臨走的時候,是阮蘇在搶救。

現在的她肯定比別人都要難過。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哀嚎聲響起,一個中年女子捧著一捧鮮花跌跌撞撞的撲過來,「老師……吳老師……」

她是吳蒙的學生之一。

她眼眶哭得都紅了,「上個月我還和老師通電話……」

「怎麼現在就走了?」

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周圍的那些人又忍不住開始落淚。

數萬市民都自發前來悼念,前來送吳老最後一程。

阮蘇最終心痛的從人群中走出來,上前扶起了那個痛哭的中年女子,「節哀吧!他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女子抬起淚眼,怔然的望著阮蘇,「你是……阮醫生?」

「是。」阮蘇點了點頭,「我有幸在急救室見過他最後一面。」

女子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她猛地抱住了阮蘇,彷彿抱住了吳蒙一樣。「他於我就如同父親一般。」

「這世上有一種人會偉大到以為他永遠不會死去。他是神。」阮蘇哽咽的說,「別太難過了。」

隊伍依舊在往前蠕動,大家都十分有秩序的獻花。

輪到薄行止的時候,他朝著殯儀館裏面的方向深深鞠躬,然後放下了自己手裏面的鮮花。

有些人,有些事,值得任何人去紀念和尊重。

天下的雨越下越大,一直到晚上阮蘇和薄行止才離開殯儀館。

但是這裏依舊有很多民眾徘徊著不願意離去。

江心宇和江心風兄弟倆也和他們一起離開,江心風對阮蘇說,「我想給他寫一首歌。」

阮蘇愣了愣,「可以。」

「這一次……我想請你繼續幫我作曲,我來填詞,可以嗎?」江心風看著阮蘇,「雪海大大……我的偶像,可以嗎?」

阮蘇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可以。給我幾天的時間。」

說是幾天時間,但是一回到家裏面,阮蘇第一時間就坐到了書桌面前。

開始創作。

薄行止十分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她。

而是自己默默的處理南星航空和薄氏集團的事情,最近堆壓了很多。

當天晚上,薄氏集團捐款三千萬用作骨癌患者治療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網絡。

不僅如此,南星航空也捐款三千萬運用農業基地的改造和扶持。

阮蘇一直忙到深夜才從書房裏面走出來。

她在創作的時候手機開了免打擾模式,結果她洗完澡所手機調成正常模式以後。

嘩啦啦的各大軟件新聞媒體的推送就嘩啦啦的往外湧。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她疑惑的去一條一條的看,結果就愣住了。

沖正在那裏依舊抱著個平板電腦的男人道,「你捐款了?」

薄行止抬眸看著她,平靜的俊臉上彷彿在談論一件吃飯喝水一般正常的事,「就是想為大家做點什麼,不然的話,心裏總空落落的,不舒服。」

「怎麼著也得帶上我啊!」阮蘇坐到了床邊上,拿起手機就給江心宇打電話。「百歲醫藥捐三千萬的藥品給各大醫院,這些藥品用到患者身上的時候不許收費,也要免費。」

江心宇完全沒有大半夜被打擾的不爽,立刻回應,「好的,老大,馬上安排。」

完了以後,阮蘇又吩咐了蘇大師基金會的同事們,捐款三千萬用作農業上面,「民以食為天啊!」

只是剛吩咐完這些事情,阮蘇就又收到了一條推送。

「十八驢友遇到惡劣極限天氣,生死未卜,被困深山。」

阮蘇沒有打開這個新聞推送,「這年頭的人都是不知死活,跑到深山裏探什麼險?」

她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爽。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

薄行止的手機就響了,男人聲音低沉的接起來,「喂……」

「哥——哥——救我!」

薄文皓急促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滋滋拉拉的電波,「哥——我在——」

薄行止心頭一驚,「文皓?你在哪?」

「哥!我在山——」

「山裏!」

但是很快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通話斷了。

薄行止趕緊撥打回去,依舊是忙音。

打不通。

阮蘇皺眉微擰,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該不會這十八個驢友有文皓和薑成六吧?」

她無奈的點開了剛才新聞的推送,「十八驢友是幾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那座山晚上是禁區,不允許進去的。他們進去了。」

「大學生的學校還剛好是文皓和薑成六的學校。」

「官方已經排了天鷹救援隊進行救援。」

她說完又給薄文皓打電話,依舊是打不通。

「現在怎麼辦?」

她看向了薄行止。

男人臉色黑沉透著嚴肅,「你在家裏等我,我讓宋言派人和天鷹救援隊聯繫。」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一起去吧。不管文皓在不在那裏,那都是十八條人命。」阮蘇走到衣櫃前,拿出來兩件外套,「夜裏山裡冷,走吧。」

薄行止沒有阻攔她,直接接過外套牽起她的手一起往外走。

我病快好了……身體恢復好了以後雙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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