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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七百三十四章滅口!以絕後患!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抵達酒店。

眾人從車子裏面走出來,剛一踏進酒店的大廳,阮蘇就看到范憐和范生正焦急的在大廳裏麵團團轉。

看到他們,范憐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欣喜的朝著她衝過來。

「阮小姐,你可回來了。」

阮蘇微微一笑,「我們回房間說。」

這大廳裏面人多眼雜,范憐立刻就會意,「我等你半天了。」

幾人於是一起進了電梯,然後直奔范憐所在的房間。

「是不是解藥有進展了?」阮蘇進門就開門見山。

房間裏面瀰漫著淡淡的藥草味道,不難聞,反而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延緩毒性的葯做出來了,薄總,你先吃一顆。」范生倒了一杯水,將一顆黑色的藥丸遞到薄行止的面前。

薄行止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和遲疑,直接就將那顆葯給吞了。

宋言來不及阻止,他並不是很信任血醫谷這些人。

他有些擔心的看著薄行止,「少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薄行止搖了搖頭,相反還覺得心頭暖暖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護住了一般。

「還可以。」

宋言又看了一眼阮蘇,只見她面色平靜,宋言瞬間覺得自己多慮了。

太太可是血醫谷的恩人……血醫谷的人不可能會害少爺的……

「這葯暫時護住薄總的心脈,但是……也僅僅是延緩毒性發作的時間罷了。」范憐嘆了一口氣,「至於解藥我們還在研製當中,只是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證。」

「沒有關係,不成功我也不會怪你們。如果能成功了最好。」

阮蘇笑得有點涼,心裏一片苦澀難過。

薄行止伸手碰了一下鼻尖,往著范生他們等人望過去,大掌牽住阮蘇的手,「沒關係,能多陪你一天都是好的。」

他平靜得近乎慵懶的聲音,入了眾人的耳。

好似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一般。

可是阮蘇卻紅了眼眶。

她聽著他的聲音,看著薄行止慢慢的靠近,男人上揚的唇角猶如緩緩綻放的暗夜裏的花兒,一點一點的暈開。

他是不怕死,可是他捨不得死。

阮蘇抿緊了唇,努力遮住了心頭的痛楚和難過,「大不了不就是死麽……」

薄行止看著她,身子往前一湊,阮蘇抬頭就望進了那雙深邃讓人沉淪的眸中。

墨如墨的眸子彷彿燃燒著一把火,將她困在裏面,灼灼燃燒。

阮蘇的心理防線幾乎瞬間就土崩瓦解。

她的眼眶猩紅,「可是你死了……」

薄行止來不及安慰她,寬厚的胸膛便被抱了個結結實實。

他伸手拉了一下沒有拉開,便也由著她,低眸往她的小臉上去瞧,啞聲道,「大家都在這……看著呢!」

阮蘇一張臉埋在他的胸口,躲過他的目光,也躲過了眾人的目光。

有淚水溢出她的眼眶。看著日漸消瘦的男人,看著他越發蒼白的面容,她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薄行止垂首寵溺的看著她在自己懷裏。

許久,阮蘇終究還是抬起了頭,心頭那擔憂之情赤果果的顯露在精緻的小臉上。

四目相對,均是沉默。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鼻頭突地又是一酸,她別過了頭。

眼裏蒙上一層水霧卻又被她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男人的黑眸一深,毫無防備的俯身下來,輕輕的在她紅唇上一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老婆,不哭。」

房間裏面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悄悄的退了出去,哢嚓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就在兩人身後響起。

薄行止頓了頓,沒有回頭。

阮蘇卻突然主動上前了一步,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唇。

致命的引誘在兩人唇瓣之間瀰漫,薄行止的大掌扣住她的細腰。

男人的黑眸盯著她的雙眼,帶著一股極致的霸道和侵略,從男人的唇上重重壓下,阮蘇身子一軟,就落入了他的懷裏。

就在這時,薄行止突然喉間一陣腥甜。

大掌推開懷裏的嬌軀,一口鮮血就順著他的唇角湧了出來。

阮蘇一驚,「薄行止!」

她上前一步就去扶男人搖搖欲墜的偉岸身軀,「我……」薄行止抬眸,阮蘇就震驚的看著他。

「不是可以延緩嗎?為什麼?」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那張俊臉。

她心頭湧出來的驚愕和恐懼,讓她被刺激得頻頻黑目。

那張臉依舊英氣逼人,但是那頭以往烏黑的短髮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白……

她經歷過很多事情,有太多太多,可是卻從來沒有這件事情讓她震驚。

她猛的閉上了雙眼,然後又猛的睜開。

薄行止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看著她那張精俏的小臉變化莫測,又震驚,又害怕,又難以置信,又心疼……

「怎麼了?我不過就是吐了血……」薄行止開口試圖安慰阮蘇。

阮蘇搖了搖頭,眼眶裏蒙上的水霧撲刷刷的落下來。

她猛的張開雙臂,撲進男人的懷裏,「我究竟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吐血,白髮……以後呢?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凌遲著她的心臟。

都在提醒著她,薄行止命不久矣。

這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刀子,死死的在她的心臟上戳了無數刀。

痛得她幾乎心臟抽搐得無法自已,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乖,不哭……不哭啊!」薄行止有些笨拙的哄著阮蘇,抬起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他不就是吐了一口血嗎?

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怎麼就突然哭得這麼……

阮蘇擔心他,他心裏暖,可是她一哭,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就越發的恨那些給他下毒的人。

惹得他的小蘇哭得這麼傷心,那些人都該下地獄。

好一會兒,阮蘇才抬起眸子,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眸清亮無比,但是卻透著一絲悲傷。

「我們出去吧。」

她很難過。

非常的難過。

薄行止打開了房間的門,「走吧。」

門外,大家都在走廊上。

當看到他們的時候,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震驚的看著薄行止,薄行止此時才皺了皺眉,不對勁……所以說,小蘇哭不僅僅是因為他吐血?

他正疑惑就聽到范生震驚的說,「薄總,你的頭髮……竟然全白了?」

「少爺……你……」宋言的眼圈紅得好似充了血,「少爺……你的頭髮……」

薄行止心臟猛的驟跳,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照相機的功能。

就看到裏面的自己,那張熟悉的臉還是那麼熟悉,只是……他的頭髮全部都雪白雪白。

白髮如雪。

他僵硬著俊臉扯了扯唇角,自嘲的安慰阮蘇,「這也挺好的,讓我的顏值更上一層樓。這兩年不是流行什麼奶奶灰,什麼爺爺白嗎?我……」

「別說了,你別說了。」阮蘇伸出素白的手捂住了他的雙唇,「別說了。」

「不是延緩毒發了嗎?為什麼會吃了葯以後直接變白髮了?」宋言氣憤的瞪著范憐他們幾人,「你們是不是庸醫啊?」

「他之前毒發得太嚴重,這葯才剛吃上,怎麼可能立刻就好?」范憐趕緊解釋,「所以說……這頭髮發也很正常,千絲萬縷要不為什麼叫千絲萬縷?那肯定是如同千萬條絲一樣滲透整個身體。現在成功的滲透了他的頭髮……他就瞬間白髮了。」

「你講得好聽,可是你怎麼搞不出來解藥?」宋言真的是又氣又急,口不擇言。

「宋言!」薄行止沉聲開口,冷厲的目光掃向他。

宋言頓時噤聲,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難過的別過頭去。

「他也是擔心我。」薄行止看向了范憐,「希望范少爺不必放在心上。」

「我特別理解他,我也很擔心。」范憐嘆了一口氣,「我們會儘力的。」

話雖如此,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研製出解藥很難,非常難。

「走吧,大家別站在這裏了,我們去吃飯吧。」阮蘇扯了扯紅唇,對宋言說,「叫一下你姐姐和小助理吧。」

宋言點頭開始發微信。

宋晚菲一直都覺得薄行止阮蘇他們有事瞞著自己,尤其是那群陌生的男人,不知道和阮蘇他們是什麼關係。

等到宋言發信息說要吃飯時候,她終於明白了一切。

尤其是在看到薄行止那一頭銀髮的時候,她震驚了。

「薄總……」

「他中了毒。」阮蘇言簡意駭的解釋,「所以你不用驚訝也不用恐懼。」

宋晚菲心頭一窒,「中了毒卻還要跟著我來這裏……」

「我們就當出國散心了。」阮蘇沖她笑了笑,「沒什麼的。」

幾人一起去了出了酒店,到了附近的一家特色餐廳。

「來了兩天了,還沒有嘗過這裏當地的美食,總是酒店的商務餐沒什麼意思。」剛一落座,阮蘇就拿了菜單翻看。

隨意看了幾眼就交給了宋晚菲,「你看有沒有喜歡吃的?」

宋晚菲點了兩個菜,又交給了范憐,范憐也沒有客氣,點了幾個菜。

宋言為宋晚菲介紹了一下范憐他們,也接過了菜單,點了兩個薄行止和阮蘇愛吃的菜。

「好了,就先這些吧。」阮蘇又點了一瓶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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