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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一千零二十章我就討厭他!
面具下的眼睛透著疲憊和滄桑,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

她望著阮蘇的眼神也很淡漠,那是一種令人寂滅的目光,好像在世上沒有任何她所留戀的存在。

阮蘇愣了愣下意識的忍不住就想沖她微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伸出雙手將Y大佬扶起來,就在扶她起來的瞬間,阮蘇看到她因為摔倒所以露出來的腳踝。

細瘦的腳踝上有著沉重的痕跡,那痕跡禁錮著她的腳踝,顯得觸目驚心。

阮蘇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痕跡自己認得……這分明是長期戴腳鐐重壓下的痕跡,就如同長期戴戒指的人手指上會有戒痕一般。

彷彿是察覺到阮蘇的目光一般,Y大佬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褲角,試圖想要蓋住自己腳踝上的痕跡。

面對這麼漂亮美好的女孩面前她隻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汙穢不堪,那麼的自慚形穢。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遮掩住自己狼狽的一面,不想被這個女孩看到。

她好漂亮好有氣質,尤其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眸……如果自己的小蘇也能長這麼漂亮就好了。她心裏難過的想道,卻什麼也不敢說,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這個無辜的女孩,景颯那個女人最愛遷怒……哎!

這時,兩個黑衣男人已經推開了那些簇擁過來的人,終於掙扎著起身過來扶著Y大佬。

就在Y大佬起身的瞬間,阮蘇看到她另外一隻一直被壓在下面沒有露出來的腳,腳踝上赫然戴了一枚電子鐐銬,只是她之前穿了褲子所以看不到。

現在因為這一場意外摔倒,她的腳踝暴露在了阮蘇的面前。

阮蘇震驚的看著她,眼底寫滿不敢置信。

景颯也帶了不少人衝過來,她看到Y大佬和阮蘇竟然面對面的站立,她頓時怒火中燒,「還不來人趕緊護送Y大佬離開。」

「是,女士。」她的手下立刻應聲拽著Y就往外走。

薄行止帶著程野也走了過來,關心的看著她,「小蘇,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正在前面走的Y大佬身子猛的一僵,小蘇?她沒有聽錯吧?是她的女兒小蘇嗎?

「慢騰騰的,趕緊走!」黑衣人推了她一把,「你想女士生氣嗎?」

Y只能繼續往前走,她的腦海裏面卻忍不住浮現剛才那個女孩精緻的面容,秀美的五官,好漂亮的人兒。

她也叫小蘇嗎?

她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小蘇呢?小蘇現在……又在哪裏呢?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不可能的……自己的腦海裏面只有女兒小時候的樣子,長大的女兒究竟是什麼樣呢?也不知道這一輩子她還能不能知道。能不能見到自己的女兒。

她現在應該和這個女孩差不多大吧。

她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流下痛楚思念的眼淚。

阮蘇一直默默的看著Y大佬那蹣跚離去的瘦削背影。

景颯掃了一眼阮蘇神情中帶了一絲不屑,「別看了,不管怎麼看,你都沒有辦法超越Y大佬的。」

「我對機械人不懂,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領域的,我只是佩服她而已。」阮蘇淡淡回答,並沒有因為景颯的挑釁而情緒有所波動。

景颯冷笑了一聲,「機械人突然失控,阮小姐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

阮蘇懶洋洋的瞧著景颯那張充滿戾氣的臉,「我不懂機械人,所以它失控我怎麼會知道呢?你的C團隊都不知道,我一個外行人怎麼可能會知道?景女士你問錯人了吧?」

「我有沒有問錯人,阮小姐心知肚明,何必在這裏裝糊塗呢?」景颯神情驀地冰冷,彷彿覆蓋了一層冰渣,「所以……我勸你以後不要再耍什麼小聰明,瞞不過我的。」

「你真的問錯人了。」阮蘇也直勾勾的盯著她,「不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往我頭上對號入座。」

景颯目光鎖緊阮蘇那張精緻的容顏,一字一頓的說,「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她帶著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離開。

場館裏面的機械人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場館早就過了關閉時間,只不過是因為Y大佬的原因才遲遲沒有閉館。

現在景颯都走了,機械人也修好了,大家於是紛紛離開。

阮蘇和薄行止也坐上了回家的車,男人側首看著她一直陷入沉思的臉龐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怎麼了?一直不說話。」

自從她去扶了Y大佬以後,她就一直沉默不語看起來情緒也很低落的樣子。

「我……」阮蘇想到Y大佬腳上的電子鐐銬。

於是她忍不住將自己看到的以及心中的猜測講了出來。

薄行止聽完以後皺了皺眉,下了結論。「所以Y就是一個被景颯囚禁起來的囚徒,她就是一個階下囚。」

阮蘇心裏面有些急躁,「不然的話為什麼她腳上會有電子鐐銬?景颯那個變態肯定想盡了辦法折磨她,控制她,連工資都不用發了,直接省了。畢竟景氏集團這麼多人靠的都是核心科技。這一切都是Y大佬給她帶來的。」

「怎麼樣才能夠讓Y大佬永遠效忠於她?永遠不背叛她?那只有一個辦法,控制她!囚禁她!」

薄行止握住了她冰涼的雙手,大掌緊緊包裹著她的手指,「你的手好涼,你先不要激動,Y大佬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我們稍安勿躁,一定要從長計議。也許她和景颯是合作關係呢?你先不要往最壞的方向想,我們好好調查一下。」

「恩。」阮蘇點了點頭,她不想讓那個溫柔有修養的女人受苦,景颯是什麼手段他們心裏面都清楚。「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Y就想到了我母親。你知道的,母親也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女人。」

如果母親也是因為懷才而被人囚禁,只能做無休止的試驗或者是無體止的研究,沒有任何的人權沒有任何的自由,阮蘇會瘋的!

薄行止看到她痛苦的神色立刻就反應過來,他將她纖細的身體擁進懷裏,薄唇輕吻著她的頭髮,「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可以理解,乖,我們不能急躁,更加不能打草驚蛇。今天你和蘇興植入了機械人木馬,讓機械人壞掉已經讓景颯懷疑,我們必須得步步為營,知道嗎?」

阮蘇重重點頭,「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夫妻倆各懷心事的回到了葉家,薄行止不能久留,坐了一會兒就回了總統府。

剛一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樓,總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今天的機械人是阮蘇搞的破壞?」

薄行止壓根不想應付他,「父親,你打電話過來如果是往阮蘇頭上按罪名的話,那我就掛了。」

「哼!景氏集團可不能倒,一倒的話我們整個國家的經濟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失和打擊。你別跟著阮蘇一起發瘋,懂嗎?」總統語氣十分嚴厲,「如果今天的事情不是她做的那就最好。」

薄行止諷刺的開口,「不是她,機械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電子控制,出故障只能說明景女士的團隊垃圾,你們非不承認他們垃圾,卻認為是別人搞和鬼。真是可笑!」

「彆氣我,我還在住院呢!」總統說完就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薄行止看著手機暗下去的屏幕,修長的大手一把扯下頸間的領帶走進了浴室裡。

窗外,漆黑的夜無邊無際,稀疏的星子閃爍在夜幕裡顯得那麼孤單。

Y大佬坐在床上她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不斷的回味著女孩扶起自己的瞬間。

她柔軟的手指,她美好的面容,一切都那麼美好。

她情不自禁將阮蘇的臉龐代入了自己的女兒孩童時候的臉。

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竟然會覺得那個女孩隱約有一絲自己女兒小時候的影子。

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她實在是太思念自己的孩子,她更恨自己。

她太思念自己的孩子。她更恨自己,當年老師鬱辭讓自己學武,自己卻不喜歡並沒有學。

如果她有武功,她逃出這裏應該不會太難。

可是……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

她長嘆了一口氣,正準備翻身睡覺的時候,卻突然心底升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渴求,她開始打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

眼淚也不受控制的開始湧出來,一同湧出來的還有鼻涕。

一陣又一陣的冷汗不斷的襲上她的後背,她捂著腹部在床上開始翻滾。

「不——我不要!我一定可以的!」

她不斷的給自己進行精神建設,可是卻終究抵不過身體上面的痛苦和難受。

那種深深的渴望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著她。

「不要——我一定可以的,不要!我要抵抗過去!」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砰的一聲一腳踹開,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跌落在地上不斷翻滾的Y大佬,得意洋洋的踢了她一腳,「看看你這樣子,像不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Y抬起頭,大腦幾乎不受控制的扯住女人的褲角,「給我……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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