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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一千零四十三章情侶酒店
終於來到病房門口,護士長敲了敲門,「量體溫。」

然後就推開了病房的門,結果病房裡面只有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陪著一個躺在病床上生病的男人。

護士長瞅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昨天那個醫鬧一樣的病人家屬,她悄然看了一眼阮蘇然後給病床上的小強量體溫。

一邊量一邊裝作順口不經意的樣子,「昨天你那看護呢?怎麼沒見他?」

「他回去了。」小強解釋,「以後都不會過來了。」

「那就太好了,昨天吵得我們頭疼。」護士長笑了起來記錄一了下小強的體溫。

阮蘇聽到小強的話心裡有一點失落,怎麼就以後不會再來呢?

「他不會來了。阮醫生,你怎麼想要見他?」護士長好奇的看著身邊的阮蘇,「他就是醜男,醜死了。」

阮蘇不想跟她解釋太多,「就是想和他當面談談,讓他以後不要再罵了。」

她想了想又說,「要是以後他再來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可以。」護士長滿口答應。

阮蘇告別了護士長以後轉身離開,她哪也沒有去,而是直接回了辦公室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用電腦直接連接到了醫院監控室的主機。

調到了昨天的監控視頻,她開始一楨一楨的尋找畫面。

尋找那個護士長口中的醜男。

她看了很久一直到晚上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了那個醜男的畫面。

當看到醜男的時候,她瞬間瞪大雙眼。

她放大了畫面,就看到屏幕上面的男人那張駭人的臉。

他有大半邊的左臉上面橫亙著長長的疤痕,就如同一隻醜陋的蜈蚣一樣趴在他的臉上。

除了這條長長的疤痕以外,還有縱橫交錯的無數條細小的疤痕,都遍布在他的左臉上。

隻除了依稀右臉還算有個人樣兒。

這張臉已經不能被稱作醜來形容,它非常的駭人,就是如同護士長所說能夠嚇哭小孩子的那種程度。

可是阮蘇卻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的親生舅舅。

男人的身材身形,就連走路的姿勢,拿筆的姿勢,他刷刷刷在意見簿上面寫字的樣子,如果不看臉,光看他的身影他的後背,阮蘇都可以認出來,這就是葉厭離的身體。

她一楨又一楨的反覆觀看著這些畫面,她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再三確定。

她眼尾猩紅的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是葉厭離!

就是他!

他為什麼會毀了容?他為什麼會和那個病人在一起?他的身後為什麼總是有黑衣男人?

為什麼他不和家裡人聯繫?

無數個問號,無數個問題竄出阮蘇的腦海。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頭痛得幾乎要爆炸了。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而盡以後,她緩了一口氣。

望著電腦屏幕出了一會兒神以後,她就打開了今天在意見簿上面撕下來的那一頁紙。

紙上面的字歪七扭八,但是內容依稀可辨。

她將這些字全部敲打在電腦文檔上面。

舅舅不會無緣無故的留下這些字,肯定是有一定的內容,只是她暫時沒有看明白。

「這是個無良醫院,裡面的飯菜超級難吃,就連醫生也垃圾無比,和我們那裡的飯菜差遠了,樹林裡空氣好環境好,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距離頂級醫院的差距遠了去了,也就是千萬裡吧!怎地了,你們服務態度不好,飯菜也不好吃,還不讓人說了?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不滿意,我就是想說,你們垃圾!垃圾醫院,早晚倒閉!」

「在這裡空氣難聞死了,哪有外面空氣好,還要受你們的鳥氣。我朋友的腳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好?垃圾醫生連個腳都看不好,趁早滾去樹林裡當野人比較適合你們!野人都有一畝三分地兒,你們沒事多學學!」

阮蘇看著這些字,發現葉厭離不止一次提起樹林。

樹林,難道是他出事的那個樹林?

還是哪個樹林?還要滾去當野人?這是告訴她要去樹林的意思?

樹林裡面有一畝三分地兒,這是指樹林裡有東西?和他一起的黑衣人難道住在樹林裡?

阮蘇越想越覺得非常有可能。

那個病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院,看來有必要盯一下。

想到這裡,她立刻聯繫了林其,讓他派人盯緊醫院的1608病房裡面所有人。

「一定要盯緊他們的行蹤,他們很可能知道我舅舅在哪裡。」

「好的,老大,你放心。」林其立刻答應,「我現在就派人過去。」

阮蘇正準備將電腦關機,然後她想了想又順手將文檔裡面的內容列印出來,接著將文檔刪除。

這才重新關機。

她拿著那張列印好的紙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薄行止,「你看看這些話,能不能看出來這話裡的意思?」

薄行止剛剛散會,收到她的消息以後直接回到辦公室端詳著那張紙上面的字,「樹林是關鍵詞,怎麼了?這是誰寫的?」

阮蘇於是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薄行止,「所以,我猜測家裡的那個傻子不是我舅舅。」

「我知道,我也覺得有一些奇怪,這紙上的字……就是真正的舅舅寫的嗎?那就是說舅舅還活著,他沒有死?」薄行止胸口湧動出一絲喜悅,「小蘇……只要真正的舅舅還活著,不管是天涯海角,我們都要找到他。」

「是的,我現在覺得這些字就是舅舅寫的,我再發給你一張照片,你看看你認不認識這照片上的男人。」阮蘇說著就又發給薄行止了一張自己截屏在監控視頻上面的毀容男人的照片。

「這男人的臉明顯就是毀了容,之前不是長這樣子。」薄行止分析著照片,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沉痛,「遮住他毀容的那半邊臉,我怎麼覺得他另外半邊有點像舅舅的輪廓?尤其是那眼神,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我也覺得像舅舅。不過這個事情還有需要證據,光憑藉我們的猜測不能做為結論。」阮蘇心情很複雜,有點忐忑,又有點激動,更多的是喜悅。

可是她又害怕喜悅過後是失望是絕望。

如果真的是舅舅就太好了。

如果不是舅舅……

如果不是舅舅的話,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留這種言?

希望不是自己多想。

兩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以後,又討論了一會兒,阮蘇這才說道,「馬上快要六一了,靜懷幼兒園會有六一親子活動,到時候你有辦法和我一起去參加嗎?」

「六一當天嗎?」薄行止看了一眼日曆上面劃著的行程,剛好那天上午有一個會議,不過……他可以推一下。

「恩,就是六一上午。」阮蘇點了點頭,「可能會有表演節目和親子運動會之類的安排,具體的還得看老師發的通知才知道。」

「我知道了。我有時間。」薄行止直接答應,第一次陪孩子去幼兒園參加活動,他不想缺席。

「那就這麼說定了。」阮蘇低笑出聲,「我先掛了。」

「你都沒有其他話要對我說嗎?」薄行止聲音驀地暗啞轉深,「隻講這些事情嗎?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阮蘇一愣,「忘記了什麼?沒有忘記啥啊!」

男人聲音漸漸變冷,帶著一絲莫名的幽怨,「都不想我嗎?」

最近她一直在忙碌,不是醫院就是葉家,要不就是葉厭離……根本從來沒有顧及過他的感受,照顧過他的心情,還有他的身體……所以……

阮蘇被他這幽怨怨夫的語氣給弄的哭笑不得,長長的睫毛因為笑意而輕顫,「想,最想你了。」

「那……晚上……」薄行止聽到她這麼配合頓時來了興緻,「不如我給你一個驚喜?下班我去接你?」

「什麼驚喜?」阮蘇覺得這男人奇奇怪怪的,此時的她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薄行止說完就掛了電話。

阮蘇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的,裝什麼神秘。

等到下班的時候,她提著包包出了電梯,遠遠的就看到景仁和景懷兩兄弟,景懷攙扶著景仁往醫院裡面走。

景仁明顯病入膏肓,臉色蠟黃,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掛掉似的。

如果他真的因為陣法的反噬死掉,那就是落到自己身上的因果,阮蘇想到這裡微微眯了眯眸。

也不知道景仁最近有沒有反醒自己。

「阮醫生。」景懷扶著景仁給她打招呼,「我哥這病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要不要幫他看一看?」

阮蘇想到他們和凌家一起到葉家看笑話,唇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現在想起來我是醫生了?之前不是還嘲笑我舅舅是個傻子嗎?」

「你誤會了,我們是關心。」景懷趕緊解釋,「都說醫者仁心,要不……你幫我哥看看吧,如果真的救了我哥的命,我們景家一定重謝。」

景仁挺有骨氣的哼了一聲,「我就是身體有些弱而已。阿懷你不用這樣子……」

「我也不是不能救你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阮蘇勾了勾唇,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自己可不想落個因果到時候反噬,所以這個景仁是一定要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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