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殺人嗎？」

「別瞎說，院長有權決定是否放棄治療，在確實沒有辦法的時候……」

蕭牧之眼神猛然一縮，這不對啊！

雖然是割喉，只要搶救及時，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放棄治療，可笑了。

蕭牧之推門走出急匆匆而去。

這丁向羽可是一個重要的證人，死了可不行。

可是剛剛來到手術門口，此時手術室的燈已經滅了。

兩個醫生走出在走廊裡低聲聊著什麼：「怎麼這麼容易放棄？」

「哎，老丁死了就死了，起碼保住了名聲。」

「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懂？」

「不懂啊！」

「不懂就對了，你啊，太年輕！」一個老醫生冷冷一笑嘲諷：「看不透啊！」

蕭牧之走過皺眉：「什麼情況，人沒救過來？」

「對，血進入氣管，引起了窒息，來不及了。」

那老醫生咳嗽一聲：「蕭醫生，你還是休息，這件事兒別亂摻和了吧？」

「嗯，對了，丁科長的家屬……我能見一下嗎？」

蕭牧之想起那枚鑰匙，心中還是想破解這個謎團。

「沒必要，真的，丁科長早就離婚了，目前自己過。」

老醫生好像也不願意多說什麼，急匆匆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此時方然走出病房，看到蕭牧之嘆了口氣：「很遺憾，丁科長沒有搶救過來。」

「那也是他的命！」

蕭牧之並沒有爭辯什麼點頭：「行了，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不著急走！」

方然滿臉堆笑：「您今天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兒的，咱們聊聊？」

這個方然對於實驗室的事情依舊是念念不忘，對於蕭牧之更是殷勤：「走走走。」

「現在……」

蕭牧之對於方然的無情有點超乎預料，要知道，他剛剛死了一個副院長一個科長，竟然一點都不難受？

「哦，你說是今天的事兒吧？」

方然滿不在乎淡淡：「怕啥呢麽？」

「難道你不要處理嗎？」

「報警了，這件事兒醫院的責任越少越好。」

方然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行了！」

回到辦公室，方然殷勤的給蕭牧之端水：「蕭醫生，咱們來談談實驗室的事情？」

「實驗室，有什麼好談的？」

蕭牧之佯裝聽不懂，打量一番方然淡淡；「方院長我今天來不是因為這個事兒。」

「這樣，我個人，你如果讓我個人入股實驗室，我也要求不高，只要佔比1%就行，咱們什麼都好談。」

方然眼神泛起一絲貪婪：「怎麼樣？」

「我想問的是採購案。」

聽到這個話題，瞬間方然的臉色驟變，冷冷一笑：「那我不清楚，這件事省醫院主抓，下屬的採購負責，你去問吧。」

「丁科長已經死了，現在誰還知情？」

蕭牧之微微皺眉，這個話怎麼那麼難聽？

「那我不知道！」

方然忽的陰陽怪氣上下打量幾眼：「誰負責你問誰去啊。」

「行了，既然沒事兒就算了。」

蕭牧之冷冷看了一眼方然站起身：「對了，方院長，我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你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有人在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嗎？」

蕭牧之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當然，您很正直也許沒事兒。」

說罷轉身離去。

就在蕭牧之離開的瞬間，方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驟變打了個激靈。

「等一下，蕭醫生，等一下！」

他趕緊站起身急匆匆跑出，蕭牧之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好像醒悟了什麼，壞了！

蕭牧之在走廊站住冷冷看著：「有事？」

「我們聊聊！」

這次方然的表情可以說凝重無比，他必須找一個人說說了，也許蕭牧之就是這一根救命稻草。

蕭牧之早就看出來，這個方然膽子極小，肯定是一個怕事的，所以這一詐果然有用。

回到辦公室，方然親自給蕭牧之倒了一杯水，滿臉堆笑。

「剛剛，我也不清楚你說的什麼意思，還沒反應過來。」

「行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蕭牧之淡淡：「方家俊，方紹弘，以前的金程文，還有宋金龍，嚴冰寒，曾碧……孔德明。」

這一串名字脫口而出，方然臉色瞬間蠟黃，本來他覺得蕭牧之只是恰好懂了點什麼。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蕭牧之已經基本了解透了整件事了。

「你想知道什麼？」

方然最終頹然坐下，他其實早就害怕了，一直擔驚受怕的，遲早有一天會出事兒。

「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許會有人給我報仇。」

方然笑的乖獰，站起身鎖上門，轉身從身後的文件櫃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我是方紹弘的人，跟宋金龍一起被安排在煙城，主要負責的是運動神經與視力的研究！」

「說清楚！」

「怎麼說呢，一個計劃，具體我不清楚，這個計劃開始很多年了，一直在秘密研究，背後有大資金的支持。」

方然淡淡：「所有的研究工作被分開了，有心臟領域，血管，神經，等等，我就是負責的運動神經與視力的研究。」

「有成果嗎？」

「不需要成果，我們只需要找到合適的人來試驗他們研究的成果就好。」

這句話說得血淋淋的，方然指著那份名單：「我從開始做這件事到現在，一共十三年，一共實驗對象是四百二十一個，這都是人名，其中實驗失敗，造成死亡五十一人，癱瘓七十七人，雙目失明三十九個，造成其他的問題六十多個。」

蕭牧之眼神猛然一縮：「這麼多？」

「不過也有成功案例，我總結了一下，他們使用的方法，成功率不會超過5%！」

方然帶著驚恐：「但是成功後的效果是很恐怖的，能提升人的運動神經36.5%的能力，提高視力最少2.5以上，甚至有一個案例是從4.3的視力提高到了6.5。」

蕭牧之倒吸一口冷氣：「什麼，6.5，他是哪裡人？」

「煙城的，一個老太太，都六十多歲了。」

方然眼神也帶著驚恐：「而且用的是C字表！」

這件事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