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惠紅的身體在這一刻僵住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衛勛功。

「你……在說什麼？」元惠紅看著他，很快的恢復平靜，用著很是震驚又不解的眼神看著他，「老衛，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話。我當然是你元惠紅，是你的妻子！」

「是嗎？」衛勛功冷笑，突然之間伸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往桌子上按去。

元惠紅被他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種窒息般的痛苦讓她很不舒服。

「松……手！」很吃力的說著。

衛勛功並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掐的更重了。

大有一副非掐死她的樣子。

他的臉色陰森的可怕，就像是死神一樣的狠狠的瞪著元惠紅。

元惠紅的臉漲的通紅，眼珠瞪的老大，幾乎都快瞪出來了。

她感覺，就要死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衛勛功終於鬆手了。

元惠紅就像是瀕臨死亡的魚重新得到了水一般，大口的喘著氣。

終於，慢慢的緩過神來。

「你是不是瘋了！」元惠紅站直，氣呼呼的瞪著衛勛功，「你差一點掐死我！」

衛勛功凌視著她，「怎麼？死亡的感覺如何！喬元苓！」

元惠紅的臉色又是一陣泛白。

本就因為缺氧而變的慘白的臉，看上去更是沒有一點血色，就像是一個鬼魅一般。

雙手緊緊的握了一下，鬆開，「衛勛功，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是你老婆元惠紅，並不是什麼喬元苓！」

衛勛功陰森森的盯著她，突然間詭異的一笑，「雅思是被你弄死的是吧？因為她發現了你根本就不是元惠紅，她拿了你的樣本，打算去做一個親子鑒定。你怕敗露，所以直接將她滅口了，對嗎？」

元惠紅的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

「二十年前的那場車禍，你做的真是天衣無縫啊，喬元苓！」衛勛功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你讓元惠紅給你當了替死鬼，而你則是拿了她的身份，自由的活了這麼多年！喬元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有夢到過她們母女倆？」

元惠紅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然後迎視上衛勛功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對，我是喬元苓！元惠紅，她能當我的替死鬼，那是她的福氣！至於衛雅思，那也是她該死！」

衛勛功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眼眸一片狠厲。

「我對她不夠好嗎？」元惠紅直直的盯著衛勛功，理直氣壯，「是我一手把她養大的，也是我一手教她的本事。沒有我，就沒有她！她去做什麼親子鑒定？血緣就這麼重要嗎？我和她之間，除了沒有那一抹血緣之外，哪裡不像是母女了？她想要幹什麼？嗯？指出我不是元惠紅？對她有什麼好處？既然她自己找死，那我成全她！反正她現在也不過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喬元苓！」衛勛功狠狠的怒吼著，「她是我的女兒！你對她動手，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喬元苓勾唇冷冷的一笑，「在我眼裡，就只有兩種人，有用的和沒用的！她連一個沈南城都搞不定，那留著也沒用！衛勛功，你應該很慶幸，這二十年來，陪在你身邊的是我，而不是你那一無是處的老婆元惠紅！你很清楚，如果這二十年，陪在你身邊的是她，你不會有現在的成就！是我一手把你扶上的，讓你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衛勛功，別在意我是誰！我就只是你的老婆而已！」

衛勛功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尖是泛白的，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音。

那一雙眼眸，赤紅赤紅的，就似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足在可見他此刻的憤怒。

喬元苓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老衛，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變。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一個女兒而已，其實她對你來說，也並沒有那麼重要，不是嗎？」

「喬元苓！」

「你很清楚，衛雅思不過只是你道路上的一顆棋子而已！既然這顆棋子已經沒用了，那就丟了！」喬元苓直視著他，一字一頓，「你想要女兒？有的是女人給你生，就算是兒子也可以！我不會過問，甚至還可以給你物色人選。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把沈上河給徹底解決了。你現在除了跟衛斯理的合作進行到底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老衛，只要這個合作成了，我們移民去國外，你想要生幾個兒女都不是問題！」

「呵！」衛勛功輕笑，一臉嘲諷的看著喬元苓，「你可真是替我想的周到！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好意？」

喬元苓抿唇一笑，「我只是盡自己的職責而已！」

「所以，你的目的呢？」衛勛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朝著她逼近幾分，「喬元苓，你的目的又是什麼？東方稷？嗯？我沒有說錯吧？」

喬元苓的臉色猛的又是一副，眼眸裡閃過一抹心虛。

「你喜歡東方稷，想要得到他？是嗎！」衛勛功陰森森的盯著她，「可惜幾十年過去了，你依舊還是入不得他的眼，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在心裡想著他是嗎？喬元苓，這些年來，你跟我睡在一張床上，腦子裡，心裡想的是不是東方稷？」

喬元苓狠狠的咬牙，有一種被人說中心中的痛。

「如果我是東方稷，我也不會選你！」衛勛功狠狠的在她的心裡扎了一下。

「衛勛功！」喬元苓厲聲咆哮。

衛勛功凌視著她，一字一頓，「你的身份，連我都知道了，你覺得東方稷會不知道嗎？喬元苓，你覺得你還有多少活日？你說，如果我把你送到東方稷面前，能不能將功抵過？」

「你敢！」喬元苓狠狠的瞪著他。

衛勛功卻是詭異一笑，抬手朝著喬元苓的脖子重重的擊去。

喬元苓兩眼一黑，不醒人事。

「今天逛的開心嗎？」晏少宸從身後摟住祝晨曦的身子，輕聲又寵溺的問。

祝晨曦在他的懷抱裡轉身，緩聲輕嗔，「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