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命令般的聲音，冷冽，陰鬱又帶著幾分詭異。

衛雅思微微的怔僵了一下，隨即點頭，「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衛雅思再一次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沈南城。

「怎麼了？」沈南城一臉疑惑的問。

衛雅思沒有反應，繼續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沈南城這個人。

沈南城揚起一抹勾人的微笑，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衛雅思，不說話，卻是看得衛雅思有些心迷智亂。

「沈南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衛雅思一臉凝重的問。

「嗯？」沈南城勾唇，「為什麼這麼問？誰的電話？」

「你還沒回答我。」

「呵！」沈南城輕笑，調戲般的捏了捏她的嘴角，「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還在懷疑我嗎？我說了，晏以璿的事情……」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情！」衛雅思打斷他的話。

「嗯？」沈南城茫然了，「不是？那是什麼？我還做了什麼事情，是讓你對我不放心的？這段時間，我可是連一個女人都沒有過。雅思，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心。為了你……」

「算了！」衛雅思再一次打斷他的話，搖了搖頭，一臉妥協的樣子，「你不說就算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你出事而已。既然不說，那就算了。」

「我不是不說，我是真的沒有！」沈南城一臉鄭重又肅穆的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傷害們我們之間感情的事情嗎？雅思，為了你，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要我怎麼做？徹底跟他們斷絕關係？」

手指指向沈家大門，直視著衛雅思。

「再怎麼樣，我都是他們生的。你覺得，我可以真的任由著他們被欺負，自己卻當個縮頭烏龜？衛雅思，我告訴你，我再離不開你，但是我不可能真的做到對他們不聞不問！」

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似乎是做了一個很痛苦的決定，閉上眼睛，沉聲道，「如果你覺得沒辦法接受，那我們就……」

「不可能！」衛雅思及時的阻止了他要說的話，「沈南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別想有第二次！」

「我想第二次？」沈南城氣呼呼的瞪著很她，「衛雅思，聽你這話的意思，第一次還是我的錯了？是我不聲不響的拋棄你的是嗎？啊！衛雅思，當初不聲不響，連一個字都沒有留下就不見人影的是誰？是我嗎？你是祝天雨生的啊！顛倒黑白有一手！」

沈南城是真的生氣了，陰沉著一張臉，恨恨的瞪著衛雅思，眼眸都是紅的。

衛雅思有些心虛，一臉無措的看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初……」

「你不用說了！」沈南城打斷她的話，「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反正我們現在也什麼關係沒有！我家裡還有一個老婆呢！我現在就回去陪她！你走吧！」

「沈南城……」

「聽不懂我說的話啊！我讓你走！」沈南城朝著她厲吼，然後打算進門。

「沈南城，衛斯理要見你！」衛雅思在他背後沉聲說道。

然後沈南城止步了，鐵門被打開了三分之一，他正好邁進一隻腳。

轉身，沉沉的盯著衛雅思，冷冷的問，「所以，剛才的電話是他打的？所以，說到底，你相信的還是他，而不是我，是嗎？」

「南城……」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見他？」沈南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涼涼的打趣，「我和他什麼關係？他又是我什麼人？他一句話，我就要去見他？他不過是你的前男人而已……」

「我和他沒有發生過關係！」衛雅思輕吼，「由始至終，我就只有一你一個男人！」

「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過你！」

「沈南城！」

「我有說錯？」沈南城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衛雅思很是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你非要這麼傷我嗎？沈南城，我的心經不得一次又一次的刺傷！我只是一個人，不是鐵鑄的刀槍不入。一個晏以璿，一個顧青姿，她們傷得我還不夠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現在跟我去見衛斯理！」

「我還真不跟你去！我沈南城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強迫！」

「就當是我求你了，行嗎？衛斯理，你得罪不起，我也得罪不起！」

「呵！」沈南城冷笑，「一個航空公司的入資者，一個有點錢而已的老外，他還能把我怎麼樣？上次，不把他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你父母卻因此而丟職了！難道你還沒看清楚事實嗎？」

沈南城沉默，眉頭擰的很緊，臉色很難看。

好半晌，深吸一口氣，妥協，「行，我跟你去見他。我倒要見見，他有多厲害！」

衛家

元惠紅在接電話，「就這些？這些，我還用得著你去查嗎？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還用你查！」

「惠姐，現在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對方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從二十三年前，東方醫院查起，那一年，祝天雨和黎錦雯都在那裡生了孩子。你給我查一下，除了她們兩個，還有沒有其他人也在那裡生過孩子。特別給我留意，是不是有一個叫喬憶苓的女人。她不一定會通過手續生孩子，也不一定會用自己的真名。總之，你往這方面查，給我查仔細了。我不想聽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沒用消息！」

「是，我知道了。不過，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畢竟，時間過了二十三年。」

「你儘快！」

元惠紅掛了電話，在臥室裡來回踱步，眼眸一片冷鬱陰森。

她絕對不會相信，兩個毫無相關的人，會長的那般相似。

如果說祝晨曦長的像黎錦雯，那不如說更像喬憶苓。

當年，她一定是錯過了什麼，所以才會讓事情有些錯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