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烏學海同樣看著李方。

他整個下臉都被蒙起來了，下面隆起的厚厚一坨，很是好奇。

兩人相互看了眼，默契地拿出東西交換。

「這個東西叫做口罩，用來過濾說話的飛沫。」烏學海解釋道。

李方點點頭，同時解釋道，「此物『去蜚』，蜚乃是帶來瘟疫的凶獸，此物取這名字，就是為了驅除疫病，裡面裝的藥物是禦醫同翰林的醫師一起討論弄出來的，效果……大概和烏大人的『口、口罩』相似。

天色已晚，烏大人可早些回府。」

兩人笑著點點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前面是一個人滿為患的醫館。

終於，他們在這裡看到了病人。

一些病情輕一點的，正在不停地咳嗽。

一些病重的，則是被抬進醫館內

靠著身份的便利，他們進入了醫館內。裡面橫七豎八全是重病的患者，就連走廊上都住滿了。

時不時有人斷氣，被抬出去。

一下子，城中的假太平被粉碎。

宋書書和烏學海蹲在其中的一個病人面前，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癥狀。

這個病人現在已經昏迷，身體持續低燒抽搐，皮膚透出慘白，一片又一片的烏紅斑塊。而死去的人，全身上下都是烏紫泛著黑。

「看出什麼了嗎？」烏學海宋書書看得這般認真，於是詢問道。

她一個搞物理的，烏學海才不覺得宋書書能夠看出個什麼。

「有點兒像黑死病。」宋書書說道。

「你居然知道黑死病。」說到烏學海想的了，一時間他有些震驚，「你知道的很多啊。」

黑死病是地球時期的一種古早鼠疫。

這種病傳染性強、致死率高，曾經席捲整個歐洲，五年時間導致歐洲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死亡率，在十四世紀中葉令整個歐洲聞風喪膽。

看著烏學海震驚的表情，宋書書呵了一聲，「你上廁所不帶一點兒東西打發時間？」

萬般皆下品，惟有物理賽高。

宋書書的挑釁，烏學海get到了。

「是嗎，我當然帶啊。超弦論看起來也就那樣，沒意思。」烏學海不甘示弱。

「那是因為你沒看懂。」宋書書面無表情地揭穿了烏學海的話。

這一回合，烏學海完敗。

完敗的烏學海垂下頭，拿出試管開始取病人身上的血、膿、痰液，還有腦脊液、淋巴結刺穿液。

後面兩項要困難一些。

等弄完這些，天色已晚。

「後生，檢驗這些東西我需要儀器。」烏學海說道。

「哦，這個沒問題。」宋書書比了個OK的手勢，「我就知道你肯定需要東西，所以我才來的。」

「就咱們這革命的友誼。」烏學海點點頭，「所以等我回去，你能不能幫我向太史說親？衛姑娘真的好可愛。」

宋書書看著他陷入花癡的樣子齜齜牙，「等回去再說吧。」

「我就這麼一個心願，你都不看在咱們是同鄉的份上幫幫我？」烏學海摸著心說道，「哥都快奔三十五了，再等就變老男人了！」

「研究疫苗！」宋書書一聲吼，將他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