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書重新打開端腦。

重新檢測之後，傅玄的情況沒有一絲的好轉，旁邊的脈搏器正在靜靜的跳動著，連上面的線條都沒有生命力。

「傅玄。」宋書書站在他面前，「你一定要撐住啊。」

「娘娘，皇后娘娘！」

李力匆匆趕來，讓宋書書不得不再出去。

「幹什麼？」

「啟稟娘娘，微臣查遍典籍，在祖上的配方之中有一個關於疫病的方子。」

「嗯，拿來吧。」宋書書接過他新給的方子。

實驗桌上還有小半遝還沒實驗的方子。

「還在這些土著的偏方上碰運氣？」烏學海拿著蒸餾瓶看著宋書書桌上的一張張土方子，「你與其將精力放在這上面，還不如和我一起把霉鏈素搞出來。」

宋書書看著這些方子，「霉鏈素缺的是培養的時間，有你一個人就夠了。不能將所有希望都放在這一個東西上。」

烏學海重重的打個哈切，「你這比中彩票的幾率還小。」

「你與其在這裡說話，不如馬上去看看實驗結果。」宋書書冷漠地看著他，「如果傅玄有什麼問題，你就死定了。」

烏學海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閉嘴。

如今的後生，整一個小煞星，誰瞧見誰知道有多恐怖。

##

烏學海說的這些話，雖然宋書書表面上不說什麼，但實際上是戳到宋書書的痛點了。

從這麼多方子裡找一個可能性不大的治療鼠疫藥方，這靠著虛無縹緲的運氣，簡直比中彩票的可能性還小。

宋書書深呼吸一口氣，看著上面一排的方子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氣。

閉著眼睛從裡面抽出兩張。

既然是拚運氣，那就拚個徹底，如果仍舊沒有作用，她就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到鏈黴素身上。

就兩個！

宋書書將傅玄的病床都搬到了自己的旁邊。

靜坐了八個小時無果，宋書書困頓地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特濃的冰咖啡。

站起來的時候，手肘弄掉了一張藥方，黑色的墨水兒黏在她的衣服上。

宋書書一愣，撿起來看了兩眼，突然還想再試一次。

##

坐在位置上小眯了兩小時，烏學海睜開眼看著宋書書還在弄。

烏學海看了眼頭上寫著「2：00am」的鐘錶，這都凌晨兩點了啊。

烏學海看了下自己面前的實驗成果，順便抬起頭，看了眼旁邊的宋書書，「後、後生。」

烏學海站起來，飛奔到了宋書書的旁邊，看著超顯下的鼠疫病毒。

「這是什麼？」

「李力給的藥方。」宋書書眼睛都沒離開過屏幕，眼神中的光芒亮得驚人，「老子中獎了！這裡面有一種新的成分可以殺死鼠疫。

但是這種成分光靠蒸煮的方法萃取的太少了，所以這方子的療效不佳。」

烏學海整個人同樣震驚到了極點，他實在沒想到，土著的偏方居然也能救人。

「我就說嘛，存在了幾百年的東西，它不可能全然沒有道理。」宋書書激動到了極點，看著傅玄簡直快要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