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啊，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和吳慕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傅玄拿著酒杯，一飲而盡。

吳慕天倒在傅玄腳下的階梯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看著兩人，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好像一個笑話，宋書書點點頭，「我明白了。」

從懷疑中帶著一絲絲希望，再到希望破碎，宋書書鼓起莫大的勇氣來求證，卻因為傅玄的話語和態度，對他的最後一絲信任也沒有了。

「打擾了。」

宋書書深呼吸將眼淚憋回去。

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禦書房距離承乾宮有二十分鐘的步程，宋書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通過重重關卡跑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

心中莫名怪異的酸楚感讓眼淚想控住不住的水閥泛濫，衣袖濕了，臉上卻沒有被擦乾。

宋書書沒有看門上落下的重鎖，沒有看見迎上來的宮女，蹬掉繡鞋、自顧自地爬上床，用被子將自己捂得死死的，

「我累了，我要睡覺。」

不明所以的宮女相互看看，大宮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床上的被子，「娘娘，您還沒寬衣呢。」

「我累了，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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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一片靜寂。

吳慕天看向傅玄，看著兩人鬧翻心情有些不錯，「余皇如此癡情，也不解釋嗎？」

「你還不滾嗎？」傅玄目光冰冷。

吳慕天臉色一變，走進前看了傅玄一眼，「余皇不要忘了，朕也是一國之君。」

待吳慕天走後，傅玄看向李德仁，「書書剛才說她和顧宸泫沒有關係，你信嗎？」

「皇上。」李德仁不敢亂回答，思慮再三，「娘娘不是喜歡說謊的人。」

傅玄深吸一口氣，「派人去查。還有，再派百人將承乾宮嚴加看守，乾承宮內的人，任何人不能進、任何人也不能出。」

「皇上，您不去承乾宮看看嗎？」李德仁小心翼翼地說道，「奴才感覺今天娘娘離開的時候，情緒不太對。」

李德仁問完，禦書房內沉默了一瞬。

「不去。」傅玄垂眸，看著手中出現裂紋的玉石，「派人時時刻刻監視貴妃，有什麼異動，隨時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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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內，娘娘唯一的異樣恐怕就是嗜睡了。

從娘娘回宮算起，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嚇得換了三個禦醫查看把脈。

等宋書書醒來的時候，旁邊還坐著一個太醫，「娘娘，您感覺怎麼樣？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就感覺…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宋書書搖搖頭，「我餓了。」

「那……老臣讓人給您做些清淡點的食物。」太醫說道。

「隨便吧。」宋書書坐起來，看向旁邊的宮女，「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宮女們面露難色，「娘娘，皇上有令，我們都不能出去。」

「哦，那你們就離我遠點兒吧。」宋書書已經無所謂了，「行嗎？」

宮女們互相看看，低頭站到了外室。

大宮女透過粉白色的紗簾，看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娘娘睡了一覺，有什麼東西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