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贅婿》第一百九十六章 親戚
聽到吵鬧與哭聲,凌雲慢慢皺起了眉頭。之前他也只是聽說,沒有什麼太大的直觀,但來到現場之後,這些東西就變得透明了。
尤其是話語中的人都快不行了,還不願意給醫藥費的事情,如果真是真的的話,那麼這個事情就不單單是一個工傷了。
意外,凌雲可以理解,畢竟只要是作業,就不可能沒有意外的,將事情補救了就好。
該賠償賠償,該承擔就承擔,哪怕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也會人道慰問一番,如果家庭困難的話,還會給於一定資金生活。
這不是浪費,而是作為一個合格商人需要的名聲,還有對於那些替自己賣命的人照顧。
這不是演戲做作,而是站在這個點上必須要做的事情。
可在現在,卻鬧出了這些事情出來,不單單因為設備出問題受傷垂死,還不願意給醫藥費,這就讓凌雲無法接受了。
「現在的工程隊還是以前朝暉集團旗下的建築隊嗎?」凌雲下車站在人群外說道。
一邊的李輝聞言快速點了點頭:「是的,現在的建築工隊依然是以前的建築工隊。」
「嗯。」凌雲微微點頭:「去將建築工隊的負責人給我叫過來。」
「好。」李輝應了句,就快速走到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作為整個集團的顧問,李輝的地位自然是不需要多言的,一個電話下去,很快就有個身穿花格子襯衫帶著粗項鏈的大齡青年帶著兩個小年輕走了過來。
「李顧問,您找我?」花格子大齡青年正是建築工隊的負責人,哪怕朝暉集團易主,他的地位依然屹立不動。
雖然跟李輝說話畢恭畢敬的,但神色中並沒有太多的尊重。
李輝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不過其除了心裡冷冷一笑,就沒有其他,更沒有多言。
「不是我找你,是我們凌總找你。」李輝臉色平淡說道。
「凌總找我?」作為油水十足的部門,他自然是消息靈通,知道凌總是誰。
不過他也沒有被最高領導尋找的那種彷徨,反而露出了熱切的笑容,一副想跟領導彙報的模樣。
為什麼出了事被凌雲問話還不害怕,一切只因他叫張德,是宋雨瞳的堂哥,宋家非常親的親戚。
雖然曾經跟凌雲鬧過不愉快,但他沒有在意什麼,因為以前的凌雲就跟小獸一般,最多也就噔噔眼而已。
雖然他也明白今時有些不同往日了,但他依然沒有在意,因為他從自己的嬸嬸李芳哪裏得到了信心。
所以面對凌雲的問罪,他沒有什麼其餘情緒,帶著笑容就跟李輝來到了凌雲身邊。
「妹夫,你找我什麼事呀?」來到凌雲身旁,張德笑嘻嘻的問道。
那模樣非常的親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的關係很好呢。
但凌雲聞言卻臉色淡然,並沒有要認親戚的意思,曾經他在宋家遭受欺壓,就有著他一份。
後面凌雲上台了,雖然沒有要清算的意思,但也絕對沒有什麼好感可言。
現在還給他整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他有什麼好臉色才怪了。
一陣沉默了數分鐘,直到張德有些不自然地時候,凌雲才開口道:「工傷的事,你清楚嗎?」
「工傷的事?」張德望了望遠處還在爭論的人群,微微點頭道:「嗯,我知道。」
「嗯。」凌雲微微額首,繼續開口:「那為何會發生工傷?」
張德聞言臉色一變,過了會才回道:「是因為纜繩斷了。」
「為什麼會斷?」凌雲收回目光看著張德。
張德又一次沉默,過了會才嬉皮笑臉的開口:「妹夫,大家都是親戚用不著這麼嚴肅,不就是傷了個泥腿子嘛,多大點事啊。」
說著對身後的兩個小弟吩咐道:「去,找人將那些泥腿子驅散,明天要是敢不開工,就讓他們好看!」
「是!」
兩個一臉癟氣的小弟應了句,就轉身準備去執行命令。
可剛轉身,就撞到了方大牛那猶如山丘一般的身軀。
相對於方大牛的體魄,那兩個社會青年就跟個沒長開的孩子一樣,矮了一個頭都不止。
「妹夫,你這是...」看見自己的小弟被攔,張德有些不明所以。
凌雲看了眼還在裝傻的張德,語氣微冷道:「張德,現在是彙報工作的時間,請你收起你的嬉皮笑臉,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
「我什麼!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沒聽到凌總的話嗎?!」張德還想說什麼,但被李輝直接大聲喝斷,讓他的嬉皮笑臉僵了下來。
過了一會才回道:「纜繩斷裂,是因為纜繩不夠堅固。」
「為什麼不夠堅固,不是每天工作前都有點檢嗎?是點檢員疏忽,還是...」凌雲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德道:「還是你這個負責人讓點檢員疏忽的?!」
「我...不是我。」張德臉色大變的解釋道。
「那是誰?」凌雲的聲音雖然平淡,卻讓直面的張德跟陷入池塘一樣,有些無法呼吸。
「李輝,去將設備負責人給我叫過來,還有斷裂纜繩的塔吊工也一起叫來。」凌雲不等張德回答,就繼續下達了指令。
「好。」
李輝再度拿出手機操作了起來,很快設備負責人跟塔吊工業快速跑了過來。
設備負責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頂紅色頭盔,身穿灰色工作服,個子並不高大。
而塔吊工,是一個年輕男生,因為事故是在他手上造成的,此時被集團領導尋找問話,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臉色非常蒼白。
但凌雲並沒有責問他,反而溫和的安慰道:「不用緊張,我並不是找你來興師問罪的。」
「嗯,嗯...是的...」塔吊工依然非常緊張,話語都斷斷續續。
不過凌雲並沒有在意,等到勉強穩定些,才開口問道:「可以跟我說說,纜繩為什麼會斷嗎?」
「我...」塔吊工張了張嘴,朝一邊的張德看了過去。
而一邊的張德在此時卻表現的凶神惡煞,眼睛狠狠地瞪著塔吊工,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