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贅婿》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凌雲開車回到宋家豪苑,開門進去,發現就宋仁輝一個人在等他。「爸,雨瞳呢?」凌雲問道。
「哦,我讓她早點去睡覺了。」宋仁輝冷冰冰地說道。
凌雲發現到了宋仁輝的異常,平時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怎麼有些異樣呢。
他本想問宋仁輝到底發生啥了,不過他忍住了,走步看步,看看他到底葫蘆裡賣啥葯。
平時王芸這個點應該還沒有睡覺的,今天居然也沒有見到她。
整個大廳就只有宋仁輝和凌雲兩個人,覺得怪怪的。
「沒啥事兒,就是想和你聊聊,我們爺倆也好久沒聊天了,不想讓別人打擾我們。」宋仁輝神情緩和不少,語氣也軟了不少。
「嗨,我當啥大事呢,爸,去書房,我們慢慢聊,我不會喝酒,但是喝點啤的還行。」
凌雲以為老爺子是寂寞了,想找人聊聊天呢,他沒當回事兒。
陪他喝幾杯也不打緊,不過自己不能喝多,明天早上還有例會呢。
宋仁輝點點頭,就起身去了書房。
凌雲跟上,隨他一起進去了。
宋仁輝自己倒了點威士忌,然後給凌雲倒了一點果酒,遞給他。
「果酒而已,度數不高,你不用怕,我知道你不善飲酒。」
凌雲接過酒杯,輕輕喝了一小口,甜甜的,確實度數不高,不燒喉嚨。
翁婿兩個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喝上了,氣氛還挺融洽。
「凌雲啊,你來我們宋家多少年了?」
凌雲掐指一算,這個月底,就該6年了。
「快六年了。」
時間真是快,一眨眼,凌雲來宋家居然快6年了,人生能有幾個6年啊,凌雲幾乎把人生最好的幾年都留在了宋家。
「是啊,居然晃晃悠悠就過了六年了,那年,你爸媽出事,我於心不忍,招你為婿。我還記得你和雨瞳剛結婚那陣子,多好啊,小夫妻兩個多恩愛呢……」
宋仁輝的話帶起了凌雲的思緒,他也跟著回到了六年前。
那時候家裡出了大事,爺爺,父母相繼離世,家中遭逢大變。
而宋仁輝伸出了援手,招自己為婿。那時候他和宋雨瞳算是一見鍾情的,過了幾天恩愛日子,那時候小日子別提多甜了。
宋雨瞳躺在自己懷裡撒嬌的事情凌雲還歷歷在目呢。
可是好景不長,宋雨瞳在宋仁輝的授意下,慢慢開始接觸家族生意,她和凌雲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到後來,他完全就成了宋雨瞳的附屬品了,成了保鏢和司機。
可是凌雲還是無怨無悔,希望宋雨瞳能夠回頭。
哪知道換來的是白眼和非議,凌雲這頂「宋家吃白飯的贅婿」帽子算是徹底脫不去了,他成了宋家誰都瞧不起的主兒。
如果沒有遇到孫嘉怡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可能還是宋雨瞳身邊的一天「哈巴狗」而已。
想到這裡,凌雲就感慨萬千。
不過宋仁輝講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
「爸,有啥話您直說好了,我做小輩的肯定會有自己的一份心意的。」凌雲開門見山,不想多番唇舌。
他和宋雨瞳,再難回到過去了,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凌雲做夢也想,可惜,這時候的宋雨瞳已經不是那時候自己心中的完美女神了。
宋仁輝見凌雲語氣堅決,覺得再說一些雲裡霧裡的話也沒太多的用處,與其直接點破今天會談的主題。
「你也別多想,自從你接手朝暉集團之後,公司是蒸蒸日上,你的能力也得到了極大的發揮,而且還救我一命,你算是我們宋家的恩人了。」
這話說的凌雲心裡暖呼呼的,甭管他是否出於真心吧,實在說出來了,而且還是從宋家昔日家長口中說出來的,至少獲得了他們認可,這是凌雲以前夢寐以求的事情。
「爸別這麼說,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理應出力的,您這話見外了。」凌雲還是客套一下。
宋仁輝搖了搖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接下來的話沒有這些酒的助力,他還真說不出口。
「凌雲,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覺得難堪,但是我還是得說,無論如何,宋家的基業是到你手裡了,還請你看在我這張老臉上,給雨瞳一個董事席位吧,我只有這一個心願了……」
說到最後,宋仁輝老淚縱橫,他很痛心,痛得的是自己這張老臉居然要為女兒謀求一個董事席位而央求自己的昔日看不起的女婿。
而他不過是以前自己家裡的一條跟班狗而已,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這些年宋仁輝一直引以為傲的面子終於被凌雲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了,而這還是自己主動要送上去的,宋仁輝痛徹心扉。
這也是他為什麼幾次不願意開口相求凌雲,因為他覺得拉不下這張老臉,畢竟昔日高高在上習慣了,一下子跌落谷底,他還是受不了。
凌雲很驚訝宋仁輝今日能說出這番話來,他一直以為這個老傢夥是拉不下這張老臉的。
他太了解宋仁輝了,幹了幾十年一把手了,平時家裡說一不二,商場上叱吒風雲,成就無上財富。
臨了,基業沒守住,還要低三下氣地求自己的最瞧不上的女婿。
這種感覺比吃了一萬隻蒼蠅還難受。
不過,現在的凌雲也不是開善堂的,給宋雨瞳一個董事席位,那不是宋仁輝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凌雲沒想馬上給宋仁輝答覆,他對宋仁輝說:「爸,您別這樣,您這樣做,我很為難啊,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董事席位只要董事會全體選舉產生的,這樣我努努力,您看行嗎?」
凌雲現在說話很有藝術性,一方面表示董事席位要通過董事會選舉,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告訴宋仁輝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另一方面也沒答應他,只是說試試,成不成可保不準。
凌雲拿出手帕,替宋仁輝擦去了眼淚,扶著他坐下了。
宋仁輝看看凌雲,再看看杯中酒,然後回想剛才凌雲說的話,哎,白講了,凌雲這話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