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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後愛:寒少情謀已久》第1620章:因果循環,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霏國,港口。

夜色中,一艘巨型遊輪劃破海面,緩緩駛離海港。

郵輪甲板上站著一男一女,腥鹹的海風將女人的長發吹得四散開來。

女人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神色平靜眸光深遠悠長,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大概半個小時後,遊輪完全駛入了深海海域,女人抬了一下手,淡淡道:「把人帶上來。」

「是,家主。」白擷應了一聲,轉身進了船艙。

沒一會兒。白擷和白鈺就從船艙裡走了出來,他們身後跟著兩個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肩上扛了一個大大的帆布包,到了甲板上,便直接把包丟在了地上。

包裡傳來一聲悶哼聲。隱隱有血跡從裡面流出來。

「打開!」白夫人下令道。

兩個黑衣男人應了一聲,便一起解開了袋子上的繩子,將裡面的人放了出來。

被裝在袋子裡的男人身體幾乎縮成一團,整張臉上滿是血汙,身上沒有一塊好皮,有的地方傷口深可見骨,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阿鈺。」白夫人看向站在旁邊的白鈺,開口道:「甲板上風大。你受了傷,回去吧。」

白鈺手臂上纏著紗布,是在抓溫肆的時候受的傷,但是不重。只是皮肉傷。

白鈺身手了得,這麼多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和別人動手的時候受傷。

白鈺搖了搖頭,「家主,我沒事的……」

白夫人打斷白鈺的話,眼神溫柔,「回去吧。」

白鈺頓了頓,看了一眼阿爸,見他點頭,於是也沒再說什麼。

溫肆現在這樣沒有一點殺傷力,更何況阿爸在應該也不會出什麼意外。

「好吧,那你們有事叫我。」

白鈺說完,便離開了甲板。

白夫人看著白鈺離開,微微嘆了一口氣,將視線投向跪趴在地上的溫肆。

「這種血腥的場面,不適合一個小姑娘,還是我們這些老傢夥來處理吧。」

白夫人這話語氣極其溫柔,就好像是在和晚輩聊天,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白鈺太乾淨了,這種臟手的事情不適合她,白家經歷了太多血腥,作為家主,她更願意後輩們能遠離這些汙濁的東西。

溫肆艱難的抬起頭,嘴角不住的留著烏血。用那唯一的一隻眼睛瞧著白夫人,面目猙獰。

「想不到……我有一天,居然……會栽在你們……白家……」

白夫人攏了攏肩上的貂皮披肩,臉上神色清淡,「是嗎?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盼著這一天呢。」

「只可惜,你老爹死得早,沒能手刃他,是有點遺憾,不過,抓住了你,總算是有點欣慰了。」

白夫人抬頭望著也海面上的夜空。聲音被海風吹散,「我白家的仇,今日總算是可以報了。」

這一天,白家等了好多年。

「呵呵呵……」

「那你還等什麼,殺了我啊!我就在你面前,殺了我啊!」

一番嘶吼,溫肆猛地嘔出一口鮮血,笑得更點加癲狂了。

白夫人看著他,也笑了,「你會死的,但是恐怕不會死得那麼容易。」

「哈哈哈哈……」溫肆趴在地上,一邊狂笑一邊吐血。「有什麼招式,你們……儘管……使出來吧。」

白夫人輕笑,俯瞰著溫肆,眼神越發冰冷,危險,「你們溫家一直專註於用活人做人、體實驗,不知道你們自己有沒有嘗試過。」

溫肆眼裡閃過一絲恐懼,他瞪大眼睛盯著白夫人,「你……你想做什麼?」

白夫人沒說話,看了一眼白擷。

白擷授意,從包裡拿出一支針劑朝溫肆走去。

「這是上次萬穹在你們的地下實驗室裡找到的,也不知道是半成品還是成品,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親自嘗試吧。」

溫肆死死的盯著白擷手裡的那支針劑,渾身顫抖,這是……

這是提純後的強力致幻劑。不僅會讓渾身的痛覺放大數十倍,還會讓人產生無窮無盡的恐怖幻覺,直到摧毀一個人的精神使其崩潰,發瘋,陷入比絕望還要絕望的境地。

溫肆不怕死,但是,注射了這個試劑,卻會將他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絕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絕望到連死都做不到。

白夫人冷眼看著白擷將試劑注射進溫肆的體內,看著他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冒血,看著那些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化膿腐爛,看著他在地上抽搐……

「把他另一隻眼睛也挖了!」白夫人指著溫肆,淡淡的開口。

兩個黑衣人應聲點頭,正準備動作,卻被白擷抬手止住了。

「我來!」白擷狠狠地道。

手起刀落。

溫肆在地上打著滾,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白夫人冷冷的看著腳邊的眼珠子,唇角勾了起來,「欠人的總該是要換的。」

「溫肆,當年你們溫家為了得到我白家異瞳。害死了我白家五十三口人,今日,我就用你的血來祭奠那些亡魂,呵,因果循環,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好好受著吧,慢慢感受一下化為血水是什麼滋味。」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籠罩著薄薄的白霧,遊輪繼續向前行駛。夾著著血腥味的海風一陣陣地刮過,萬籟寂靜。

……

船艙裡。

白鈺坐在床上,出神的望著窗外。

她知道甲板上現在正發生著什麼,她也知道。家主和阿爸讓她離開是為了她好。

白家的大仇今日終於可以報了,那些慘死在溫家人手上的人也終於可以安息了。

白鈺望著漆黑的夜空,呼出了一口氣。

她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心裡有點懊惱。當時抓溫肆的時候她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誰知道突然走了一下神,被溫肆手裡的刀劃傷了手臂,好在傷口淺。很快就止血了沒有什麼大礙。

白鈺抱著膝蓋,想起阿爸今早對自己說的話,心裡不免有點忐忑。

時間悄然而過,白鈺在床上坐了一夜。直到天邊泛白,才終於聽見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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