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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無敵城》二百零二.4方驚懼
「孟道友,好久不見。」

七彩祥雲中,漸漸現出忘真觀觀主執塵道人的身姿。

「陽寧郡一戰,貧道未能赴會,聽說道友和李穹居士遇險,還擔心了許久,現在看道友逢凶化吉,貧道心安不已。」執塵道人言道。

孟深聞言,瞳孔微微收縮。

對方是早就知道他和李穹臥底東唐,還是後來知情,現在故意賺口頭便宜,孟深不肯定。

但執塵道人這話,分明流露出一個意思。

忘真觀,比他玄一道,更早投靠長安。

而且執塵道人分明在暗示,相較於孟深和玄一道,他與忘真觀,在長安城地位更高更重。

「執塵道友實力超群,應變迅捷,貧道倒是從來不曾擔心你和忘真觀會有事。」孟深一邊說著,一邊背後擺擺手。

梁禎等人見狀,默默無聲,駕馭一道道劍光,掉頭離開此地。

執塵道人見狀,微微一笑,並不多言。

梁禎等其他玄一道門人去哪裏,他可以猜到。

無非是慶福宮。

青雲觀已經被忘真觀搶先,玄一道就只能挑選慶福宮了。

慶福宮一位第八境兩位第七境,三大高手全不在,是比青雲觀還好捏的軟柿子。

玄一道之所以先來青雲觀這裏,一方面是沒想到忘真觀捷足先登,另一方面則抱有其他心思。

大家現在都投效長安,打下青雲觀和慶福宮之後的收穫,自己不好私自處置。

至少,面上要給長安報備一聲。

有形之物如何處置,不好講。

但一些無形之物,長安未必看得上。

例如,青雲觀和慶福宮的典籍道法。

但長安看不上,忘真觀與玄一道都看得上。

他們兩家有自己的傳承,不需要中途改道去學別人的東西。

可是,能用來作為參考,觸類旁通。

尤其是,萬一有門人弟子不擅長修習自家道法,但在雷法、火法上有天賦,那不妨換個培養方式。

反正青雲觀、慶福宮註定要被滅了道統,學他們的法,也還是我自家弟子。

相較而言,無疑還是青雲觀傳承略勝一籌。

因此孟深等玄一道高手,先挑選青雲觀這個硬骨頭來啃。

可惜,忘真觀捷足先登。

不管兩家在長安誰地位更高,但現在東唐正改地換天之際鬧出內訌,無疑是一件醜事。

到時候長安過問,他們不好交待。

是以孟深等人雖然心中不甘,但還是唯有作罷。

梁禎等人唯有儘快趕去慶福宮,以免那裏也落入忘真觀之手。

其實,忘真觀還真沒派人去慶福宮。

如果可以,執塵道人當然想兩家都要。

但當他知道玄一道也投效長安,且被長安接納後,他就改了獨吞的主意。

自家拿下青雲觀,已經足夠。

長安留下兩家道門,可能有製衡之意。

忘真觀現在一上來就顯得胃口太大太獨,不好。

長安城的好感與善意,比慶福宮典籍更重要。

玄一道有李穹幫襯沒用。

誰貼長安更近,誰才能在未來走得更高更遠。

無需急在一時,無需將便宜佔盡。

現在只要不吃虧就行。

甚至,吃點小虧也不要緊,重要的是將來。

玄一道掌教孟深同執塵道人對視,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天地間,只有下方青雲觀的青雷不停響起,抵擋上方雲煙蓋頂。

但執塵道人親自出手,青雲觀雖憑藉守山陣法勉強抵擋,但漸漸落入下風。

「執塵!孟深!你們現在且得意一時,你們根本不知道,長安城得罪的是什麼人!」

青雲觀內,主持大陣的長老大聲喝道。

執塵道人見對方不像虛張聲勢,不禁微微挑眉:「難怪你們青雲觀近些年突然勢頭這麼猛,原來是秘密尋了個靠山,不知是哪裏?」

那青雲觀長老抬頭瞪著他,忽然冷笑:

「貧道怎會告訴你?萬一把你們嚇跑了怎麼辦?你們,等死吧!」

「執塵道友,今日仍然由你主導,攻下青雲觀,貧道只是不忿此獠言辭有辱長安,所以忍不住要出手了。」遠方孟深忽然說道。

說話間,他的玄心妙一相便在頭頂浮現,然後與自身飛劍結合,化為巨劍,凌空斬向青雲觀山門。

「那就有勞道友了。」執塵道人沒有拒絕。

於是兩位第八境的道家高手,一起亮出法相,包圍青雲觀山門狂轟濫炸。

青雲觀山門,終於抵擋不住。

「貧道九泉之下,等著你們!」那青雲觀長老厲喝一聲。

但下一刻,他就被孟深禦劍腰斬。

「貧道告辭了。」孟深得手,果然不留戀青雲觀的東西,禦劍飛走。

執塵道人微微一笑,指揮忘真觀眾人,攻入青雲觀,上下清洗。

從這一日起,東唐王朝道家四大名門,有兩家除名。

於此同一時間,則有人浩浩蕩蕩,連著龍河,一路向東。

人群跋山涉水,最後來到龍門峽谷。

看著眼前一片荒蕪的河谷,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明明才過去幾個月時間,卻仿若隔世。

一時間,無人說話,只剩下方河水,不停奔騰呼嘯。

「我——們——回——來——啦——」

忽然,一個年輕弟子向著大河高聲呼喊。

沉默被打破,許多年輕人都像他一樣,大聲呼喊,拚命發泄自己的情緒。

這些人,正是當初逃離龍門,一路遭受追殺圍剿,逃亡長安的大河龍門武者。

門中長老張沖等人,此刻雖然沒有像年輕人一樣呼喊咆哮,但也心潮澎湃。

他們,又重新回到昔日山門。

曾經追殺圍剿他們的東唐王朝,已經覆滅。

而他們,將回到他們成長的地方,重建師門!

眾人激動過後,心情漸漸平靜。

這時,想起先前被圍攻時,逃亡路上死難的同門親人,大家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所有人,望著下方大河沉默不語,為死難者默哀。

良久之後,張沖開口打破沉默:「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們要重建龍門,方可告慰死者在天之靈。」

眾人齊齊點頭。

「一部分人留下,重建龍門,另一部分,隨老夫來。」張沖再分派任務。

他親自帶隊,率領門中高手精銳,前往下一個地方。

一個,曾經與大河龍門,並稱「東唐五派」的地方。

白虹峰。

這裏多年以來,一直是跟東唐王室李家關係最要好的武道名門大派。

門中弟子,多人在東唐軍中或大內侍衛、各大王府上效力。

長老向君明,更是東唐太尉。

先前攻打大河龍門的人中,就不乏白虹峰武者。

現在,張沖等人既是為長安清理東唐餘孽,也是有仇報仇。

白虹峰聽聞到一些風吹草動,也正上下不安。

棄山逃離,死戰到底,投降長安三方說法爭論不休。

最終還是掌門羅明拍板決定,放棄山門,全派轉移。

但可惜,不等他們撤走,張沖等人便已經殺上門來。

羅明不敵張沖,最終負傷逃走。

白虹峰其他人,則沒有掌門人這般好運,死傷大半。

至此,東唐武道五大派中,白虹峰一派除名。

他們,還有青雲觀、慶福宮,並不寂寞。

整個東唐大地上,這一刻都充滿鐵與血的味道。

東唐王朝落敗,要說最為後悔的人,首推胡英豪莫屬。

尤其是他面對長兄胡英華和七弟胡英傑二人聯袂前來的時候。

「大哥……」胡英豪艱難開口。

胡英華沒有理會他,目光掃過對方身後其他心驚膽戰的胡家族人。

「我亦希望,多一些家人可保平安,當日你們為求活命,做出選擇,我不怪你們。」

胡英華開口說道:「選擇錯了,就必須付出代價,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但是……」

他視線終於落在胡英豪身上:「有一個人,例外。」

胡英豪慘笑一聲:「大哥你是對的,但小弟不後悔,至少,如果你錯了,我可以保全一部分族人!」

「你錯了,你沒有去過長安,所以你不知道。」

胡英華搖頭:「我的選擇,本可以保全所有族人,曾經也包括你。」

「成王敗寇,現在也不必說這些了。」華英豪大喝一聲:「大哥,七弟,來吧!」

說罷,他腿出連環,如霹靂不停炸裂。

而迎向他的,是另外兩人,一模一樣的奔雷腿。

胡氏家族內部清理門戶,只需死一個人。

而另外一家,今日比他們要慘烈得多。

因為,有人想要他們滅門絕種!

和胡家並列東唐六大名門世家的司徒家族祖宅,大門被人直接轟飛。

陳介之帶著一眾陳氏族人,徐徐走入司徒家祖宅。

一位司徒家族老注視陳介之等人。

他深吸一口氣:「我司徒家,亦有心投效長安,你們不能動手!」

陳介之平靜注視對方。

那位司徒家族老沉聲道:「只有長安城主,才能決定我們的命運!」

「你說的沒錯。」陳介之點點頭:「本來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族老皺眉:「你不惜違逆長安,也要和我們死磕到底?你要賭長安不知道?」

「是長安城讓我們今日能站在這裏,我們當然不會違逆長安。」陳介之淡然道。

但司徒家眾人卻沒有因此放鬆,反而感到後背生出寒意。

「你們知道嗎?長安,有玄元果。」陳介之看似忽然扯起無關話題:「有很多很多。」

司徒家眾人一怔。

「但只有為長安立下大功的人,才能得賜靈果。」

陳介之繼續慢慢說道:「我陳家,兢兢業業,不惜一切代價,為長安效命,總算立下一點微末功勞。

長安寬宏,因此賞賜我們幾枚靈果。

但是,我們沒要。」

他語氣平和,司徒家眾人卻越聽越是膽顫心驚。

「當時,我們不知道你們會否直接投降。」

一貫沉穩的陳介之,神情少見的兇狠起來:「但我們還是主動放棄了,懇請烏雲先生開恩,允許我們換個獎勵,感謝先生仁慈,答應了我們。」

「你……」司徒家族老握緊手中長槍。

「對,我們放棄千載難逢的玄元果,就是為了要你們性命!」

陳介之一揮手,旁邊有陳家子弟上前,冷笑著將一具屍體扔在司徒家眾人面前。

司徒家眾人見了,一顆心全都往下沉。

那是他們派出去,向長安請降的族人。

「你們要是不降,我們的玄元果就白白放棄了。」

陳介之五指握拳,抬起手來:「不過,我們太了解你們司徒家了,未雨綢繆,就是為了現在!」

那司徒家的族老厲喝一聲:「既然長安要逼死我們,我等隻好自己掙出一條生路!

陳介之,你以為你們穩贏?

做夢!」

厲喝聲中,他手裏長槍如黑龍出海,直撲陳介之,要擒賊先擒王。

陳介之注視面前撲來的龍形氣勁,喃喃自語:

「謝烏雲先生恩典,您傳授的拳法,正是為了斬這些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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