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拿不了第一。

這句話，好似還帶著一點小傲嬌。

余歡歪頭看過去，被他氣笑了，

「你就這麼猖狂，篤定第一的位子一定是你的？」

怎麼都覺得有點不習慣，以前次次倒一的傢夥，現在穩坐第一寶座。

「除非有一匹黑馬忽然從人群裡衝出來超過我。」

顧璟時揚了揚眉梢。

反正，在原先這個學校裡，沒人能比得上他。

第二第三每次都低他好幾十分呢。

要是想要有個人把他拉下來，大概，也就只有身邊這個人了。

余歡微微低了低眸子，

「滿分啊...還真是個不小的挑戰。」

考滿分的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真是個不小的挑戰。

更何況，她還老是粗心。

以前粗心，反正她考的高，丟掉幾個小的得分點那都不是事兒，反正血厚。

可現在嘛...就物理和數學撐著.....

說實話，就算是以前，余歡的數學也很少考滿分。

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小數點會算錯，總會有莫名其妙的一兩分分因為丟掉。

至於物理，這一次複習時間太短，她還沒看完，就沒底了。

「距離高考還有好幾個月呢，急什麼？」

顧璟時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神寵溺，

「走，哥哥帶你去個地方。」

........

已經臨近九點，鹿鳴街的夜市依舊人聲鼎沸。

今天是假期，不管是平時上班的都市白領還是上學的學生，都跑出來透透氣。

夜色裡，掛出來彩燈。

路過的小情侶牽著手，頭上帶著閃閃發亮的花環，手上還帶著各式各樣的氫氣球。

余歡看著路過的女孩手裏閃閃發光的兔子燈被吸引了視線，不自覺的就轉頭看了過去。

以前十五燈會的時候，在銘城，三叔每次都會帶著她去，給她買兔子燈。

跟這個，一模一樣。

而回頭間，自己的手裏就被人塞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兔子燈。

籃球大小的兔子燈，耳朵上圍了一圈毛茸茸的東西，發出淡淡的光。

余歡看著手裏的兔子燈，微微愣了愣。

顧璟時咳了一聲，轉眸看向別處，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攤，

「要不要吃糖葫蘆？」

余歡順著目光看了過去，眼睛陡然一亮，

「我想吃臭豆腐！」

而五分鐘後，顧璟時手裏抱著兔子燈，微微與余歡拉開距離。

而余歡捧著一小盒臭豆腐，吃的有滋有味。

「顧璟時，你要不要嘗一嘗，真的很好吃的！」

余歡眨著眼睛把一塊帶著酸菜的臭豆腐舉到了他的面前，惡作劇似的晃了晃。

臭豆腐之與顧璟時，大概就像是西蘭花和胡蘿蔔之於余歡。

顧璟時不喜歡臭豆腐，余歡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當時知道的時候，還挺吃驚的。

畢竟她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校霸大佬。

打架鬥毆，上到教導主任，下到隔壁職高的混子，誰都治不了他。

聽說，還跟好多混社會的認識。

是以，沒見到他之前，在余歡的想像裡，應該是個麒麟臂，金鏈子，坐在小攤邊喝酒擼串的壯漢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