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

顧璟時揚了揚眉梢，笑意裏帶著些許痞勁兒，

「那要不你請我吃飯去？」

余歡打開袋子拿了一個小蛋糕，又重新把袋子給他遞了回去，

「我得去辦公室改題。」

她拆開包裝咬了一口蛋糕，嘴角沾上不少酥皮和奶油，話說的有點含混不清，

「你先湊合著吃點，晚自習下課前我是無望出門了，現在食堂也關門了，你要不自己去外面的餛飩店喝碗餛飩？」

顧璟時低聲笑了笑，

「給你買的，又給我退了回來，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還讓他自己去吃飯，他竟然還沒一張卷子重要。

「本來就已經遲到了，要是鴿了班主任，我還活不活了？」

余歡咕噥了一聲。

顧璟時抬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蛋糕屑，有點嫌棄，

「吃個蛋糕還吃的滿嘴都是。」

唇角忽如其來的觸感讓余歡微微一愣，許是剛從外面進來，少年的指尖有些冰涼。

顧璟時也是一愣，他沒多想，很自然的就伸手擦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有些過於親昵。

而也就是這時候，程信忽然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正好看見這對立而站的一男一女。

少年身形修長，上身就穿了一件簡單的白T，下身是淺藍色校服褲，看上去很清爽，正是最好的年紀，長得也是賞心悅目，跟選秀節目上的小鮮肉也差不了多少。

女生身形纖瘦，但比他稍微矮點，頭頂也就是到男生的肩膀，規規矩矩的穿著校服，簡單的馬尾辮，此刻正拿著手裏的蛋糕吃蛋糕。

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可怪就怪在，這小子伸手正摸著人家姑娘的嘴唇。

再怎麼賞心悅目，這裏也是學校。

「你們幹什麼呢？那個班的？班主任是誰？！」

程信當即一板臉吼出聲來。

正走神的余歡嚇得一個哆嗦，轉頭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班班主任，程信。

顧璟時也是條件反射的把手收了回來，轉頭看過去。

不過比起余歡，他淡定不少。

這裏是樓道裡，而且都快上課了，沒什麼人。

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程信也看清了他的臉，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顧...顧璟時？」

要說別人早戀他信，可顧璟時，怎麼可能？

自打轉過來開始就是年級第一，一直沒讓人給幹下去過，平時除了打打籃球之外就是學習和刷題，高三級部這麼多老師，就沒有一個不誇他的。

已經預定了高考狀元的人啊，怎麼可能？

而當他轉頭看向那女生，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給等下來。

這不是他們班余歡嗎？

年級倒數第一，上周劉主任還跟她提起過留級的事情。

上節課還因為事兒耽誤了課，讓他約談了好幾次的問題少女啊。

年級第一和年級倒數第一，溫良學霸和不良學渣？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搭配？

所以，應該是顧璟時覺得余歡學習實在是太渣了，所以正費心思給她補習功課吧。

程信擰了擰眉頭，已經給人想好了理由。

縱使，這個理由，實在是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