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余歡和林夏搬了兩個小凳子在程信的桌子旁改卷子。

因為上課的時候看過了陳珂的卷子，余歡改的還挺快的，高一高二學過的題，很快的就改完了，就是高三的知識點她有盲區，還有幾道題空著。

至於林夏，她快把手裏的筆帽給咬爛了。

一會兒東看看，一會兒西看看，特別是看著下筆流暢的余歡，滿腦袋的問號。

程信看了余歡好幾眼，本來想問一問她剛才跟顧璟時是在幹嘛，生怕她自己不學習把人家六班學霸給帶壞了。

畢竟那可是老陳拿高考狀元培養的，要是出點什麼差錯，他不得掐死他？

可話沒問出來，卻是意外的發現，余歡改題的速度很快。

寫的那麼快做什麼？

保證正確率才行，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心浮氣躁呢？

做題還是要靜下心來，這做一個錯一個，還不如多抄兩遍答案。

他正想開口說她兩句，不會的可以問，可卻是發現，這小姑娘做的題....好像都對。

步驟明確，解題思路還挺清晰的，答案好像也對。

而且這字，比以前好看不少。

程信覺得有點驚奇，可轉念一想，這兩天，除了這一次遲到之外，這小姑娘好像挺安分的。

聽好幾個老師說，上課也不打遊戲不睡覺了，還安安靜靜的看數學書。

他一開始不怎麼信。

但現在，好像有點信了。

程信把余歡的卷子拿了過來，看了兩眼，

「這些題，你都會？」

余歡點了點頭，

「改完的都會。」

剩下幾道是盲區，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程信拿過她手裏的筆，

「哪個不會，我給你講。」

「這個。」

余歡指了指第三頁的那個大題，

「這個。」

程信看了林夏一眼，

「一塊聽著。」

於是林夏也湊了過來，班主任開的小灶雖然她不怎麼想聽，可也由不得她。

一套卷子下來，程信發現余歡思路還挺快的，一點就透，有幾個不會的知識點給她找出來也立馬就記下來了。

這學習的速度，一點也不像是個年級倒數第一的學渣。

「你以前是不是做過這套卷子啊？」

程信忍不住問出聲來，因為余歡學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人吃驚。

余歡看了程信一眼，問道，

「這套卷子不是上午剛發的嗎？」

而且，是他自己出的題。

程信：「.......」

是啊，這套卷子的題是他自己出的，也不是什麼歷年真題。

他咳了兩聲，忽然感覺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有點弱智，他自己剛出的題，她怎麼可能做過？

於是程信嚴肅了面色，

「余歡同學啊，這次卷子做的不錯，這說明你本人還是很聰明的，早日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余歡點了點頭，一雙純澈的眼睛裏儘是認真。

程信看著覺得余歡的態度很不錯，於是又是開口，

「以後有什麼不會的，來辦公室問我。」

「余歡可以回去了，林夏留下繼續改。」

聽到程信這句話，林夏差點哀嚎出來。

余歡對著程信點了點頭，

「那老師我先走了。」

「回去吧，好好學習。」

程信補了一句，余歡拿著自己的卷子出了門，臨走前還對林夏眨了眨眼睛，像是無聲的在說，加油啊！

可林夏一點也提不起加油兩個字來，甚至有點想要撕了面前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