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冷靜。」

十二號可以理解鳳歆此刻的心情，畢竟曾經的他，也是這麼過來的，拚盡所有的反抗，結果就是他失去了所有。

鳳歆哪裡還能冷靜得下來，一種從心底發出的無力感，讓她懷疑，自己重生歸來，到底是為什麼？

最在乎的人保護不了，她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誰都可以失去理智，你不可以。」

十二號的聲音很冷，每一個字卻都說進鳳歆心底深處，是啊！她必須冷靜。

「我不會把他交給你。」這是鳳歆唯一想說的，她會儘快把聶銘帶到父親那裡，父親一定會有辦法的。

十二號略帶深意的望著鳳歆，這個執著的女人。

「聶銘所在的位置，就在當初你偷聽我和十一號說話的地方，有一隻女喪屍守著他。」

鳳歆手中無聲出現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一個瞬移，就出現在十二號身旁。

十二號連動都沒動，在匕首到了身前，右手把它準確抓住了。

「你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鳳歆右手試著掙扎兩下，發現對方力道出奇的大，她居然一點都動不。

她慢慢放棄掙扎，人也冷靜下來了。

十二號把手鬆開，他轉過頭，不去看那張無助的臉。

「我要是想把聶銘帶走，你覺得，那隻女喪屍能攔住我嗎？」

鳳歆在這平淡的聲音中，隱隱聽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奈感。

她抬起頭，認真打臉對面的人，可惜除了那雙眼睛和嘴巴，其它地方根本看不到。

從對面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他們以前是認識的，關係似乎還不淺。

十二號一轉頭，迎上那窺探的視線，他嘴角微微勾起。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暫時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就可以。

我們言歸正傳，鳳凰基地這些人，我都可以還給你。」

十二號看到鳳歆正想拒絕，擺了擺手，「你這些都是無謂的掙扎，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在決定到底要怎麼做？」

鳳歆把拒絕的話，咽進肚子裡，很苦，苦的她想要哭泣。

「我知道聶銘所在的位置，卻沒有帶走他，是想經過你的同意。

瘋狂博士錯誤從來不會犯兩回，他在知道，聶銘腦袋裡的晶元被動手腳後，就在他身體某個隱蔽的地方，放了一些你想不到的東西。

除了我，任何人都沒辦法，把聶銘活著帶離那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鳳歆微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對面的人。

「聶銘一出現在A2市，瘋狂博士就已經知道，包括他此刻所在的位置。

他現在之所以安然無恙，是因為他是最完美的實驗體，瘋狂博士不想輕易毀掉。

這是給聶銘的機會，也是給你的機會。」

鳳歆望著十二號，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十二號輕嘆一聲，「瘋狂博士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你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

他隨後想了想，「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把聶銘帶走，我也不勉強，不過你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