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歆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房間內詭異的一幕。

單人床上的艾佳喪屍，正扭著頭望著她身後的位置，嘴角流著不知名的液體。

「你醒過來了。」

鳳歆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一邊說一邊轉過頭望著身後坐起來的人。

「我沒死？」

阿雅剛剛醒過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單人床上，對著她不斷流口水的女喪屍。

她記得，自己死了，怎麼還活著。

阿雅不知想到什麼？右手快速抬起摸向胸口的位置。

很疼，她真的沒有死，如果死了怎麼會有感覺。

她心裡滿滿的都是疑問，忽然感覺身前被一道陰影擋住了。

一抬頭，就看到鳳歆，那個迷一樣的女人。

「你覺得呢？」

鳳歆表情很自然，一點沒有她殺人，當事人沒死，無法面對的意思。

她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向單人床，把艾佳喪屍放開。

艾佳喪屍由於鳳歆的命令，站在一旁並沒有攻擊阿雅。

阿雅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她低下頭，聲音低低的說道：「大當家，我沒死接下來，你要如何處置我。」

鳳歆望著阿雅，「你已經死了。」

阿雅錯愕的抬起頭，那張長年沒有血色的臉，變的更加蒼白。

「我……我沒死。」

她這話說的都不利索了，自己明明沒死，大當家為什麼說自己死了，難道……

阿雅一雙手在自己身上不是掐就是摸，整整折騰了快十分鐘，最後動作太大了，牽動了胸口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氣才作罷。

鳳歆就那麼望著眼前的一幕，沒想到，看起來，身體虛弱不行的人，這麼能折騰。

此刻的阿雅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她連自己是預言師可能都忘記了。

「我到底死沒死。」

鳳歆聽這充滿疑惑的聲音，如果不是心情實在不好，她一定會笑出聲。

「死了，也可以不死。」

鳳歆想了想，也許自己太自私了，事關阿雅，阿雅本人有權利知道，也有權利選擇，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什麼意思？」

阿雅此刻的智商完全派不上用場，她根本聽不懂，大當家說的都是什麼？

「實驗室？不知道你聽沒聽二當家說過。」

阿雅身體僵住了，雙唇不住顫抖，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鳳歆看到阿雅的樣子，這一看就是不是第一次聽說。

「你聽二當家提起過，對那個地方，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阿雅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沒聽過二當家提起過。」她隨後便看到鳳歆疑惑的眼神，用力吸了一口氣。

「我在夢裡看到的，你也許並不了解，預言師是沒辦法預測自己未來的，我也不行。

我記得，那天夜裡很黑，風很大，閃電和雷聲就沒有停止過。」

鳳歆望著陷入回憶中的阿雅，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言打擾對方。

「我好不容易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也很恐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