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明一臉的錯愕，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冷酷無情的女人，就是才和他分開沒幾天的大當家。

「阿雅她只是擔心我，才會……」

鳳歆不想繼續聽那些沒用的話，「錯就是錯了，阿雅的事情，我不想再聽任何人提起。

人已經死了，說那麼多還有什麼用。

記住，把你們心裡的不滿都給我收起來，別忘了你們自己的身份，我可以給你們所有的一切，也可以全部收回。」

王聰明心中一痛，他知道這種痛，不止是因為阿雅的死，最重要的，在他心中如同家人般存在的人，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大當家，我知道。」恭敬的聲音中，再沒有一絲情緒，彷彿之前那個異常激動的人不是他一般。

鳳歆暗處的手，緊了一下，很快又放鬆下來。

「二當家，我讓你查找內奸的事情，進展如何。」

王聰明的心徹底死了，他在聽到阿雅死了的時候，才遲鈍的發現，自己愛的人，原來就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女人。

可一切悔之晚矣，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命，在很久之前，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愛人已逝，親人不在，他活下去的動力，只剩下償命，等哪天他把欠下的償還清楚，他會下去找他們團聚的。

「抓住了，我帶你們過去。」

王聰明說這話的時候，本能向魏山看了一眼。

一旁的魏山，正在心裡慶幸，兩個人沒有大打出手，也就根本沒有看到王聰明的目光。

鳳歆和魏山跟在王聰明身後，向基地高層住宅區走去。

這是王聰明讓人建的，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每個方向，分別有一個門，正好四個，裡面是完全隔開的，他們四個當家每人一個。

此刻，他們所走的方向，正是四當家田夢所居住的。

魏山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小聲問一旁的王聰明，「我們去找四當家一起去看內奸嗎？」

王聰明和魏山、田夢他們兩個，從末世開始後，相處的時間是最長的。

在他還沒離開基地，和大當家一起走的時候，所有人都和以前一樣，雖然生活的很艱難，卻互相扶持，互相依靠著。

從他回來，這一切全部都變了，所有人變得讓他都覺得陌生。

「去了你就知道了。」這是此刻他唯一能說出來的。

魏山停下腳步，臉上有些許茫然，不知為何，他忽然不想走了。

「那個，大當家，二當家，我看你們兩個去就可以了，我這剛回來，還有很多事等著處理。

你們也知道，這種事情我不擅長。」

鳳歆從王聰明帶路的方向，心裡就已經明白了。

看來，魏山這個少了一根筋的男人，心裡多少也猜出來了。

王聰明一個閃身，擋在準備離開的魏山身前。

「來都來了，大家就一起進去看看吧！這事兒，你早晚都會知道不是嗎？」

魏山一臉的獃滯，腦袋裡面很亂，那些所有閃過的畫面，都是末世以後，和田夢在一起，所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