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夢，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把基地裡面，和你有聯繫的同夥，都交代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田夢驀然抬起頭，望向鳳歆的方向，「痛快？哈哈！」她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決定別人的生死。」

鳳歆怒極反笑，「別人的生死，我說不好，你的生死，我卻可以決定。」

她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沒時間在這裡和田夢浪費。

鳳歆一抬手，召喚出一枚風刃，對著田夢的胸口射去。

魏山看到，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讓自己沒有上前。

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衝出來，雙臂一張，擋在田夢身上。

「小歡。」魏山看清衝出來的身影時，一聲大喊，跟著衝上去了。

鳳歆和田夢之間太近了，就算鳳歆最後改變了風刃的方向，還是把小歡手臂劃開了很大一個口子。

小歡彷彿感覺不到手臂的痛，她一臉倔強的望著鳳歆，「你這個壞女人，不可以傷害夢阿姨。」

魏山先是看了一下小歡手臂上的傷口，確定只是皮外傷後，一隻手捂住小歡再次張開的嘴，用力把女兒拖一旁。

「大當家，你千萬不要生氣，小歡還是一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

鳳歆望著小歡不斷掙扎的身體，和那雙望著自己充滿恨意的眸子，久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小歡掙脫不開父親的手，用力咬了過去，太過於用力，紅色的血滴，不間斷順著她的嘴臉流下。

田夢一臉著急的喊道：「小歡，快點把嘴鬆開，不要再咬了，你父親的手流血了。」

小歡再次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掙脫開，她沒有鬆開嘴不說，咬的更用力了。

「快鬆開，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了，再這樣，夢阿姨不理你了。」

小歡似乎很害怕田夢不理她，馬上把嘴鬆開了。

魏山看了一眼不斷流血的手，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小歡從到了鳳凰基地後，越來越依賴田夢了，他不停忙碌，陪在小歡身邊的時間很少。

魏山始終沒有放開手，他小聲勸說道：「小歡，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到一邊玩去。」

小歡憤怒鳳歆的視線，移到魏山身上，彷彿眼前根本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仇人。

魏山心裡疼的難受，他彎腰把小歡抱起來，準備向外面走。

田夢不舍的望著兩個離去的背影，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

鳳歆皺著眉頭，望著眼前說不出哪裡怪異的一幕。

她雖然不是常常回基地，記得，一個月前，她在基地裡面碰到小歡。

小歡還很高興的跑過來，抱著自己，說很想自己。

田夢也是一樣，她記憶裡的田夢，從來不會看重什麼名利和地位。

她這是多久沒來了，怎麼一個個變得和另外一個人似得。

「等一下。」

魏山聽到鳳歆的聲音，腳步一頓，臉上略帶不安的轉過身。

「大當家，小歡還小，我代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