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歆打開實驗室的門，就看到聶銘正安靜的躺在那裡，平穩的呼吸告訴她，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她走過去，坐在聶銘身旁，握住那微涼的右手。

薑世忠特殊的身份，都被他的家人接受了，她和聶銘什麼時候？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很快就會醒過來。」薑世忠換回末世前的衣服，把那張蒼白的臉襯托出一絲血色。

「那枚晶元呢？」鳳歆想把那枚晶元收起來。

「你男人和我談了這件事，他還有事情要去做，那裡他不能離開。」

「所以呢？」鳳歆情緒有些失控，她這麼在乎他，他卻一點不愛惜自己。

「你先冷靜一下，我把他腦袋裡的晶元重新設定了一下，之前存儲的全部清除，以後只要他本人不願意，晶元不會存儲任何信息，自爆系統也沒有了。」

「你說自爆系統，那枚晶元還可以自爆。」

「沒錯，他每次頭疼，都是主腦那邊的懲罰，具體多少次我就不清楚了，等達到一定的次數，晶元就會爆炸。」

鳳歆不知道聶銘為什麼不離開那裡，她有種感覺，晶元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聽起來，你對那個人很了解。」她想知道更多那邊的事情。

「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那個人，知道的越多，對你來說，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鳳歆身上的冷氣不斷外放，「我和那個人是對立的，總有一天，會分出勝負。」

「那個人不是你能想到的恐怖。」

「末世前，很多人說他是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他用很多活人做實驗，被舉報後，抓起來了，可是很快又放出來了。」

「為什麼？」鳳歆真的沒法理解，和平年代，這種事情應該不會發生才對。

「那個人找的都是一些心甘情願的試驗品，用錢或者什麼？他每次實驗，都不會把試驗品弄死。」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不是很嚴重，卻不知何時就會犯病了。」

鳳歆眉頭皺的死死的，她最討厭的就是精神病人，每次傷害其他人後，總會用有精神病為由，逃避法律的製裁。

「種種理由加起來，他一次次被釋放，又一次次被指控，直到他後來殺了一個人，他的養父，就再也沒出現過。」

「末世第三個月的時候，他來找我，讓我加入他的實驗室。」

「你拒絕了，他就沒有把你強行帶走。」

薑世忠僵硬的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他是想了，也就只能想想。」

「他的實驗室有一個名字，叫第二世界，而他要當這個世界的霸主，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每次他派人來，我都會直接解決了。」

「你還要待在這裡，等著他來找你嗎？就沒想過離開，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暈倒嗎？」薑世忠望著窗外那些五顏六色的花草。

鳳歆記得，她當時聞到了花香，那種沁人心脾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