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歆抬起手，弱弱的說了一句話，「我最後，最後問一件事情。」

薑世忠忙著調整實驗的比例，被這一次次的打擾，越大心煩意亂。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乖女兒，你快點忙你的基地去。」

「真的最後一件，拜託了，親愛的父親。」

薑世忠聽到後面五個字，心裡一下舒服了。

「說吧！反正我現在也閑著。」

鳳歆：「……」這前後差距用不用這麼大。

「聶銘有希望變回人類，那你呢？有沒有辦法，我把解藥多收集一份，可不可。」

薑世忠蒼白的臉，變得平和很多，「聶銘和我的情況不同，我是第一批病毒感染者，聶銘是被注入的病毒，這兩者的差別很大。」

「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嗎？」鳳歆覺得喪屍父親是很厲害沒錯，可她相信，母親和心兒，一定喜歡以前的父親，那個身上有溫度的人。

「會有的，我每天都在研究，讓喪屍變回人的辦法。

以前的身體是弱了很多，用了那麼多年，也都習慣了。」

鳳歆也就剛出實驗室沒多久，就看到聶銘風塵僕僕的回來了，手上還提了一個很大的袋子。

「你回來了。」

聶銘向鳳歆身後看了一眼，實驗室的方向。

「你去哪裡了？」

「和父親聊聊天，聶銘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你是不是有什麼在隱瞞我。」

聶銘想在鳳歆臉上看到其它的表情，結果沒有，平靜的讓他心裡發慌。

這到底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呢？

「我……」

鳳歆打斷聶銘的話，她不想聽到任何欺騙。

「我討厭背叛，更加討厭欺騙，你想好了再說。」

聶銘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鳳歆身後角落的位置。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父親你說是不是。」

「這個……呵呵，好巧，我路過這裡。」角落中的身影，慢慢走出來。

「我要聽你說，不是聽父親說的。」

聶銘也沒避諱誰，就這麼全盤托出了。

末了。

他還加了幾句話。

讓薑世忠氣的牙癢癢的幾句話。

「父親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們先想辦法救他。」

鳳歆這回平靜的望著薑世忠，後者被看的汗毛直豎。

他這個大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表面越平靜，心裡指不定想什麼壞招。

他想來想去。

那個不靠譜的兒子，肯定是靠不住了。

「我的情況也就這樣了，體內的狂暴之氣，暫時被壓製住了。」

聶銘把薑世忠沒說完的，補充完整。

「前面隻壓製住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發泄不出去，等著三分之二變成三分之三的時候，我們說話不算話的父親，就會徹底變成喪屍，只會吃人的喪屍。」

薑世忠一下就毛了，「你這個混小子說什麼呢？誰說話不算話了。」最後一句，明顯沒什麼底氣。

「我說誰，誰不是很清楚嗎？」聶銘冷「哼」一聲。

把他給賣了，還讓他幫著數錢，拜託，他可沒有這個愛好。

鳳歆接下來，就看到兩個不斷在院子裡追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