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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妾難當》第一百五十四章:誰是兇手
米拉驚呼道:「二王子,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過要害鄭芷性命!」

哈爾達蠟皺眉,眼中帶著冰霜,眼看就要叫人來。

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鄭芷說道:「二王子,此事還有許多疑點,我建議不必這麼快就定奪。」

哈爾達蠟「哦?」了一聲,慢慢坐回到位子上,鐵灰色的眼瞳定定地看著鄭芷,問道:「你覺得還有什麼疑點?」

鄭芷被哈爾達蠟這樣看著,心頭沒來由地一緊,彷彿被看穿了一般。她的腦中突然快速閃過一個念頭,但在想捕捉的時候卻了無蹤跡。

她定了定神,緩緩說道:「當時我一人在溪邊的時候,那刺客貝雅才動手,可見她是一路跟著過來的。如果是米拉指使的,她應該不會離開我們太遠,因為萬一貝雅刺殺失敗,事情敗露,她也可以過來及時補救,而不會像現在如此被動,到最後才出現,錯失了應變時機。」

哈爾達蠟對鄭芷說的話一點也沒表現出驚訝,反而說道:「你倒是奇了,明明被襲擊的人是你,現在卻能如此冷靜地來分析,像你這樣的女子還真是少見。」

鄭芷一愣,下意識目光下移看向跪在地上的米拉,說道:「此事還請二王子慎重。」

哈爾達蠟沉吟了一會,「來人,送米拉娘娘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出東宮。」

米拉朝哈爾達蠟磕了個頭,沒有過多的喊冤與哭訴,她只是在轉身前又深深地看了眼哈爾達蠟,眼中的情誼濃的化不開。

鄭芷心中感慨,米拉是愛慘了哈爾達蠟。

對於這一次刺殺,她是不太相信是米拉所為。

米拉不願意讓鄭芷待在哈爾達蠟身邊,所以她才會讓鄭芷知道凌霄還活著,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活著,這樣,她才不會把心思放在哈爾達蠟身上。甚至,她還幫她冒險放了暗金和燕兒,只希望鄭芷有一日可以離開韃靼。

如果米拉現在出手要了鄭芷的命,雖然看似一勞永逸,卻會生生激怒了哈爾達蠟。米拉費了那麼大力氣想讓鄭芷離開,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麼愚蠢的事。

「你和米拉的交情倒是不錯,這個時候還能幫她說話。」哈爾達蠟的聲音拉回了鄭芷的思緒。

鄭芷聚了聚心神,謹慎地回答道:「我不願放過惡人,卻也不想錯怪了好人。米拉從前對我多有照應,想來,她應是不會如此對我,而且,這件事所有的證據都明著指向她,似乎有人刻意為之,反而要慎重些。」

哈爾達蠟抬眼看著鄭芷,「對你多有照應?你也不怕是口蜜腹劍,不懷好意。我的后宮雖人數寥寥,但是也無法避免爭寵的發生。你不能把人想的太好。」

鄭芷有些意外,哈爾達蠟竟然會對她說這番話,看來生在宮中的哈爾達蠟很清楚女人之間爭寵的殘酷。

「我怎麼覺得,你看起來是確定那元兇不是米拉了呢。」哈爾達蠟拖長了音,眼神也露出探究之色。

鄭芷心頭一驚,心平氣和道:「沒有確定,我也只是隨意猜想。現在只希望二王子能徹查此事,還給我一分安寧。」

哈爾達蠟站起身,握住了鄭芷冰涼的手,「你隨我一起去看看伊娃。」

鄭芷收斂起情緒,隨著哈爾達蠟向西宮走去。

伊娃的床前豎著一張山水屏風,宮女們忙碌地進進出出,端出的水盆中,血水觸目驚心。

「怎麼樣了?」哈爾達蠟問一旁的禦醫。

「二王子,我已為伊娃娘娘止住了血,已經沒有大礙。只是那背後的傷口範圍太大,以後,這疤是要留下了。」

哈爾達蠟皺眉,「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禦醫搖頭嘆息道:「伊娃娘娘的肌膚太柔嫩,如今被利刃劃傷,那血凝固起來也比別人久,等新肉長出,那顏色定會和原來不同,那疤痕在柔嫩的肌膚上也會更加明顯。」

鄭芷想到伊娃在摩秀池中那一身如羊脂白玉的無暇肌膚,現在卻要留下永遠褪不去的猙獰疤痕。

「娘娘醒了,伊娃娘娘醒了。」屏風內,宮女興奮地大喊起來。

哈爾達蠟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就看到伊娃蒼白著一張小臉,大大的眼中含著淚花,嬌弱地令人心疼。

「傷口可痛?」哈爾達蠟柔聲問道。

伊娃瞪大了眼睛,在看清哈爾達蠟時,表情有些呆。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如此溫柔的哈爾達蠟,她從未見過。

這個時候,鄭芷也走了進來。

伊娃看了眼鄭芷,然後對哈爾達蠟搖了搖頭,聲音輕柔如羽毛,「好了許多。」

「伊娃,你終於醒了。是我連累了你,讓你受了傷。」鄭芷坐到了床沿邊。

伊娃似乎隨著鄭芷的話語想到了之前可怕的經過,眼中的蓄著的淚瞬間奔湧而出,明明是柔弱羞怯的人,卻裝出一副勇敢堅定的樣子,那矛盾的感覺此刻卻讓人覺得她是那樣的美麗。

她發白的嘴唇微微顫著,「不管你的事,我受傷是因為自己武藝不精。那個時候,我若不離開你去追兔子,那刺客也就沒有了可乘之機。」

鄭芷瞧著伊娃虛弱的樣子,心頭愧意升騰。

「別說太多的話,傷精神。好好休息養傷口,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哈爾達蠟為伊娃掖了掖被子。

伊娃眼中頓時柔情繾綣,加上她此刻的嬌柔與羞澀,真如一朵滾著露珠的含苞待放的小雛菊。

面對此情此景,鄭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她站起了身,悄悄走出了屏風,讓哈爾達蠟和伊娃獨自待一會。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哈爾達蠟才從裏面走出來。

他看了眼鄭芷,也不說話,拉著她就往外走。

「二王子,要不您多陪陪伊娃吧。」鄭芷覺得傷病之人是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

哈爾達蠟一邊走一邊說:「讓她多休息一會,你隨我來。」

鄭芷偷偷瞧著哈爾達蠟,琢磨不出他意欲何為。

等到了她的住處,哈爾達蠟隨身拿出了一瓶跌打膏藥。

在鄭芷不明所以時,哈爾達蠟已經翻開鄭芷的手掌心,把膏藥塗抹了上去。

手心原本打鬥的擦傷處傳來一陣清涼。

鄭芷看著手心發著呆,哈爾達蠟是何時知道她有這些小傷的?

「雖然此次傷口不大,但是還是要仔細些。你之前與我在大夏一同爬山時手上的擦傷沒處理好,現在都留下了痕跡,雖然淺淡,但到底是要留一輩子了。」哈爾達蠟做完手頭工作,合上了藥瓶。

鄭芷徹底傻了。伊娃的傷痕比她大的多,而此刻的哈爾達蠟卻還記得來處理她的小擦傷?

鄭芷收回了手。

想到米拉被囚禁在東宮,伊娃受傷躺在西宮,她的心中就五味成雜。她雖然不喜歡哈爾達蠟,但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發現他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她心有所屬,也早晚要離開這皇宮,離開韃靼,也許她會利用哈爾達蠟,但是她不想欺騙哈爾達蠟的情感。

他對她的關心和寵溺,她能感受到,但是僅此而已。以後一直陪伴他的人可能是米拉,也可能是伊娃,或者是沒有出現的哪位女子,但不會是她。

「二王子待我的好我記住了,但是您的寵愛也許會讓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就如這一次的偷襲,實在是防不勝防。鄭芷感謝二王子青睞,但也希望二王子能維持平衡。」鄭芷微低頭。

對面是長久的沉默,鄭芷能感受到哈爾達蠟身上越來越低的氣場。她終是不安地抬眼看去,只見哈爾達蠟冷著一張俊臉,自嘲道:「你是怪本王子沒有保護好你吧?」

鄭芷沒想到哈爾達蠟會這樣想。

「那叫貝雅的刺客是中毒死的。」哈爾達蠟突然的一句話讓鄭芷十分震驚。

哈爾達蠟眼中迸發出了寒芒,「本王子的最後一箭射在了那刺客的右胸膛,她不應該會那麼快死。那屍體被拉回來後,我讓人查了一遍,果然發現屍體體內有劇毒。也許,在本王子到來的時候,那貝雅就已經中毒了。」

「難道是為了不讓我們抓到活口?如此說來,那米拉就更不可能是主謀了!」既然如此,那為何哈爾達蠟要如此對待米拉?

似乎看出了鄭芷所想,哈爾達蠟開口道:「所有明面的證據都指向米拉,而那個策劃者卻躲在幕後。那不如讓他以為本王子確定了米拉是兇手從而放鬆警惕。」然後看向鄭芷,問道:「你覺得兇手會是誰?」

鄭芷心頭一動,她心中其實隱約也有懷疑,但是她並不能肯定,就說道:「這實在很難猜測。此事還要查證過後才能知曉。」

哈爾達蠟對鄭芷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他眯了眯眼,突然說道:「也許本王子有你一個就夠了。這樣你也會安全許多。」

鄭芷一聽這話,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她急忙開口勸道:「二王子說笑了,此事萬萬不可。米拉的部落一直支持著您,她又陪伴了你多年。而伊娃是王后的幸運之人,也對王子情深義重。如何能說棄就棄的?」

「那你呢?你對本王子如何想?」哈爾達蠟目光灼灼地看向鄭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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